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德行好不知道才能是否出眾,還是要等萬壽宴上考校他一番。”虞王聽進勸了,又沒完全聽進。
“話說他都做過那些好事。”虞王有了興致,他對人才是愛護的,隻是曾經提拔的人才要麼虛有其表,要麼光速墮落,還有就是名聲足,做事能力不足,他隻能該殺殺,該保全的貶謫。
“昨天才知道的消息真假未定,是他幫助過的人險死時說出了他的義行……”見虞王興致高,錦衣男就把何衡他們的講述說了出來。
“妙哉,妙哉,不揚其行,隻掃門前雪,幫看到的人,倒是一個秒人,一個聰明人,倒是不怕他被朝野這幫人謀害了。”虞王聽完有了笑容。
“故事有所美化,也有些不順的地方,例如故事裡這位孝廉好美色,但現實裡卻娶了醜妻,商隊是薑夫人手下,因為時間緣故,未來得及考證。”錦衣男還是提醒了虞王一句。
“薑夫人手下商隊?昨天到,護送玉石的那個?”虞王聯想起來,自己得到的首山玉。
“是那一隻商隊,成虞的邊境上遇到了幽國的劫殺,僥幸逃過一劫。”錦衣男肯定說。
“這幽國人是想做什麼,把虞國當成他們自己家嗎?”虞王顯得很煩躁,在萬壽宴到來前,怎麼這些煩心事的事情那麼多。
錦衣男不敢說話,垂首而立,虞王不高興了自己也要受牽連。
“再聊聊這個孝廉,還有什麼趣事。”虞王發了脾氣,喜怒無常的他又詢問起莊詢。
“還有一個趣聞就是傳聞他與司琴家女有私情,但是基本可以斷定為假。”錦衣男說出傳聞,看虞王的態度。
“說!”虞王有了興致,像是能暫且忘記自己所有的煩心事。
錦衣男自然沒有那種說書先生抑揚頓挫,仿若親眼所見的真實,他隻是概括性的說出這個故事。
“謠言爾。”虞王聽完笑了笑就認定為假了。
“應該是振國公府放出的消息,為了安撫功勳,交出司琴家女就沒有動他們,他們怕了,現在在撇清關係。”虞王得出和司琴宓一樣的結論。
“下去吧,關注一下,彆讓有心人害了他。”虞王交代一聲,他對人才是真的憐惜。
錦衣男稱是告退。
他出了內城,疾步走到督查衛。
“大人。”他一進門幾個下屬就擁躉上來。
“招了嗎?”錦衣男問了一句。
屬下們相識一眼“沒有,嘴太硬了。”
“去看看,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錦衣男一揮手,一行人烏壓壓的去了審訊室。
幾個犯人已經被打的皮開肉綻,血淋淋的,可錦衣男子早已司空見慣。
“沈練真,你也隻有這個時候能囂張了,等我幽國大軍攻破尹都,就是你們這群惡狗身死之日。”為首一個健壯的男子威脅說。
“死到臨頭還嘴硬,我大虞千秋萬代,你還不如擔心一下你自己,悅春樓胡姑娘,東方坊的東方姑娘,沒想到還是情種呀,陶源,說起來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麵,以前一直聽過還沒見過你。”沈練真冷笑著說。
“你們怎麼會知道!”陶源凶狠堅毅的眼神變得有些錯愕。
“你以為你有多隱蔽,你的手下早就掌握你的行蹤了,現在不過是現在招了。”沈練真陰測測說。
“誰,我們一直都是單線聯係,是誰?”陶源瞪大了眼。
“那你就不用知道了,東方姑娘有個孩子,三四歲了,長的真是可愛,是不是兄弟你的孩子呢,不是的話,那我隻能把他賣到妓院當龜奴了,活著閹割了到宮裡做個小公公,兄弟,你看怎麼樣。”沈練真輕笑著說。
“不是,隨你們便。”陶源堅定說。
“看來是其他地方還有種,是張坊,還是李坊?”沈練真笑的陶源遍體生寒。
“究竟是誰,誰告訴你們的。”陶源憤怒說。
“我可是原則的人,泄密的人可不能暴露他,否則我又如何保護你呢。”沈練真搖搖頭。
“不要說了,和我沒關係,你們想殺就殺,和我沒關係。”陶源決絕說。
“真是無情,我們等等吧……”沈練真無所謂的坐到椅子上。
“少來這一套,我隻求一死。”陶源神情堅毅。
“等等就好……”沈練真安然自若,思索著今天和虞王的對話,考慮著虞王的情緒。
“嗚嗚,嗚嗚……”女人和孩子的哭聲。
一群女人小孩被兵丁推攘進來。
“源郎……”
“郎君……”
“爹……”
審訊室混亂成一團,幾個孩子抱住陶源的腿。
陶源的臉上出現了糾結的表情。
“你們好像都是幽國人吧,你們似乎都沒有結婚吧,可是你們長官都那麼多孩子女人了,你們是什麼想法呢。”沈練真挑撥說。
明明知道是挑撥,但是其他的幽國人還是露出氣憤的表情。
“所以你要說說你們在虞國做什麼嗎?”
陶源的臉上掙紮,目光飄忽。
“把他們全殺了。”沈練真命令說。
“嗚嗚……”
人頭落地。
不過是底層的嘍囉,瞪大了眼,死不瞑目。
女人和孩子都噤聲了,空氣中甚至能聞到一股尿騷味。
“現在,能告訴我你們在虞國準備謀劃什麼了嗎?”沈練真嘴角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