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一直都有耐心聽她講。
就是心裡不太爽,薑七護著人的時候多有魅力,張揚又肆意。
最近這趟地鐵出的岔子越來越多,什麼人都能放上去。司瑾鬱已經開始認真考慮要不要提前淘汰這個交通工具。
“七七和誰在一起?男的女的?”
“吃醋了,又不是沒聽見的聲音,彆裝。想讓我哄你也得見麵才能哄。”
今晚這雞湯的味道格外的好,混合著外麵的夜色,司瑾鬱坐在窗前愈發想要見到薑七。空掉的碗被他擱下,單手放置在腿上,看著玻璃窗外的夜景。“能申請電話哄嗎?”
刀疤男舉起長刀,落下的角度是薑七的頭顱。
寒光泛起,薑七雙眼微的一眯,刀自動彎曲成幾段,扭扭捏捏的。那刀刃還沒到她麵前‘哢擦’一聲斷了。
還是醉醺醺那幾人最有先見之明,不是沒在上車時注意到單獨坐的薑七。整輛地鐵上最漂亮的女人,白的發光,坐在那裡身後的景象都淪為陪襯。
漂亮的讓人心癢癢想要靠近。
有人蠢蠢欲動,就有人小心提醒。
是那個拎著公文包上車的精英男。“我勸你們還是不要歇了想要招惹那個女人的心思。”沒具體說是誰,大家心裡都有一個共同的人選。“她,很不簡單。”
這人看起來很累,全程保持著一個動作,說完話又闔上眼繼續睡。
那群拎刀的人明顯被薑七的話刺激到,都是死過一次的人,誰也沒誰高貴。隻有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才會臣服。
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子,能有什麼本事。
還以為是行俠仗義的人呢,三言兩語就被激怒。這群人生前手上都見過血,薑七清晰的看見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有身負罪孽,有的深、有的淺。很難不懷疑這群人是想從醉鬼手裡救下曹小雨,挾恩圖報趁機對曹小雨做些什麼。
總之,都不是什麼好人。
長刀斷裂,剩下一截在刀疤男手中突然拐了個彎對準他自己。
那刀仿佛突然有了生命,刀尖來回變化直指身邊的人。一個個的倉皇後退,手不聽使喚攜裹著刀尖往男人的麵部刺過去。
“停下、停下。”無論周圍的人如何使勁的掰都沒有辦法。
薑七冷漠的看著發生的一切,花小容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
薑七一人站在車廂中央,手還舉著電話。
“司瑾鬱,想讓我哄你可以。那你得好好想想用什麼來支付我的出場費。”
“陪你睡。”那聲音回答的十分乾脆,一方是安安靜靜的深夜,一方是爭鋒相對的幽靈地鐵。
椅子上的男人,稍稍抬手,動作優雅。
伸出觸過的地方空氣中凝結出一滴滴凝珠模樣的東西。
那凝珠一滴滴的連接起來成了一條長長的線。這線時而筆直時而彎曲,最後形成了一個橢圓形的東西。
圓形裡又落了滴凝珠進去,在圈內蕩漾起漣漪,一圈一圈下一秒竟然顯現出薑七正在地鐵上的畫麵。而背後之人,正看著一切。
薑七警惕力很高很強,第一時間就抓住那一絲不尋常的動靜。
眼神開始在周圍掃蕩,她不知道那東西在什麼角落,卻能感覺到有一雙眼睛正在黑暗中窺探這裡的一切。
好有本事。
實力絕對不在她之下。
她試著想要找到對方的方位,實在是太狡猾了,像泥鰍一樣每次都能從她的探查之中跑掉,很快那雙窺探的眼離開她所能差到的範圍。
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