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是晉綏軍的慣例,但畢竟犯了錯誤。
錢伯鈞收回思緒,趕緊叫屈道“團座,您聽我解釋!”
楚雲飛憤怒道“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我不止一次下命令,不得克扣士兵的軍餉,你作為一營之長,竟然明知故犯!”
“你可知罪?”
錢伯鈞還從未見楚雲飛如此憤怒過,頓時就嚇壞了,他哭喪著臉求饒道“團座,卑職知錯了,還請您給卑職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團座,卑職也知錯了……”王富貴也跟著求饒。
其實,楚雲飛是想直接斃了錢伯鈞的,但眼下錢伯鈞還未露出反意,況且貪汙腐敗也是晉綏軍的常態,如果直接槍斃錢伯鈞,不僅會可能會受到同僚們的排擠,也會令其他幾個營長心生反意,得不償失。
總不能將另外幾個營長都斃了吧?
況且,除了營長,下麵的連排長也貪汙腐敗,若是全部肅清的話,那這部隊也沒法帶了。
楚雲飛沉著臉道“錢伯鈞、王富貴,念你二人跟隨我出生入死多年,也算為國家民族立下了不少戰功,這次就饒你們一次!”
“若再有下次,直接軍法處置!”
聽到這,錢伯鈞和王副官皆鬆了口氣。
不過楚雲飛卻是話鋒一轉又接著說道“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每人50馬鞭!”
“是!”
錢伯鈞二人不敢再討價還價,50馬鞭打下來雖然也不好受,但至少命是保住了,以後再貪汙的時候,小心謹慎一點也就是了。
楚雲飛又對孫銘“孫副官,你去把一營集合起來,我要當眾行刑!”
“是!”
孫銘轟然應諾,隨即轉身離開集合部隊去了。
不多時,部隊集合完畢。
訓練場上,看著被扒了上衣,隻剩下一件白襯衫的營長和營副,一營的將士們皆是一臉費解,不知道團座楚雲飛要乾什麼。
這時,楚雲飛大踏步走上前方的木台子,轉身麵向眾人。
他先是當眾宣讀了錢伯鈞和王富貴的罪狀和處罰,接著又大聲道“即日起,我358團所有軍官,包括我在內,都必須和基層士兵吃一樣的。
任何人不得貪汙腐敗,克扣軍餉,違令者軍法處置!”
接著,楚雲飛讓錢伯鈞和王富貴相互行刑,由王富貴先抽錢伯鈞。
看著趴在長凳子上的錢伯鈞,王富貴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一鞭子抽了下去。
隻是,他這力道,趕馬都趕不走,就更不要說打痛錢伯鈞了。
看到這一幕,翹首以盼的一營士兵們紛紛一陣失望,果然又是麵子工程。
對於軍官們貪汙腐敗,克扣軍餉的事情,他們早就習以為常了。
以前楚雲飛不是沒有整頓過軍紀,可每次都是雷聲大雨點小,估計這次也是一樣。
王富貴抬起手,正準備抽第二鞭子,木台上的楚雲飛突然打斷道“王富貴,你沒有吃飯嗎?當著我的麵徇私舞弊!
如果你不會行刑的話就換人,屆時你們二人的處分再翻一倍!”
“第一鞭子不算!重新來!”
王富貴猶豫了片刻,向錢伯鈞說了聲“對不起了營座,”隨即一咬牙,一鞭子重重朝錢伯鈞的後背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