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珣聽到地契到了手,不由得握緊拳頭,心中也感到高興。高家實力又要增加了。
於是高珣立刻讓高江帶著私兵,把這些地契運走。
“對了,五郎,在嚴家繳獲了起碼有三十萬斛的糧食。不過有一半的糧食都是有三、四年以上的陳糧。這些糧食,人是不能吃。可是把它丟棄,有點可惜。你可有辦法解決這些糧食?”高誠想起嚴氏莊園一排排的大糧倉中的糧食,頓時皺著眉頭道。
“嚴家有這麼多的糧食?這嚴白虎他是不是窮瘋了,還是個守財老奴。寧可放著糧食在糧倉中發黴,也不去接濟一下他屬下的徒附民。反而還肆無忌憚的在徒附民中橫征暴斂。”
高珣還真是不知道怎麼說這嚴白虎好。這麼多的陳糧,顯然嚴白虎已經放了好幾年,他難道不知道,糧食的保存隻有兩到三年的時間。如果是他,早就把糧食發放下去給百姓了,或者做其他用了。
不過這也好了他,有了這些陳糧,他就可以做一件事情。一件以前因為糧食不足,不敢亂動的事情。就是把燒酒弄出來。隻要弄出了燒酒,那以後他的私兵受傷了,就可以用燒酒來消毒。
至於把濃度要比大漢普遍要高許多的燒酒推入大漢市場的事。他曾經也想過,但是那也隻停留在想法中。他也知道,隻要這燒酒一推入市場,一定會大賣。更會給高家帶來許多的財富。
但是一想起東漢末年的戰亂。戰爭造成全大漢糧食緊缺,價格飛漲,並達到上萬錢一斛的糧食價格。以至於百姓買不起糧食,餓死的人不計其數,這也是造成東漢末年人口急劇下降的原因之一。
所以,在高家,他寧可把糧食送給徒附民,或者其他村莊的百姓。也不曾打過要釀燒酒的原因。如今平白無故的得到了如此多的陳糧,那不用也就浪費了。
於是對高誠道“這些陳糧我有大用,我想把燒酒弄出來,這燒酒可以為受傷清理傷口,降低他們的傷口發炎。所以先讓私兵把它們運到餘杭莊園那邊去吧。”
“好。”高誠點了點頭。雖然他不知道這燒酒是什麼,但是聽到高珣說能個士卒清理傷口,降低發炎,頓時大喜。毫不猶豫的點了頭。
高誠看了眼烏程縣城的方向,突然又想起了什麼,迅速來到韓當身邊道“義公,你去烏程縣衙一趟,把烏程縣令等人叫來。”
“兵曹,叫他們來做什麼?”韓當很是不解的問道。
“這是在烏程縣的境內,我等剿匪來到這,連個招呼也不打,那也太不給他們麵子了,以後剿匪安境,離不開他們。”高誠隱晦的解析道。
“我等身為郡兵馬,他們配合我等擊匪,那是他們的本職。為什麼要給他們打招呼。“韓當現在還很年輕,還不知道官府的規矩,還是一個熱血,衝勁十足的青年。
“義公兄,大兄的意思是讓你去把烏程縣令叫來,是要分一些功勞給他們。我等這次把嚴白虎的老窩給端了,斬殺一千來人,俘虜一千來人,這可是大功勞。
如果讓我等獨吞了,會遭人眼紅的,暗中使絆子,這還是輕的。嚴重一點,詆毀,攻擊就會接踵而來,所以啊,為了一些不要的麻煩,還是請義公兄跑一趟吧。“高珣在旁邊接口道。這也是高珣想要向烏程縣衙賣好處。隻有這樣,高家在烏程的勢力,不會被縣衙人惦記。
“憑什麼?我等出生入死,手下兒郎拚殺出來的功績,平白無故的要分給他們一些。“韓當很是憤憤不平的嚷道。
“義公,小聲些。你大聲嚷嚷,能頂什麼啊。雲軒說的不錯,我等這次這麼大的功勞,如果不分出一些來,會遭人記恨的。這不正好讓人給我等找借口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單單就吳縣,垂涎我等兵馬的,用一隻手都數不過來。“旁邊的程普安慰韓當道。他在家鄉擔任過縣吏,還是知道一些官場規矩。
“兵曹,還是普去請烏程縣令吧。”程普對高誠拱拱手提議道。
“不用了德謀,這點小事,當還是做得到。“韓當出口道。韓當心中雖然不爽,但是,對於高誠的命令還是遵從的。
“還是普去吧。義公你那直腸子脾氣,去了,怕也是好心辦壞事。”程普帶著幾個親衛轉身離開。
“憋屈啊。“韓當看著遠去的程普的背影,很是悶悶不樂道。
“隻怪我等的出身太低,如果是士族之家,誰敢啦搶我們的功勞。放心吧,義公兄,會有那麼一天的,到那時,功勞是我們,就是我們的。誰敢強,我就剁了他的爪子。”高珣心中有點過意不去,又對韓當安慰道。。
“哎!”高誠聽了高珣的話後,深深地歎了口氣。是啊,誰叫他們等人不是士族之家出身呢,憑借他們以前的功勞,撈個都尉這樣的大官也足足有餘了。辛辛苦苦這麼久,如今還是一個小小的郡兵曹掾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