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翅蟻完成這一切後,優雅地拍了拍手,輕聲說道:“好啦,大功告成,希望主人能夠銘記這個慘痛的教訓吧!”
眾人聽到金翅蟻的話語,如被磁石吸引般,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它,臉上浮現出如墜雲霧般的疑惑神色。
顯然,他們如丈二和尚般摸不著頭腦,並未理解金翅蟻話中的深意。
此時,韓菲兒再也無法抑製內心如潮水般洶湧的焦慮,她快步走到金翅蟻麵前,擦拭著如決堤之水般的淚水,急切地問道:“金姐姐,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呀?師尊他為何會傷得如此之重呢?還有,你剛才的話究竟是何意呀?”
金翅蟻看著韓菲兒心急如焚的模樣,無奈地歎息一聲,如沉重的暮鼓般說道:“哎……,真是造孽啊!”
接著,它緩緩解釋道:“何意?還不是你師尊他過於狂妄自大,過於自以為是,過於……”
韓菲兒聽到這裡,心中的疑惑愈發如迷霧般濃重,她迫不及待地追問:“過於什麼呀?”
金翅蟻搖了搖頭,如智者般繼續說道:“哎,過於心慈手軟啦!”
說完,它如雕塑般凝視著地上那堆正在緩慢恢複的碎肉,臉上流露出一絲無奈。
韓菲兒順著金翅蟻的目光看去,隻見那對碎肉雖在逐漸愈合,但仍如風中殘燭般脆弱,顯然要恢複如初還需經曆很長的時光。
她的眉頭緊緊皺起,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不解地問道:“金姐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你不是和師尊一直都在一起嗎,這……?”
韓菲兒聽得如墜霧裡霧中,完全茫然不知所措了,再次追問道!
“菲兒,你莫要再問啦,且讓我休憩片刻吧,好累呀!”
金翅蟻有氣無力地說道,同時無力地擺了擺手,似乎想要阻止韓菲兒繼續追問下去。
韓菲兒見此情形,心中雖有疑惑,但也不便再繼續追問,隻得輕點頷首,滿懷關切地凝視著金翅蟻。
金翅蟻見韓菲兒不再言語,便如釋重負般地長出一口氣,然後邁著略顯踉蹌的步伐,快步走到不遠處的搖搖椅躺了下去。
然而,就在她剛剛躺下的刹那,仿佛突然憶起了什麼至關重要之事,又忽地坐了起來,驚叫道:“對啦,主人肉身恢複需要海量的靈石,一定要留意啊,靈石務必及時補充!”
言罷,金翅蟻才重新躺下,緊閉雙眸,仿若沉睡一般,不再理睬任何人。
唯有她自己心知肚明,方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她究竟付出了多少艱辛與代價。
倘若不是她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奮不顧身地將龍慕的金丹、元嬰以及肉身在毀滅之前搶奪回來,恐怕此處的一切都已化為灰燼,蕩然無存了。
眾人麵麵相覷,一時間都茫然無措,龍慕可是他們的主心骨,如今龍慕已粉身碎骨,生死未卜,隻能依從金翅蟻的吩咐了,可眼下金翅蟻已然入睡,又有誰能拿定主意呢?
“兩位主母,請你們快拿主意啊!”
說時遲那時快,貞子快速來到白薇和蘇瑤麵前單膝跪地道!
白薇和蘇瑤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花容失色,兩人的嬌軀都如觸電般猛地一顫,尤其是聽到貞子叫她們“主母”的時候,更是如同被五雷轟頂一般,瞬間呆若木雞。
須臾,兩人的粉頰恰似那熟透了的蘋果,如晚霞般迅速漲得通紅,白薇甚至有些驚惶失措地連連後退兩步,磕磕巴巴地說道:“貞……貞子姐,你……你這……?”
而蘇瑤亦是方寸大亂,她的心如鹿撞,手忙腳亂地蹲下身去,想要扶起貞子,嘴裡也語無倫次地說道:“貞……貞子姐姐,我……我……”
然而,此時的貞子卻渾然不覺自己說錯了話,她隻是太心急了,一心隻想讓白薇和蘇瑤趕緊拿個主意,助龍慕脫離眼前的困厄。
就在不久前,她險些命喪,那種與死神擦肩而過的驚悚感,至今仍令她心有餘悸。
她深知自己的身份和處境,倘若龍慕隕落,那她必定在劫難逃。
那種令人窒息的危機感,她此生都不願再經曆第二次了。
故而,此刻的貞子根本無暇他顧,她隻是迫切地期望白薇和蘇瑤能夠當機立斷,挺身而出,力挽狂瀾,助龍慕擺脫困境。
韓菲兒聞聽此言,心頭一緊,她深知當下局勢如箭在弦,於是趕忙隨聲附和道:“是啊,白薇姐,蘇瑤姐姐,如今形勢迫在眉睫,你們就莫要羞澀啦!”
白薇和蘇瑤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眸中瞥見了一絲憂慮和遲疑。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蘇瑤如臨大敵般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如炬,對白薇斬釘截鐵地說道:“白薇姐,這裡就交給我吧,你先帶上去處理外麵的危機吧。”
白薇稍作沉思,覺得蘇瑤所言極是,於是頷首輕點應道:“好,那這裡就拜托你了!”
言罷,白薇的目光猶如兩道閃電,瞬間投向不遠處的山雞和野狗,嬌聲喝道:“你們兩個,跟我來!”
山雞和野狗聽到白薇的呼喊,先是麵麵相覷,然後心有靈犀般不約而同地看向貞子。
貞子見狀,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似水,怒聲嗬斥道:“看我乾什麼?沒聽到主母的話嗎?還不趕緊跟上去!”
山雞和野狗被貞子這一吼,嚇得魂飛魄散,連忙唯唯諾諾地應道:“是,大姐!”
緊接著,山雞野狗快速朝著白薇疾馳而去,仿佛生怕慢了一步就會遭受貞子那如狂風暴雨般的責罰。
此刻,一片無邊無際的虛空之中,仿若被無儘的黑暗所吞噬,沒有絲毫的光亮,時間仿佛被定格,聲音也銷聲匿跡。
這裡是純粹的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周遭的靜謐令人感到窒息,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驀地,一道若有若無的意識如沉睡千年的巨獸,緩緩地蘇醒過來。
然而,就在須臾之間,這道意識卻像被驚擾的蜂群,變得躁動不安,惶恐異常。
它竭力掙紮,妄圖逃離這個詭異至極的地方,可無論怎樣竭儘全力,它都無法感知到任何事物的存在。
“我勒個去,這究竟是咋回事啊?這是什麼詭異的地方?我咋會在這裡?我……?”
這道意識在內心驚惶失措地嘶吼著,卻驚覺自己的聲音如同被扼住了咽喉,根本無法傳遞出去。
“莫非……我已經死了?這裡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地獄?不會吧……?”
恐懼如決堤的洪水般湧上心頭,這道意識開始胡思亂想,腦海中思緒如亂麻般交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