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道“容顏會老去。”
薛清茵接聲“但我的意誌會長存?”
“……”
哦不好意思,這話聽起來有點像是什麼邪門組織的動員大會發言。
宣王涼涼道“你的氣人會長存。”
薛清茵麵頰微紅“對不起,近來氣人的技巧越發長進了。”
宣王從水中抱住了她的腰。
薛清茵腿軟腰軟,連忙表態“以後隻氣外人,怎麼會氣到殿下頭上呢?”
話這麼說來勉強還算中聽,但這求饒多少還是有點晚了。
宣王當即就把她按住了。
薛清茵怕掉水裡淹死,這下隻能把宣王抱得更緊了。
轉眼都是後半夜了。
薛清茵趴在池邊,嗓音都有些啞“荒唐……我們太荒唐了……”
這一下便又輪到了宣王懺悔的環節。
他為薛清茵拿來新的衣裳,低聲道“今日還有幾分醋意。”
“嗯?”薛清茵來了點精神,猛地一扭頭看他“殿下……吃醋?”
吃誰的醋?
哪有醋可吃?
哪哪哪?
“薛寧待你有些親密。”宣王垂眸,將衣衫為她披好。
薛清茵恍然大悟“哦,他啊……”
薛清茵琢磨著這會兒可不能嘴上再亂叭叭了。不然明日真起不來床。
薛清茵飛快地交代道“您是不知道,他一心裝著我那個妹妹,薛清荷,殿下是見過的。”
是嗎?
不像。
宣王心頭飛快地轉過念頭,但他沒有說出來。
他道“聽你這樣說,薛寧一早就知道自己並非是薛夫人的親生子了?”
薛清茵有氣無力地點著頭“是啊。所以他和我阿娘一點也不親近。他就是個混蛋,是個壞種。”
宣王目光微微觸動,眼底飛快地掠過一道又一道鋒利而危險的光芒。
“這個人太壞了,壞得要命。咱們從今往後得提防他!”薛清茵不遺餘力地罵著賀鬆寧。
宣王將她從地上抱起來,讓她靠在了自己的懷抱裡。
薛清茵頓了下。
心說這胸膛靠起來還真舒服。
她穿越前,天天沒事兒在男菩薩的視頻底下說摸一下,枕一下。
……這也算是實現了。
宣王不知道她腦子裡這會兒想的是什麼鬼東西。
他摸了摸她的腦袋“茵茵在薛家受苦了。”語氣帶上了一絲憐惜。
薛清茵懶洋洋地倚住他,終於說到了正事,將賀鬆寧提及科舉案的話,一字一句都學給了宣王聽。
連同賀鬆寧的那幾個名字。
“那裡麵沒準兒有兩個是他的人。”薛清茵說完,也怕自己腦子不夠好使,還是補了一句,“是我猜的。”
宣王道“茵茵猜得極好,茵茵很聰明。”
薛清茵突然一下從他懷中坐起,抬手扒了扒他的嘴。
宣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茵茵做什麼?”
“我看看殿下今日口中是喝了什麼蜜糖嗎?怎的這樣會說話?”
宣王低頭又親了下她。
撬開唇齒。
薛清茵?
還親。
都要腫了。
宣王鬆開她,道“嗯,這便是蜜糖。”
薛清茵的呼吸滯了滯。
她突地道“對了,殿下的名字是什麼?”
她當然知道,但這個時代的她不應該知道,所以還是親口問吧。
“賀鈞廷。”宣王頓了下。
她難道……是想為他繡個香囊之類的東西?那倒是不必,知她心意便足夠。
宣王接著道“字長熠。”
薛清茵一笑“那便好了,罵人還是要直呼其名才有勁兒。”
宣王“……”
下次她被搞哭的時候,就罵賀鈞廷王八蛋,聽聽多有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