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一沉,難道許茜茹自個兒發現了?
“這是怎麼了?”許芷走上前去問。
許茜茹大哭道“姑姑,方公子、方公子他……死了。”
許芷驚呆了在了原地。
好了。
這下是不必憂心怎麼說了……人直接沒了。
方家公子暴斃的消息,被稟報到了梁德帝跟前。
梁德帝隔著屏風,語氣冷淡道“這等事為何稟報至朕跟前?難道他是被誰害死的,有什麼了不得的冤屈嗎?”
底下人顫抖道“陛、陛下……方家人這兩日相繼病倒了,恐是疫病啊。”
梁德帝麵色一變。
……難道又是骨蒸病?
這個方公子是他故意安排給許家女兒的……為的便是,要將許家和其他人捆綁起來。就如當初處置徐家一樣。
為何偏偏是這個方公子暴斃而亡?
七皇子在深宮,他在宮外,且前不久才從京城外返回……
這病症是怎麼傳染上的?
梁德帝想起當年先帝在祭壇前,告先祖、告天地,痛哭流涕地下罪己詔時的情境……
他可不願走入一樣的境地。
“將方家,近日與方家來往過的人家,都暫且封鎖住,不允出入。死去之人須焚燒再掩埋,府中內外用具以醋熏蒸……”梁德帝說罷,站起身來,卻覺得眼前一花。
“陛下!”周圍人驚恐喊道。
豐城。
薛清茵懶洋洋地倚在那裡,摸了下自己的肚皮,問宣王“你說如今要是貼上來,能聽見裡頭的動靜嗎?”
宣王便依言走過來,彎下腰,低下頭,側耳去聽。
“聽見了。”宣王沉聲道。
“聽見什麼了?”薛清茵好奇地問。
“它說阿娘若能再多喜歡阿爹一些便更好了。”宣王擺著一張麵無表情的臉說道。
“你是會借他人之口達到目的的!但你的崽這還不會說話呢!”薛清茵好笑地抱住他的脖子,“好了好了,更喜歡你,每日都更喜歡你一些!”
京中肅殺之氣漸起。
這方天地卻鬆弛而溫情。
宣王托住了薛清茵的腰。
他緩緩合上眼。
這便是他夢寐以求的日子。
自該祭劍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