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來這鄴城,恐怕是白來了。”劉備神色落寂的看了眼關羽,張飛,滿臉都是歉意的道“都是備無能,讓雲長,冀德你們也跟著受累。”
“劉君,是不是那高雲軒在背後說了我等什麼?”關羽見劉備整晚的目光都沒有離開過高珣,立即試探的問道。
“哎!”
“我就知道這高珣就不是什麼好鳥。”張飛立即暴喝一聲,一腳踢飛街道上的一塊石頭。
“哎呦!”
不遠處一聲疼呼,讓劉備,關羽,張飛立即被吸引了目光,特彆是張飛,他那巨眼暴睜,看著那不遠處,一個四旬文士,正蹲在地上,完全顧不了文士形象,用手掌不停的撫摸小腿。
“噗哧。”張飛突然笑了起來,又感覺不對,立即用手緊捂嘴巴。想笑又不能笑,隻能把他的黝黑的臉,憋的更黑。
劉備瞪了眼張飛,立即疾步的跑到了文士身前,深深的躬身為禮道“這位先生,恁沒事吧?都是備管教不嚴,以至於讓先生遭此橫禍,有什麼得罪之處,還請先生見諒。”
文士揉了揉小腿,本想要發火的他,見劉備如此恭敬與真誠的道歉,也見他的小腿隻是有點小腫,於是把怒火壓了下去,道“算了。下不為例。”
“是。是。”劉備立即點頭應許,同時,又歉意的道“先生,要不這樣,煩請恁留下尊號,等備籌備好賠禮後,親自來登門造訪如何?”
劉備見這四旬文士,不管是在著裝,還是言行舉止上,都有一種讓他心折的感覺,他立即知道,這文士不簡單。於是又起了結交之心。
“什麼賠禮不賠禮的。既然都是誤會,就沒有必要在賠禮了,何況,你也道了歉。就這樣了。”文士整了整衣服,抬腿就要離開。
“還請先生留下尊號,不然備心中很是不安的。”劉備又一次向文士躬身。
“得得。我是這鄴城縣令,姓沮名授,字公與。現在我有事要找皇甫將軍,先走了。”沮授因為真個縣城的政務都要他打理,對皇甫嵩也酒宴,就推辭了。現在他有事情要與皇甫嵩商議,也顧不上劉備的禮儀,向劉備拱拱手後,立即轉身往皇甫嵩的軍營走去。
劉備看著沮授離去的背影,嘴頓時微微的張了起來,雙目也頓時大放異彩。他來到鄴城之後,就聽到過這沮授的大名,沮授不僅是個名士,而且謀略驚人,在娥賊圍鄴城的時候,沮授就配合皇甫嵩把官軍的敗兵重整起來,並出謀劃策的幫著皇甫嵩守住鄴城。
既然如此大才當麵,他是不是有機會讓這人幫他出出主意?於是劉備一步三回頭的看著沮授離去的背影,返回他的軍營。
高珣回到軍營不到一個時辰,典韋就來到他的麵前稟報說,皇甫嵩調撥給他的兩百騎兵已經到了。
高珣見狀,立即放下手中的軍務,帶著典韋來到他的軍營門口,就看到皇甫酈手中拿著一卷綿帛,早就等候在那。在他的身後,還有兩百全副盔甲,腰配環首刀,手執長戟的精壯士卒。同時,他們還一人牽著一匹戰馬。高珣看這戰馬成色,雖然算不上什麼上等的戰馬,但是,要遠比他部下的戰馬要強上許多。
“堅祿兄,讓兄久等了,珣實在是沒有想到君來的這麼快。失禮之處,還請包涵。”高珣向皇甫酈抱拳道。
“哈哈,君侯多禮了。其實酈也是剛來。”皇甫酈回了一禮,並把手上的綿帛交給高珣道“伯父怕君侯等的急,特意一撤退宴會,就讓酈挑選兵馬給君侯送來。給,這是兩百騎兵的兵籍。”
高珣接過文書,粗略的看了眼,頓時出聲道“堅祿兄,按理說兩百兵馬,正好是兩屯。為何這上麵的軍職,最高的隻是都伯,一個屯將的軍職也沒有?”
“哦。伯父說,那些屯將久跟他征戰,久而久之,有一些傲氣,為了不使他們過來搗亂,特意把他們留下了。”
“還請堅祿兄回去後,待珣向將軍表示感謝。他的恩情,珣領了,如果以後有什麼用的著珣的,還請他知會一聲。”高珣立即明白皇甫嵩的用意。
皇甫嵩派來的兩百兵馬,職位最高的隻是都伯,那就說明,皇甫嵩是要他好安排屯將的職位,趁機掌控好這兩百騎兵。
“行。一定帶到。那酈就不打擾君侯整頓兵馬了。告辭。”皇甫酈立即向高珣抱拳後,沒有任何的停留,立即轉身。
高珣送走皇甫酈後,又仔細的看了下手中的綿帛,頓時又立即驚叫一聲“咦!”
高珣用力的閉了下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花,看著綿帛上一個人的名字,以及這人的籍貫,高珣心中立即被驚喜與驚訝取代。這人怎麼會在這?他怎麼出現在了皇甫嵩的軍營中?
在曆史上,真正讓他登上曆史舞台的,是從漢獻帝東行洛陽開始的。根本就沒有在皇甫嵩的軍營中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