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為男配送溫暖!
看來唐文還派人跟蹤她了,想必已經知道她將白淼送去林家一事。
“二哥怎麼會知道我的行蹤?”唐玉斐回頭挑眉,唇角噙了一絲冷笑,目光毫不畏懼地直視唐文。
唐文凝著唐玉斐的臉,心底有些訝異和惱怒,他覺得自己這妹妹很不對勁,像是突然變了個人,變得聰明了不說,言語間處處帶刺。
是他平日裡太過忽視她了麼?
“山莊出了叛徒,二哥擔心小妹的安全,自然該派人暗中保護你。”唐文麵上波瀾不驚,那雙細長的眼睛看不出情緒,緩緩說道“我們與林家一向不合,小妹背地裡怎麼會與林家有牽扯?若是讓父親知道了,他不會輕饒你。”
“林家小姐曾許諾用一萬兩千金換我的靈獸,反正我對那獨角獸興趣也不大,就換給她了。二哥若是懷疑我,自己去查便知。”
唐玉斐丟下這句話,扶著穆歌繼續往外走,至於唐文會不會信都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他調查不出什麼,更不會猜到自己蠢笨的妹妹要破壞他的計劃。
事實上,唐文雖然起疑,也確實沒往那方麵想。
畢竟在他看來,自己這驕縱的妹妹也遲早是要死的。
唐玉斐千辛萬苦將穆歌扶回自己的房裡,剛要讓他坐到床上去,穆歌卻突然掙脫了她,隨後搖搖晃晃地在她身前跪下了。
他匍匐在她腳邊,身體因為劇烈的疼痛而顫抖,喘著粗氣,嗓音嘶啞“主人,穆歌知錯了,求求你不要拋棄穆歌。”
“我什麼時候說要拋棄你了?”唐玉斐緊皺著眉要去扶他,指尖剛要觸到他的身體時停住了,他身上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根本無從下手。
可穆歌輕搖了頭,憂鬱的眼中毫無預兆地噙滿淚水,如同大海朝生之潮,流出的時候墜成一顆顆瑩瑩溫潤的珍珠。
落淚成珠,我見猶憐。
唐玉斐這回是真的被嚇到了,在原主的記憶中可沒見穆歌哭過,鮫人對自己的眼淚滴子寶貝的很,他就是受著再疼的鞭笞都強忍著。
難道真是打的狠了?
“先起來好不好?這件事不怪你,你沒有做錯什麼。”唐玉斐心疼不已,一時間母愛泛濫,對這隻可憐如小狗般的鮫人少年溫聲細語。她家金毛每次拆家後也都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讓她如何都責怪不起來。
“穆歌讓主人遭受懷疑。”穆歌還在不停地哭著,說的斷斷續續“那枚銀針確實是穆歌的,可穆歌沒再想傷害主人……隻要主人不拋棄穆歌,怎麼懲罰都好。”
他不怕疼,怕她不再願意看到他。
一想到這裡,他的心就撕心裂肺的疼。
“穆歌,你忘了我來自另一個世界嗎?我什麼都知道,包括你藏著銀針的事。”唐玉斐歎了口氣,蹲下身同他視線平齊,一手小心翼翼地撫著他的側臉,語氣輕柔生怕再嚇到他“是我不好才對,我分明向你保證過不會再有人傷害你,卻讓你受了這麼重的傷,你應該怨我。”
穆歌瞪大眼睛,愣愣地看著唐玉斐的臉,深海藍的眸中清晰地倒映出她的模樣。
她的臉上有心疼,有愧疚,有忐忑和懊悔,卻沒有任何的懷疑和猜忌,也不怕他。
主人真的沒有怪他,反而向他道歉。
臉上那隻手傳來的溫度很暖和,因這達至頂峰的喜悅穆歌連心尖都在顫抖。
“彆哭了,我會心疼的。”唐玉斐的語氣帶了幾分無奈,用另一隻手輕柔地拍了拍他的頭“先起來上藥好不好?”
穆歌眨了眨眼,主人說會心疼自己。
他這次由唐玉斐拉著乖乖起身,脫去染血的衣服,裸露上身後坐在床上乖巧地由著她給自己清理上藥。
其實鮫人的恢複速度很快,這些傷兩三天就可以好,過去唐三小姐將他傷的要重許多。可是主人還是會給他上藥,讓他感到自己也被人疼愛著珍視著。
輕柔的指尖落在身上,帶起穆歌一陣陣顫栗,他盯著唐玉斐認真塗藥的臉,眸中是滿滿的依戀和火熱。
唐玉斐還以為弄疼他了,問道“是不是很疼?”說罷她往他的傷口輕吹著涼氣,哪知鮫人少年的身體顫栗的更加厲害了。
穆歌的手死死攥緊,咬著牙竭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他眼眶泛紅,淚光盈盈地追隨著唐玉斐的動作。
他突然覺得,其實受傷也不是一件壞事,替自己上藥的主人最溫柔了。
唐玉斐好不容易才給他塗完上身的藥,累的額頭都蒙了一層薄汗,她剛舒了一口氣站直身體,身前的鮫人少年突然語氣輕柔地說道“主人,下麵也有傷。”
……她忍不住又想歪了。
這孩子,本來就心思單純,跟原主那個小變態待久了,恐怕還不知道男女有彆。
“下麵……下麵你自己來吧?”唐玉斐試探著問道,覺得這話莫名有些羞恥。
鮫人少年卻抿了唇,臉上露出了無措和失落的神色,他倒是沒說什麼,隻是眼瞼低垂,眼尾微抖,看起來又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