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連忙揣起金瓜子,轉身離開還按不住那一顆怦怦直跳的心。
薛清茵這廂斜睨宣王一眼“我讓你賞,你怎麼從我腰間掏錢?”
宣王道“我那裡隻有金元寶。取茵茵的金瓜子給他,我的金元寶便歸茵茵。”
薛清茵咂嘴“那倒是好。”不過很快她又搖了搖頭“哎,到頭來都是要用到軍費上的,在你那裡還是我這裡,都是一樣了。”
宣王唇邊多了一絲笑意,他道“是我該賺取更多的錢了。”
“孟族這不是便給你送來了嗎?”
“孟族王說是送給你的。”宣王糾正道。
“這鬼話你也信?”
宣王沒說話,隻是掐了下薛清茵的臉頰。
薛清茵扭臉就咬了他一口,正咬在他的虎口上。
宣王順勢屈指摸了下她的尖牙“彆硌著牙。”
薛清茵動了動牙齒,不輕不重地磨過他的手指。
宣王“……”“還想不想看信?”
薛清茵馬上恢複了一本正經“看!”
她拆了信,抖平,飛快地掃完了。
許芷在信中說……
賀鬆寧要看薛清茵寄給她的信,她便給他看了,其中寫的本也是些平常事,應當沒什麼關係吧?
薛清茵的臉色頓時有了變化。
賀鬆寧看這個作甚?
這個動作來得太突兀。
是想探知她在益州的情況?
想必許芷也是後知後覺,怕“兒子”是在探聽宣王的消息,這才趕緊寫在信中來問了。
但以賀鬆寧的聰明程度,不會想不到……她怎麼可能在家信中透露益州的情況?
“出什麼事了?”宣王察覺到她麵色有異,沉聲問。
薛清茵將信轉手遞給他“我阿娘在京城那個圈子裡混,也是怪不容易的。”她說著露出無奈之色“她是當真沒有一點的心眼啊。”
宣王點了頭“嶽母心思純粹,我安插了人留在京城暗中護衛她。”
薛清茵一愣“什麼時候的事?”
“離京時便留下了。”
薛清茵咋舌,忍不住抱著他親了一口“你實在是周到!我還想過讓皇帝派人去護著我阿娘呢。但我們之間撕破臉興許就是這兩年的事了……”
宣王摸了下她的頭發,道“無論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我都會替你去做。”
薛清茵感動得他娘的指尖都有點發麻。
她一下埋在他懷中,心道,你可千萬不要像原著那樣死去啊!千萬不要死……
宣王又垂眸掃了掃信中的內容,道“你認為賀鬆寧是想探聽益州的事?”
薛清茵“有些像。但以他的性情手段,又不大像。”
宣王沉默半晌,突地道“取人信件,一般是為兩件事。”
“嗯?”薛清茵趴在他懷裡,豎起耳朵。
“一則為從隻字片語中窺得寫信人身上發生的事。”
薛清茵點頭,梁德帝想做的便是這個勾當。
隻聽宣王緊跟著道“二則……為了對筆跡。”
薛清茵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