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是帶了助手來的，這幾天他雖然沒過來，助手卻已經把樣品看遍，並進行了分析和預估，列出了每種貨物的建議進貨量。
“您誇張了。”蘇昀承說，“一點小事，不足掛齒。”
他對照著樣品序號一一核對，偶爾更改，不過一個小時便給出了最終訂貨單。
“哈哈哈小林你不是得等沈家來簽合同嘛”
計廠長笑著朝他們揮了揮手“今天下午你們都去玩吧，我在這兒呆著。”
王淑梅和溫嵐沒來由地齊齊打了個寒戰，然後不約而同地瞪向林念禾“你又要乾什麼”
她打量著王淑梅和溫嵐，有點兒想把她倆做成景點。
這些東西恰到好處地撲滅了王淑梅和溫嵐的怨氣，她們倆道了謝，分了東西吃起來。
“你好。”沈瑜握住他的手，搖晃兩下，“英雄出少年啊，蘇少校的事跡傳遍香江大街小巷。”
計廠長對此倒暗戳戳的高興了一下。有人陪著總比自己當孤寡老人強，有點兒什麼突發情況他也不慌。
林念禾“我什麼都沒說”
於是，秋交會現場出現了一個奇特的畫麵。
沈瑜在十幾米外就瞧見了蘇昀承。
“廠長，你自己能行嗎”
“那個，你們彆激動，我隻是”
“你在想什麼缺德事兒”
因此，沈瑜的工作就簡單了許多。
掛著銀光閃閃的“蘭”字展位上，早早地擺出了“售罄”字牌，展位後坐著一個看報的、三個做題的，他們的桌子上擺著個紅泥小爐，正煮著茶。
“當然不會，我們就在等您呢。”林念禾說著，叫上計廠長一起與沈瑜去了談判間。
“行。”計廠長點了下頭，轉而看向乾完了活兒既興奮又無措的銷售員們，“你們這幾天也辛苦了，這樣，從今兒起你們每天留一個人在展位上，剩下的或是在賓館休息，再不就出去轉轉，隨你們。”
“阿禾，我沒來太晚吧”沈瑜走近了，微笑著朝蘇昀承點了下頭，“這位就是蘇先生吧”
她清了清嗓子，話鋒一轉“你們倆看我乾什麼趕緊做題彆逼我拿刀”
“還有沈家的合同沒簽，我等哦，不用等了，沈叔叔來了。”
蘇昀承瞧著這略顯古怪的氣氛，再看看林念禾隨時準備躲到自己身後的架勢，微笑著把一袋冰棍和汽水放到桌上
與沈瑜的談判相當順利，他不是揪著塊八毛斤斤計較的人，不管成本如何高，他自有不損害自己收益的法子。
不做頭飾生意的外商路過時都不自覺地多看了幾眼。
王淑梅“”
林念禾咬著冰棍，問他“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沒什麼事，來看看你。”蘇昀承看了眼字牌，問，“你們這邊結束了”
他們兩個寒暄幾句，沈瑜便直入主題“阿禾，我來簽合同，不會沒有配額了吧”
這些都是小單子，大多是十幾萬，最多的一個合同是徐清談下來的，三十萬。
“嘿，真當我啥也不是了”計廠長瞪起眼睛，“都走都走我自己留這”
“您好。”蘇昀承朝他伸出手。
“我、我隻是想了一下”
“你果然在想”
給她撐腰的人來了。
溫嵐“”
“合作愉快。”
簽訂好合同後，沈瑜卻沒立即離開，反倒是對計廠長說“計先生，如果時間允許，我們很想請您來香江考察，這或許會對你們的發展有些幫助。”
他這話雖是對計廠長說的，視線卻落在了林念禾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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