江守哲之助,鈴木朋子,柯南等人,還有眾多裝備齊全的安保人員……
彆墅最前麵的大門旁,密密麻麻站滿了人影。
他們正用一種期待又焦急的眼神,盯著鐵門外。
那裡昏昏暗暗,與彆墅裡的光亮斑駁交雜。
突然!
一道光從遠方打了過來。
然後,它越來越大。
騎著警用摩托車的警察捏住刹車,將車停在門外,一隻腳支撐著下車。
那是一個很青澀的年輕人,嘴角帶點絨毛,雖然穿著警服,但依舊掩蓋不了稚氣未脫的氣質。
而在警車側方的車鬥裡,江守晃安靜地坐著。
“小晃!小晃!”
江守哲之助看見自己的孫子,還存在的情感瞬間勃發,衝上去將他緊抱在懷,一遍又一遍叫著他的名字。
江守晃露出蒼白的笑容:“爺爺。”
江守哲之助大力的擁抱使得他手臂上的傷口隱隱作痛,但小胖子咬了咬牙沒有吭聲。
這些天的經曆對他真的改變很大。
要換作以前,他早就大叫著吵鬨撒嬌起來了。
等待片刻的白鳥警官不得不打斷這溫馨的重逢:“打擾一下,江守先生。”
他客氣的走上前:“能讓我們問您孫子一些問題嗎?你知道的,這很重要!”
“哦,當然可以!”
江守哲之助點點頭,想起鈴木史郎還生死未卜,就放開擁抱著孫子的手。
他起身時視線從江守晃脖子上一掃而過,頓時驚喜交加:“小晃,你脖子上的炸彈去掉了?!”
江守晃想起死在他手中的那個保鏢,視線下移,輕輕“嗯”了一聲。
早已等不及的鈴木朋子撥開站在前麵的毛利小五郎。
蹲下身,雖然急躁,但努力保持平和道:“小晃對嗎?阿姨想問你一下,你打電話時在旁邊的那個叔叔現在怎麼樣?”
想起還在危險中的好心大叔,江守晃迅速將不堪回憶的往事壓在心底。
“鈴木伯伯被關在地牢裡,他沒有事,我回來前他還活著……”
鈴木朋子的擔心放下一點:“那位置呢?他被關的地牢在什麼地方?”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
江守晃搖搖頭:“我回來的時候眼睛被蒙上了,不知道具體位置。”
“……這樣啊。”鈴木朋子有些失落。
小胖子又趕緊補充道:“不過那地牢在附近郊區的一片樹林裡,旁邊還有一棟很破舊的木頭房子。”
白鳥警官精神一振:“太好了!有線索就好找多了!”
他打電話將情報告訴正在組織搜查的佐藤警官。
鈴木朋子也通知人去搜尋符合描述的地址。
柯南這時忍不住問:“蘇北洵呢?他現在在哪裡?”
“……不知道。”
江守晃又搖起腦袋。
他咽口唾沫,聽到這個名字就條件反射地心悸起來:“他把我放到附近之後,自己開車離開了……可能是返回地牢了吧。”
毛利小五郎追問:“是他親自送你來的?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江守晃有些慌張,結結巴巴地回應:“我……我也不清楚。”
他不想說這是對自己殺人的獎勵……雖然事實如此。
柯南懷疑他有所隱瞞,但又不好逼迫太過,決定等私下裡再好好問問。
幾人又七嘴八舌地問了許久,除了地牢裡自己殺人的事情,江守晃沒有任何的保留。
旗本童男之死。
敷島黃金之謎。
黃昏彆館之旅。
可柯南聽著卻皺起眉頭:“不對!在敷島我也找到了那個地道,但裡麵沒有任何黃金!蘇北洵絕對不止拿走一塊!”
白鳥警官也跟著說道:“大上祝善與千間降代的屍體也沒有人發現,否則以他們的出名成度,我不可能毫無聽聞!”
氣氛頓時有些詭異。
麵對眾人審視的目光,江守晃倔強道:“我沒有騙人!”
關鍵時刻,還是毛利小五郎站出來打圓場:“哎呀呀,不要在乎這些細節,也有可能蘇北洵不是孤身一人,背後還有一個團隊為他處理後事呢。”
後事?
聽到這貼切的用詞柯南有些想笑。
鈴木朋子也說道:“已經發生的事沒必要深究,現在更重要的是我先生!”
對這種言論柯南無法讚同,但也沒多說什麼。
江守哲之助習慣性地拉起孫子的手,一瞬間的提拉讓小胖子痛的臉色扭曲,但卻沒有一個人發現。
“雖然蘇北洵有很大概率不會再回來,但我還是要帶著小晃去其他地方住。”
他向眾人告彆:“這裡的一切,包括這些安保人員你們都可以調用……如果沒彆的事情,我就先告辭了。”
白鳥警官點點頭。
但不等江守哲之助邁動腳步,前方黑暗的大路儘頭又傳來兩道黃色燈光。
一輛黑色的汽車席卷著風聲衝向大門。
“那是……”
江守哲之助眯起眼睛,等看清車牌後他瞬間大驚:“等等!那是我的車子!”
白鳥警官沒反應過來:“是江守一則先生嗎?”
“不……不!”江守哲之助慌亂的解釋:“那是蘇北洵開走的車!”
“你說什麼?!”
白鳥警官勃然變色,他從槍套裡拔出槍:“江守先生,快帶著他們離開這!”
“好……好!”
江守哲之助忙不迭地點頭答應。
鈴木朋子幾人連忙跑向彆墅深處。
毛利小五郎卻躲到大門旁的牆壁後,想看有沒有陰人的機會。
柯南也想留,但被時刻注意他的毛利了抱起帶走。
白鳥警官深吸口氣。
他覺得有些糟糕!
因為在交談結束後他才呼叫增援,時間太短,這裡能進行有效殺傷的人隻有他!
彆墅裡的那些保鏢是沒有配槍的!
雖然他們持有電擊槍與橡膠棍,但或許是心理陰影,白鳥警官依然覺得火力不足!
這時!
一個持槍的人影卻突然站在他身邊。
白鳥側目一看。
是送江守晃回來的那個警察。
這個年輕人咽口唾沫:“前輩,是不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白鳥看一眼他持槍的手:“你很害怕?”
“啊……不,不!隻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我有些緊張。”
那年輕的警察有些臉紅,不好意思道:“我今年剛從警察學院畢業,沒什麼經驗……”
白鳥警官了然——難怪手抖的厲害。
但他來不及交代這菜鳥幾句,汽車呲的一聲停在身前兩米處。
駕駛座旁的車門打開。
一隻腳踏了出來。
白鳥立馬大吼:“雙手抱頭,給我蹲下!”
老實說。
這是逮捕蘇北洵最好的機會。
江守晃的項圈被取下,人質威脅消除。
而且一輛車裡能塞的人也絕對不多。
可對方主動送上門來的舉動讓白鳥大感不安,不敢有一絲鬆懈。
聽到他的大喝,車門下的那半截腿似乎猶豫了一下。
但並未停頓多久,那隻腳就踩著地麵,以此為支撐繼續往外抽離著身體。
很快。
在車門遮擋得上空,蘇北洵的腦袋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