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嚴輿又想起那逃跑的青年,嘴唇動了動,臉上也很是糾結。見嚴白虎掃視過來,他的頭低的更低。
“還有什麼事,直接說,磨蹭個什麼?”嚴白虎心裡頓時咯噔一下,看著嚴輿的神情,他心裡就已經知道,肯怕還出現了他也不能控製的事。
以他對這位胞弟的理解,他此時出現如此神情沮喪的模樣,一定是有事情還出現了紕漏。
“高家鹽隊護衛中,有一個人衝出了小弟的包圍後,跳進了溧水河中。後來弟沿著溧水河搜查了許久,也沒有找到他。如果他還活著,那我們。。我們的身份也暴露了。”
“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嚴白虎頓時氣的一腳把嚴輿給踹到了地上。胸口像個鼓風機一樣,呼呼的響個不停。
“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把事情經過詳細的敘說一遍,一點都不能遺漏。”
嚴白虎怒目等著嚴輿,心中對嚴輿很是失望,自己千交代萬囑咐,要他不要泄露身份,他還特意把打劫地點,選在了陽羨縣。就是為了擺脫他嚴家身上的嫌疑。
即使高家知道了他們高家的車隊被打劫了,也不懷疑到嚴家身上來。最多也是懷疑到賊匪身上去。
現在到好,他的一番部署白費了心機不說,也把嚴家給暴露了。一旦官府追究起來,那豈不是把嚴家也給折進去?
嚴輿於是硬著頭皮,詳細的把打劫高家鹽隊的事情,仔仔細細的說了出來,有什麼就說什麼。
嚴白虎聽了嚴輿的敘說,頓時狠狠地吸了口涼氣。
以前他還隻是有點忌憚這種突然發達的暴發戶高家。畢竟這高家這兩年發展的太猛。可是今日的情形來看,他還是大大小瞧了高家。
他被高家表麵上的實力給迷惑住了。恐怕整個吳郡,甚至揚州的人,也都被高家給迷惑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普普通通的鹽丁護衛,就有堪比軍隊精銳的戰鬥力。不,應該是那種悍不畏死的勇氣,以及那視死如歸的狠勁。這才是讓人深深的恐懼原因。
如果高家的鹽丁能夠如此,那高家的精銳私兵呢?
嚴白虎一想到這,心中頓時一冷。高家能如此,已經讓他有點畏懼了,如果在加上官府,他這嚴家恐怕是不能在烏程縣立足了。早知道如此,他不聽太平道的人蠱惑,壓住他的欲望多好。
“兄長,現如今我們該怎麼辦?”嚴輿見嚴白虎臉色不斷變化,有點緊張的問道。
嚴白虎恨恨地看著嚴輿,努力讓心情平靜下來,道“看來是我失算了。為了以防萬一,你去通知石城山的人,以及這白虎山上的人。告訴他們,從現在開始,立刻加強戒備。不管是白日也好,還是夜晚也好,都給盯死四周的動靜。”
“諾。弟馬上去通知。“嚴輿說完就轉身,就要離開。
“回來。”嚴白虎連忙喝住嚴輿。
“兄長還有什麼要吩咐。“
“在去通知一下我們安排在吳縣的人,讓他們時刻盯著太守府,特彆是高誠,一定要把他給盯死了。也同時讓人去趟海鹽縣,也給我把高家盯住。一旦官府或者高家有什麼動靜,馬上回來告訴我。記住了,這次可不要再出差錯。這關係到我們嚴家的生死存亡。”嚴白虎死死的盯住嚴輿,很是嚴肅的道。
“諾。”
“還有,讓家族裡做好準備,隨時準備撤離。”嚴白虎想來想道
“家族也要撤離?”嚴輿目瞪口呆的看著嚴白虎道。
“你以為我想啊。要不是你做事出現了紕漏,我用的著舍棄在烏程這麼多年的努力?還讓家族撤離嗎?我這也是做好最壞的打算。記得,先隻撤離家族中的一部分精銳。”嚴白虎相信,隻要他的人還在,他就有東山再起之日。
“諾。”
“最後一個,你幫我聯係太平教的人,我要立刻見馬yuan義。”
“見他們做什麼?”
“加入太平教。”
嚴白虎知道,如今他有把柄落入太平道手中。不管這件事後,嚴家還在不在,太平教一定會登門,用他嚴家搶劫高家車隊的事,威脅他加入太平教。
與期等太平道登門,還不如他掌握主動,最起碼,現在他還有許多的人馬為他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