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嬌嬌!
“何出此言?”宣王問。
薛清茵連忙同他道“我今日故意與他東拉一句西扯一句,他裝著裝著便沒了章法。”
“我說要挖他妻子的墳,他與我說,此非君子所為。”
“這話聽來似是沒什麼錯。但是……”
薛清茵看著宣王,道“若是有人對殿下說,要挖了我的墳,殿下會……”如何?
她話沒說完,便被宣王按住了唇。
宣王眉心擰起,麵容冰冷“無端拿自己做什麼例子?”
薛清茵小聲道“我就是那麼一說,大抵便是這麼個意思罷了。但你看,我方才說一說,你就這樣生氣了……”
宣王冷著臉不說話。
“殿下。”
“殿下且先與我說說,你會如何。”薛清茵揪著他的袖子晃了晃。
“他話既出口,人頭也該落地了。”宣王語氣冷漠。
“對。這便是常人的反應了。隻是常人沒殿下這般厲害的身手,但第一反應定然也是撲上去與之拚命,哪裡還會坐在那裡與人論君子不君子。”
薛清茵說著撅了下嘴道“他又並非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若他忌憚我的身份地位,更說不通了。他在皇帝麵前都敢耍渾,何況在我跟前?”
“嗯,常人聽見那句話,也沒有心思再去分析利弊。”宣王道。
“是啊,若真愛人至此。便好似母親看見孩子從床上跌下,想也不想便會用飛撲上前去接。這該是刻入骨子裡的本能了。”
“但他沒有這種本能。”薛清茵總結道。
“不夠愛他的妻子,但卻又是真切地不願彆人挖墳。那麼挖的當真是墳嗎?”薛清茵歪頭,眼底閃爍著興味的光。
“為此他甚至願意服軟拿出三十萬兩來作交換……你看,這人到這時候了,還扣扣索索的。”薛清茵也是大為感歎了。
“地下所埋,無非是前朝遺留寶藏一類的玩意兒。”宣王語氣平淡地道。
“是嗎?”薛清茵雙眼一亮。
“前朝周惠帝丟了江山,帶國庫金銀逃至河東道,之後下落不明。”
“河東道啊……”薛清茵很失望,“那距離這裡還是有些遠的。”
“挖開不就知曉了?”宣王輕飄飄地道。
“真挖啊?我那是詐他的。我才不想挖人家的墳呢。”
“既然情深是假,墳也未必是真。”宣王眼底湧現一點笑意,“茵茵怎麼反而著相了?”
“對啊!”不過她想了下,還是搖了頭,“咱們不用這麼粗魯的法子。”
“嗯?”
“當初乾子旭救駕有功,陛下沒有封賞他做侯伯嗎?”
“陛下有意,但他拒絕了,自述山間老農,不堪為爵。”
“他還真是個聰明人。”若真被封賞了爵位,隻怕早讓皇帝捉到小辮子了。
他如今看起來身無長物,身邊都沒什麼人,瞧著寒酸又可憐,縱使皇帝知道他有錢,但明麵上也無從下手。
“不過聰明總有反被聰明誤的時候。”薛清茵笑得分外甜。
她道“請殿下修書一封,讓咱們的好父皇大發慈悲,將興州也劃入殿下的封地範圍吧。”
若乾子旭身上有爵位,自然就要給他分食邑。
他住在興州不肯走,那興州多半就會是他的食邑。
如今倒是便宜他們了。
宣王目光微動“父皇不一定同意……”
他頓了下,道“但我可以想法子讓父皇同意。”
薛清茵忍不住激動地親了他一口“便看殿下的了!”
她親完就要跑,卻被宣王反手按住了後頸,順勢將她整個摟入了懷中。
“隻一下怎麼夠?”他轉眸盯著她。
薛清茵也不扭捏,抱住他的脖子,便吧嗒吧嗒重重又親了幾下。
宣王“……”“像魚在撞缸。”
親得既沒有技巧,也沒有感情。
薛清茵揚眉“殿下怎麼還挑剔上了?”
宣王掐住了她的腰“嗯?本王代你修書,還不能挑剔了?”
“能能能。”說到此處,薛清茵眸光一轉,“殿下知曉在野外是個什麼滋味兒嗎?”
宣王“……”“薛清茵。”
他沉聲直呼了她的大名。
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
但薛清茵心道,我都沒羞,你羞什麼?
“殿下不喜歡嗎?”她問。
宣王掐住她的臉頰肉,低頭咬了一口她的唇。
“……外頭多蟲蟻,還有樹枝堅硬,草葉鋒利。你哪裡受得住?”
“殿下說什麼呢?我隻是說,在山林間親一下便好了。”薛清茵滿臉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