閥閱漢末!
高家塢堡,此時篝火遍布整個堡牆。殺喊嘶叫聲,遍及塢堡四方原野。
在火光的映射下,成群結隊的賊匪,此時正拿著簡陋的梯子,前赴後繼的往塢堡上爬。
對不斷從梯子上摔落下來的同伴,後麵的賊匪視而不見,全部雙眼冒著精光,神情亢奮。他們可是知道,這兩年來,高家很有錢。隻要把高家塢堡給破了,下半輩子,就不用愁了。
在塢堡的南門的半裡路處。義帶著手下,正眉頭緊鎖看著高氏塢堡。顯然高家私兵的戰鬥力,與他得到的情報有點偏差。這這幾次的攻防來看,這是一群訓練有素的精兵。而不是戰鬥力善可之說。
他為了對付高家,足足的準備了一年時間。不斷在吳郡,丹陽君兩地穿梭,就是為了遊說那些落草為寇的賊匪。並把他們聚集起來,對高家塢堡,畢其功於一役。打掉他太平教在揚州的潛在敵人。
在他的周圍還五百左右的賊眾,他們都是統一皮甲,精神飽滿,武器又精良。顯然,這是一群精銳之士。也是義調教出來的忠誠太平教眾。
義的身邊,還有兩個身高體壯之輩,一個是頭戴黑色裹巾,滿臉絡須的黝黑壯漢,此時瞪著他那牛眼大的眼眸,正帶著貪婪與渴望,望向高家塢堡。
他是馮剛,吳郡丹徒象山鄉人,一個有著十來年的從賊經驗的悍匪,一直帶領他的幾百賊匪屬下,活躍在長江上,肆無忌憚的打劫行腳商人。同時也是義的師弟。
在馮剛的身邊,是一個頭戴赤色裹巾,身高隻有七尺左右,身材卻渾圓彪壯,手執一柄比他還要高的開山大斧,也正炯炯有神的看著屬下攻打塢堡。
特彆是他的左臉上,有一條從眼角延伸到嘴角的鮮紅疤痕,這條疤痕,使得他整個人看上去,異常猙獰。他是萬秉。吳郡毗陵人,因在家鄉殺了人,落草為寇好幾年。
賊匪猛攻一陣後,又退了下來。萬秉瞪著遠處走來的一個人影,一個與他年紀差不多,臉色蠟黃,濃眉大眼,身高臂長,裹著灰色頭巾的賊匪,此時的他正垂頭喪氣的帶著屬下,向他們走了了過來。
萬秉複看了一眼高家塢堡,眼中的戰鬥欲望是越來越盛,轉身對義道“大首領,陳敗已攻堡三次,都以失敗而回。如此往複,恐有損我軍士氣,秉不才,願率兒郎一試。”
義又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高家塢堡道“高氏塢堡,堡牆寬而又厚,又以高氏子弟訓練有素,悍不畏死得抵抗。陳首領失敗,已是意料之中。如今高氏被我等誑出了部分兵力,在我們多出他們幾倍兵力的攻打下,高家塢堡一定不足以守全。雖然強攻,也能破堡,但如果有其他計策,又何須讓我等兒郎,無辜枉死在攻堡上。”
“計將安出?”萬秉頓時欣喜的看著義,他聽出了義的潛在意思,於是聲音也因為興奮而增大了許多。
還沒有義回答萬秉的話,陳敗低沉的來到義身前,汗顏道“大首領,敗無能,又無功而歸。望請恕罪!”
義向前一步,手一伸,搭在陳敗的手上溫和的道“怪不得君,實在是高氏塢堡太堅固。君勇猛直前,身先士卒,我們都看到了。何況如此奮猛之士,怎麼能責罰?”
陳敗見義不但不責怪他,反而安慰他,心中很是感動,但他不是一個靈舌利嘴之人,不會說一些肝腦塗地表忠心的話,隻能低頭道“屬下慚愧。“
“君還能戰嗎?“義看著陳敗,眼睛裡充滿了真誠。
“能!“。
“好。君不以敗而氣餒,尚能拾刀奮勇而前,實乃我輩之楷模。某再給君五百兒郎,還請君再攻高氏塢堡一回。可否?“黃色頭巾男子撫掌而歎道。
“敗定奮死克堡,不破不休。“
“不儘然!這次還與前三次一樣,隻需加大攻擊力度即可。能攻上堡牆,大善,攻不上也無妨。君隻需吸引住高氏大部防守力量足以。“義連連搖手。
又滿臉真誠誠懇的道”君是我方不可多得戰將之才,請不要輕易說死字,還望君留著有用之軀,在我等大事成功之後,共享榮華富貴。“
義這極具煽動的話語,讓身邊的人,個個熱血沸騰,恨不得現在就提刃上陣,博取一份功勞,好讓他們事後,換取一身的榮華富貴。
“諾。“陳敗重重的點了點頭,向義為禮,轉身而去召集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