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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角名的快門聲。
“你這坐在旁邊看戲的家夥給我適可而止一些吧,彆這麼容易就可以逃脫”宮治在我這裡碰了一鼻子記號筆,轉身瞄上了角名,剛才還是同盟的兩個人瞬間扭打在一起,一個正在用力地拿著記號筆往角名的臉上戳,另一個正在拚命躲開宮治的手,啊手臂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看樣子兩個人都毫不留情呢。
真是脆弱的同盟關係,內訌來得是無比突然。
我原本是想做場外解說的,但國文上有句話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於是我也樂得參與其中。
趁著兩個人的手都在互相壓製對方,我撿了個大便宜,不緊不慢地在兩人臉上分彆畫了一個卡通恐龍和迷你飯團,還順便用手機記錄下了兩人的丟臉時刻,伸手在兩人中間明晃晃地比了個剪刀手,沒想到吧,角名同學,這種自己射出去的箭,最後紮回自己身上的感覺,今天我的相冊真是大豐收了呀,多謝二位的款待哦。
“喂,小愛已經在你臉上畫畫了,還不打算鬆手嗎”宮治冷哼一聲。
“你先鬆手。”角名從齒縫裡擠出一句。
“我不,你先鬆。”
“才不要。”
兩個人在這裡不停地碾著車軲轆話,他們其實可以選擇鬆開鉗製住對方的手臂,來躲開我的襲擊,但兩個人都死死咬著對方,沒有任何鬆手的意思,怎麼感覺這場混戰的意義到後麵已經完全和初衷相背離了。
“你們幾個都給我適可而止一點。”
北信介發話了,抽走我們手裡的記號筆,“作案工具,沒收。”
宮治嘁了一聲,鬆開手,坐直身體,角名整理著衣服上被壓出的褶皺,兩人臉上都是我留下的痕跡,反倒是我這個論體格和速度都敵不過兩人的“柔弱”jk臉上乾乾淨淨,沒錯這就是獲勝的感覺吧,今日的記號筆大作戰是龍野愛的大勝利,好誒為自己放一個拉花禮炮,砰恭喜我自己。
宮治有些挫敗地坐回自己的原位,用力地揉著鼻子,把那一塊的皮膚都變得紅紅的,就像是變成了
“啊,治君變成麵包超人了,好可愛。”我忍不住感慨道。
也許是被我突如其來的話給驚到了,宮治猛地咳嗽了一聲,“什麼這幅樣子,你會覺得是可愛的嗎”
他揉著鼻子的手轉而開始揉著自己的耳垂,顯得有些難為情。
“被女孩子說可愛是大失敗啊,治,這就是所謂敗犬的開始哦。”角名揶揄道。
“敗犬是,什麼意思”北信介問道。
宮治正要發動第二次戰爭,但被北信介這句話給問愣住了,他不可置信地撓著自己的後腦勺,“北前輩連這個都不知道嗎就算是我隔壁家的大嬸都知道敗犬。”
“喂,這麼說太失禮了。”角名提醒了一句,宮治這才於事無補地說著“沒有說北前輩落伍,是老年人的意思。”
“這更過分了吧。”我用餘光觀察著北信介的表情,他的手還在摩挲著詞彙手冊的紙麵,眼睫垂下,一向古井無波的臉上沒什麼起伏。
“我能聯想到敗犬是喪家之犬的意思,但和被女孩子誇可愛有什麼關係”他歪著頭,臉上流露出幾分不解,對於宮治的口無遮攔,北信介似乎並沒有放在心上。
角名有些被噎住了,但很快就整理好了自己的驚訝,“真想不到會從北前輩嘴裡聽到這個問題,你其實很在意敗犬和女孩子之間的關係嗎”
他沒有回答,而是試探性地說出了反問句,細長的眼睛微微眯起,鎖定住北信介臉上表情的每一寸變化。
兩人之間的氛圍因為北信介的沉默而變得有些莫名緊張。
北信介托著下巴思考片刻,“我好歹也是男性,會好奇這種事情應該在情理之中吧。”
我感覺宮治很快會針對這句話進行吐槽,於是我順勢在桌下輕踢了一下他的小腿,等宮治向我看來時,我做了一個給嘴巴上拉鏈的動作,讓他最好把吐槽憋回去,彆又說出什麼不看場合的話來。
宮治施施然地點點頭,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理解我的意思。
角名喝了一口杯子裡的冰水,把指尖沾到的水珠用紙巾吸乾,他看向用來放餐具的盒子上印刷的卡通小狗,指甲蹭過那塊圖案,旋即開口道“因為看到小貓小狗之類的東西才會說好可愛,真是太可愛了這種話吧,用來形容男性的話,不覺得對方隻是把你當成是偶爾路過會揉兩下腦袋的流浪貓了嗎在給你留下用來果腹的魚腸後就掉頭走開,等你開始期待對方的到來後,她卻因為某些事情搬離了這個街區,而她每到一個新的地方就會開始投喂那裡可愛的小貓小狗,你就隻能回憶著那天魚腸的味道和蹭她小腿時,她身上溫暖的體溫,這就是喪家之犬啊。”
喂,角名你解釋就解釋,為什麼要在說完之後瞥我一眼,我可沒做這麼惡劣的事情哦,我是一個會對感情好好負起責任來的人,絕對不會輕易拋棄收養的小動物的。
我無聲地用眼神表達著自己的不滿,但角名並沒有再看向我。
宮治愣了一下後說,“原來角名你會說這麼多話的嗎剛才亂七八糟地說了一大堆,把我都整困了,還以為中村老師的靈魂附在你的身體上了呢。”
喂,宮治你是忍了很久的吐槽嗎合著你剛才根本就沒在聽啊。
“治,困了就回去睡覺,不要耽誤明天上課。”北信介對宮治說完,然後才看向角名,“關於敗犬的事,我稍微懂一點了,但這個世界上應該還有一種人吧,比如會收養流浪貓或者流浪狗的人。”
角名輕輕地笑了一聲,靠在椅背上,眼皮搭下來,仿佛剛才那番話已經耗儘了他的電量,“或許吧,那種人在流浪動物眼裡應該會是神明一樣的存在吧。”
這個話題到這裡差不多就結束了,兩人都沒再提關於敗犬的事。
然後北信介開始說起了宮治,“治,你還是很困嗎我剛剛看你又打了一個哈欠,等侑回來大家就都回家吧,給我多注意一點休息啊,不要把時間都放在打電動和漫畫上了,我雖然不太了解流行詞彙,但我的作息是屬於健康的範疇,你們也請稍微節製一些。”
“是,我知道了。”宮治垂著腦袋乖巧地應聲道。
我還以為北信介沒有把之前宮治的話放在心上,原來是我想錯了,這表麵溫和,實則步步緊逼的架勢,果然還是那個擅長調教輕浮家夥的北信介啊。
過了一會後,宮侑從盥洗室回來了,他臉上還有淡淡的記號筆印子,皮膚因為用力搓過而變得發紅,一些沒來得及或者說壓根就想著擦拭的水珠順著下巴滴落在前襟上,那一塊的布料都被濡濕成了更深的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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