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這時就剩下薛清茵了……
薛清茵來到馬旁,費力地踩上馬鐙,爬呀爬……
“……誰來托我一把?”她扭頭問。
賀鬆寧“……”
孟族將士“……”
賀鬆寧低聲道“等我。”
薛清茵哪裡聽他的?
她左看看右看看,終於在人群中找到了前日說要拿她威脅宣王的大胡子。
“你……過來。”
大胡子怒瞪著眼。
賀鬆寧冷聲道“過來。”
大胡子左右看看,見其他人也沒有要為他拿個主意的意思。他也實在擔不起責……
大胡子隻得走了過去,躬下腰。
薛清茵踩著他的背,還多跺了兩腳,順勢踹了下他的腦袋,這才終於爬上了馬背。
大胡子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卻是敢怒不敢言。
而賀鬆寧反手將孟族王推給了魏王“抓緊了,他要是沒了,你我都跑不出去。”
魏王咽了咽口水,連連點頭。
隨後賀鬆寧才走到薛清茵的馬旁,踩住馬鐙翻身上馬。
薛清茵?
“駕!”
這一行人朝城門疾馳而去。
眼見他們的王到了那魏王的手中,這下便沒有可顧慮之處了……
“追!”
魏王有什麼本事?
要將人搶回來豈不是容易得很!
前頭在跑,後頭在追。
等出了城門,賀鬆寧卻並未朝益州主城方向去,而是朝著另一個方向飛奔。
魏王覺得不對“……咱們為何不直接去尋大軍?”
賀鬆寧不說話。
他將牢牢抓著韁繩,另一隻手便抓著薛清茵。
“怎麼辦?他們追上來了。”魏王一邊慌忙地問,一邊去看孟族王的神情。他也試圖學著賀鬆寧的樣子威脅孟族王。
但孟族王這會兒看上去哪裡有一點慌亂?
“迅速拉開距離,再拋下孟族王。”賀鬆寧的聲音被風吹散,但還是落進了魏王的耳中。
“拉開距離?這如何拉開?”魏王問。
“若拉不開,便與他一並留在孟族吧。”賀鬆寧的語氣顯得和過往渾然不同。
魏王不由皺眉,隻覺得心頭不適。
但此時正值逃亡路上……倒也顧不得許多。
魏王隻能憋著一口氣,大喊“駕!駕!”
如此用力之下,還真拉開了些許的距離。
魏王也不知什麼時候才是最佳的時機,他朝賀鬆寧看去,但賀鬆寧卻沒有要回頭的意思。
魏王無法,隻得跟屁股著了火似的,飛快地將孟族王推了下馬。
後頭的孟族士兵追上來,紛紛下馬去扶孟族王。
“王沒事吧?”
“這些該死的梁人,真應該將他們扒了皮放上祭壇!”
“卑下該死,沒有護衛好王……”
孟族王推開他們,冷靜了些,盯著薛清茵一行人離開的方向,懷疑地皺起眉道“像是宣王,又不像是宣王……”
“王?”他們沒明白他的意思。
而這廂眾人一通狂奔,最終不知跑到了什麼地方。朝遠處望去,隱約可見村落。
賀鬆寧拉住韁繩,停下了馬。
他們都從馬背上翻了下來。
賀鬆寧還踉蹌了下,然後一把抓住了薛清茵的手臂,差點把薛清茵也給帶倒了。
魏王麵色驚恐“你……你受傷了?”
賀鬆寧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血,突地指著魏王問薛清茵“你厭憎他至極是嗎?”
魏王麵色一青“你怎麼突然……”
賀鬆寧從腰間抽出了那把從孟族士兵那裡摸來的佩刀,還沒等魏王將話說完,他便突地走上去,拉住了魏王的衣襟。
“噗嗤”
“噗嗤”
“噗嗤”
接連三聲,刀撕破了衣衫,穿透了皮肉。
魏王不可置信地瞪視著他“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