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娃捧著錢，還不忘給一個良好的售後。
牛娃立即說“您可以踢一下試試，我們做了好久呢”
牛娃笑著朝他揮手。
突然，一張一毛錢的紙幣落在她的掌心。
“不是你的錯，”林念禾幫她擦乾眼淚，又拉起圍巾擋住臉，“小妹，你做得很好。”
林念禾心頭一緊，剛想邁步上前，就瞧見分散在各處的孩子們呼啦一下子圍住了王小妹，把她保護了起來。
推倒王小妹的是個二十來歲的男同誌，他滿臉煩悶，見這一群孩子過來也沒好轉些許，指著王小妹罵“小丫頭片子你特意的吧我小妹昨兒剛摔斷了腿，你今兒就跑過來賣毽子，你咋這麼會挑時候呢”
林念禾聽見了，心中無奈。
小姑娘含著兩包淚，把手裡沾上雪的毽子遞給男人，聲音中帶著哭腔說“這、這個送給妹妹，我、我她一定很快就能好的等她好了再玩”
“謝謝叔叔”
“對對，咱們一起花。”
孩子們七嘴八舌地嚷嚷著，男人一臉糟心樣，大概是覺得喝涼水都塞牙他也沒使勁兒啊，這小丫頭咋就摔了呢但他不想解釋，大過年的妹妹摔斷腿，他心裡太煩了。
林念禾在一旁看著，不厚道地笑了。
“可是”
林念禾把一切看在眼裡，蹲下來朝她張開雙臂。
有了牛娃做榜樣，孩子們也不那麼羞怯害怕了，白小軍第一個衝上去，尋著個十八九的大姑娘，照搬他牛娃哥的那套詞
“姐姐，這是我們搜集野雞毛做的毽子，您要不要給您的兒子或女兒買一個呀隻要一毛錢，弟弟妹妹一定很喜歡的。”
孩子們還在兜售，有的很順利，有的碰了壁，還有一個可能是腦子犯抽了，在王小妹來兜售的時候手一揮，把王小妹推了個屁股墩。
牛娃笑著說“王小妹，我的錢分你一半，我們一起花。”
她沒有毽子了，也沒有錢。
幸虧白小憨有牛娃哥，牛娃上前去，笑著說“姐姐，那你要不要買一個自己玩兒呀你這麼好看，除了我們的毽子沒有彆的更適合你啦”
男人還真的踢了兩下，很穩當。
王小妹揉著自己的眼睛，小聲說“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他的妹妹受傷了”
要不他就把這個毽子買了就算破財消災
王小妹漸漸止住了哭聲。
她說完，轉身就朝著林念禾的方向跑，眼淚又掉下來了“嗚嗚嗚林老師”
“你太過分了”
這還真是無妄之災了，下班的人這麼多，王小妹偏偏就碰上了這麼一個心裡有火的。
“我的毽子不賣了，給你玩。”
看著孩子們互幫互助，林念禾的嘴角染上笑意。
旋即，她突然抬起頭，看向不遠處那個拿著毽子發呆的小夥子，淩厲的目光似乎在拷問他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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