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莫走在回村的路上,旁邊是一個青年人,青年人走在前頭,章莫在一旁輕聲請教:“韓師,血覺者的未來是不是信息流態與形體態的自由切換,就如你一般。”
“我現在脫離苦海了,心魔已經不能影響到我了,沒了道化危機,可是你就不一樣了,在信息流與形體的轉化中肯定會經曆道化之劫,可是你也不用太擔心畢竟你走過了心魔劫。”
“我之能真身行走人間,是天地能容納超凡者,加上封神榜勾連氣運,天地已經能管理信息流成為了係統,不會引起不良反應。”
章莫消化著信息,現在韓師度過劫數,自己的血覺者方向也是明朗,在章莫觀想具現封神榜的時候章莫就已經有了猜測。
章莫在看到隋叔博在封神榜碎片的催化下自然而然的走向血覺時章莫就已經確認,可是章莫也在隋叔博身上看到了一個問題。
“韓師,隋叔博雖然在碎片的催化下覺醒血脈,碎片也在血脈中溫養,可是我好想看到了隋叔博有一點既不存在信息態,也不存在形體態。”
“這就是碎片催化的弊端,這類血覺者因為碎片的原因會天生就能走到形體態轉化信息態的門檻前。”
“可惜成也碎片,敗也碎片,就是因為生命中的那一點不同,成為了他們的限製,如果能借助功德(無量業力也可行)還有可能把這一點扭轉過來,不然也就到那裡了。”
兩人又走了一段路,章莫與韓易世說到了一個全新的空間,或者說是天地升格的又一具體變化。
“一個個人的思維就是一個節點,節點不成為空間,可是這一個個節點聯係起來後卻形成了高於三維的空間,信息流在其中隨道流動,在氣運與封神榜的聯係不斷加深下,這個空間以三維空間為根基,慢慢與世界同一。”
兩人也發現氣運表現封神榜的性質,隨著越來越多的碎片從氣運中孕育,氣運帶著的性質越來越強,巔峰應該很封神榜完全體一致,而氣運的最集中點應該是皇位。
兩人一同得出了相同結論:穩固的氣運可以封神,也可以伐神,隻是這代價很大;氣運與封神榜的勾連讓皇帝不能成為血覺者;血覺者當官會被氣運壓製血脈,時間久了血脈會退化。
兩人是真真的感受到了天地的升格。
韓易世說出了自己的打算——留下信息錨點(最大的錨點是這方天地與封神榜),作為重生之用。
……
陳采兒與王家俊走在湖州的街道上,陳采兒手中的打神鞭正指引著方向,來到了一處民房前,王家俊點了點頭走上去敲門。
王家俊的手剛剛放到門上去就停頓下來,裡麵有聲音傳出,有鐵器相碰的聲音,有人痛苦恐懼的哀嚎聲,有物品被毀壞的散落聲。
王家俊的意識流馬上傳遞到采兒,采兒轉向了牆壁,跨步翻身間,上了牆,上牆後不忘給自己套個信息流收攏。
一群黑衣人不分敵我的互毆,以有不少屍體散落在院落中,一個中年書生打扮的人聲旁站著個道人。
采兒認出了黃袁,黃袁也發現了牆上被控製了的信息流,可是現在黃袁正應對著黑衣人,突如其來的突變讓黃袁分神。
黃袁的分神的間隙,一個不知名的血覺者不知道從哪裡突然現身,血覺者手持鋼刀,鋼刀上信息流流動,黃袁要是被刺中血脈必然受到信息流衝擊,虛弱將不可避免。
中年書生也看到了突然現出身形的來人,下意識的擋在了黃袁與血覺者之間,書生已經閉目等死了,采兒已經擲出打神鞭。
血覺者這時感受到了危機,鋼刀刺式轉為守勢,打神榜與鋼刀相撞,鋼刀上與打神榜撞擊的點出現了一片碎片,打神榜與血覺者雙雙倒退。
“定!”
“你們是誰?”
“走!”
黃袁抱起書生,五步並兩步來到牆邊,一個躍起翻身上牆,黑衣人看清楚了翻牆的黃袁,血覺者的碎片破除了采兒的定身術。
采兒再次使用打神鞭拖住血覺者,王家俊一看也是發射水球,想要壓上來的黑衣人都原地蹲下懺悔,王家俊抱起采兒也翻牆跟在黃袁身後。
一處荒山山洞,采兒,王家俊,甄智化,黃袁圍著火堆坐著。
“采兒跟這位才俊怎的來這?”
“章哥哥說天地升格,封神,氣運與改革聯係在一起了,叫我帶著打神鞭來找黃叔,這是王家俊,新的血覺者。”
“那個碎片就是封神榜碎片,難怪能調動氣運對我進行壓製。”
……
皇宮中,皇帝坐在龍椅之上,下麵的人正在彙報,聽著說話的內容正是民房中發生的事。
“看來甄智化還真是個為民的直臣,這次的改革居然能讓這些個官紳聯手除掉一個人,看來是真的把他們打疼了。”
“血覺者就隻是能迷惑心智,讓人自相殘殺,血覺者還不止一個人。”
“秉皇上,我看到的就是這些。”那人說完底下了頭,宮殿內沉寂的下來。
這次改革分成了兩個路線,一個是中央,一個是地方:中央就是湖州這中中心地帶;地方是安州與山州;兩個地方的結果都出來了。
皇帝看著手中情報:“中央地帶種種政策開始執行狀況百出,基層胥吏在丈量土地中趁機索要錢財,給錢少報,不給錢多報;官紳相護,虛假報備,皇族就直接抗拒報備;而跟甄智化一同改革的官員都被攻擊,從與民爭利,到損公肥私,再到個人私德。”
“甄智化失去了權力,還被按上了借改革之名,行斂財之舉的汙名。”
“甄智化這一把刀真好用,用一把刀逼出藏在暗處的人,看清楚種種人的訴求,王公大臣,士族鄉紳,也是看看改革能牽扯到什麼地步。”
皇帝的心緒百轉,可很快就調整心態,揮手示意那人繼續說下去。
“王公大臣們也看到了改革對自己的侵害,也需要一次刺殺來平息自己內部人員的怒火。”
“黃袁是一個資深的血覺者,新生的血覺者是軍方的人,不知道咋的就出現了。”
“血覺者好像被什麼壓住了,不能對達官顯貴使迷惑心智之舉,可是他們體魄極好,需要很多人手才能擒下他們。”
這還是不知道血覺能長生,長生不死會讓人真的瘋狂起來的,在加上這個人是個皇帝,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