閥閱漢末!
?“要不,把楚修能的疾風營調過去。”戲忠想了一會後,終於打破了沉默,見高珣與田豐兩人疑惑的看過來,立即解析道“疾風營雖然隻有三百來騎。但是,他們是以雲軒你手下僅有的騎兵,還有皇甫將軍一手訓導出來的騎兵組合而成。經過這段時間的磨合,他們的戰力不差。把他們放在晉陽亭軍寨,當做步兵使用,這純粹是暴殄天物。”
“何況,晉陽亭軍寨中,還有雲軒你剛調過去五千新兵。他們雖然戰力不足,但是,還有程德謀的烈火營一千餘將士在。有這些百戰老兵帶領,與蛾賊的那三萬大軍對峙足夠了。”
田豐待戲忠的話剛落,立即接口道“誌才,你忘了件事。單說葫蘆穀那邊,馬yuan義的兵馬三萬,也是所有蛾賊兵馬中,戰力最強的。如果想要把馬yuan義的大軍拔除。即便在加上疾風營幾百騎兵,在我方人數不占優勢的情況下,隻能用夜襲。可是,現在是九月初,晚上都是漆黑一片。沒有了光,騎兵能夜戰?”
“更重要的是,葫蘆穀雖大,但有了馬yuan義三萬兵馬的進入,留下的空間不也會太多。騎兵衝鋒作戰,是需要留出空間來給它們提速的。”
高珣在聽到戲忠想動用騎兵的時候,頓時沉思了起來。對田豐反駁戲忠的用兵,反而是不以為然。田豐所說的騎兵作戰,需要空間是不假。
自打戰國時期,趙武靈王推行騎射,到現在的東漢。騎兵經過曆朝曆代的發展與擴大,已經成為戰場上的主要兵種之一。但是,中原朝廷用騎兵作戰,很少有將領把騎兵放在主陣上。主要原因還是敵我對陣雙方,在短兵相接的時候,會把空間給堵死,騎兵衝不起來。
在雙方兵馬陷入陣地戰的時候,如果騎兵加入進去,沒有了速度的優勢,騎兵的作用還不如一個步兵。在陣地戰中,一個步兵,可以輕而易舉的擊殺了騎兵。畢竟在沒有空間的情況下,騎兵不如步兵靈活。而在襲擊戰中,一個騎兵卻能輕易的斬殺十人以上,或者更多的步兵。
在高橋馬鞍,以及雙腳馬鐙還沒有裝備的情況下,騎兵一般還隻用來破襲敵人的糧道。或者是被將領放在主陣的兩翼,從側翼騰出來的空間,直插敵軍陣營的兩肋。打亂地陣的陣腳,為步兵機會。
所以,這也是到了東漢,甚至是五胡亂華以前。為了戰事的需要,為了把敵人的步兵陣營衝垮,還依舊保留了落後的戰車。
當然,特殊情況,就特殊考慮。馬yuan義的大軍都在穀中,隻需把穀口堵住,他就可以讓騎兵利用他靈活的優勢,截殺想要衝出山穀的黃巾軍。所以,騎兵在這情況下還是可用的。
同時,田豐所說的騎兵不夜戰,他說的更不錯。騎兵速度快,在夜晚可見度很低的情況下,很容易折損戰馬。但是,這次在與馬yuan義的大軍相戰時,他可以多備一些火把。照亮四周的黑暗,為騎兵作戰機會。
戲忠沒有回答田豐的話,而是看向高珣。見高珣不僅沒有憂慮,反而是成竹在胸的模樣,立即笑著向高珣道“雲軒定是有好的計策來破馬yuan義了!”
“我能有什麼好的計策?無非就是堵穀口,讓蛾賊人數的優勢發揮不出來。”高珣頓時回過神來,同時,臉上還帶著憂愁道“不過,像蛾賊這些精銳兵馬,他們的悍不畏死,讓我很是忌憚。就怕馬yuan義這廝,在出口被封的情況下,不顧後果的衝鋒,那我這點兵馬有可能擋不住。”
戲忠也知道高珣的擔憂。他雖然沒有與蛾賊的精銳兵馬打過交道。但是,他可是沒少聽高珣說起這些蛾賊不惜命。“其實,雲軒。像葫蘆穀這種地形。在進攻蛾賊的時候,我等一開始,就完全沒有必要就與他們短兵相接。”
“誌才的意思是?”高珣得到戲忠的提醒,好像抓住了什麼,但有一時又想不起來。
“雲軒,你在軍陣中,步兵防騎兵衝擊的時候,最好的方法是什麼?”戲忠反問道。
高珣雙眼頓時一亮。立即擊掌而歎道“我怎麼忘了這。”
於是,高珣也不耽擱,立即把典韋叫了進來,對他耳語一番,讓他立即派人去趟黃忠那邊,讓黃忠做好一些準備。
典韋立即點頭。
田豐也是明白人,他也立即明白了過來。不過,又很快皺眉道“即便如此,那邊總共加起來,也不到兩千餘人。也正如雲軒你所說,一旦蛾賊知道他們的出口被堵,一定會拚命。以他們的兵馬數目,如果馬yuan義發狠,還是能夠出來的。那時”
高珣很是認可田豐的話,也正是如此,他才憂慮。於是很是無奈的道“可我手中實在是沒有多餘的兵馬了。不然多派點兵馬過去,更加的保險。”
高珣何嘗放心用一個營的兵馬去打三萬黃巾軍精銳。可是,他現在的手中,程普的烈火營,與楚重的疾風營都在晉陽亭,這兩營兵馬要麵對八萬大軍的壓力,是脫不開身的。而陳到的磐石營卻又在盧奴縣與黃巾軍對峙。也是一樣離開不了。
剩下的就隻有典韋的鷹揚衛了。可是,鷹揚衛需要坐鎮毋極城。畢竟,毋極城剛剛被他壓製住,他不敢保證,一旦這剩下的兵馬離開,那些士族會再出什麼幺蛾子。那他樂子就大了。
高珣的話,頓時讓田豐與戲忠兩人安靜了下來。彆看高珣手中有幾千久經戰陣的沙場老兵。但是,黃巾軍這次出動的動靜實在是太大。至於那剛剛招募進來的五千兵馬,他們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能不給他們添亂就已經不錯了。如果不是他們對高珣手中的兵馬有信心,他們兩人早就勸高珣撤離毋極城了。
“還有一問題,晉陽亭那邊已經被娥賊全天候的監控,想要把他們調出來,有點難度吧。”田豐又道。
“嗬嗬。”高珣頓時笑了起來。調出幾百兵馬,還是很輕鬆的。畢竟這是,他也不是第一次乾。於是道“等會我親自去趟晉陽亭,那邊不是還缺糧草嗎,正好用駑馬送點過去。等回來時,在把戰馬當駑馬帶回來就行,騎卒就化成民夫足以。隻要他們出了軍營,那我就帶著他們趕往葫蘆穀。”
戲忠與田豐兩人點了點頭。高珣這偷梁換柱他們沒有什麼好挑剔的。不過,兩人又很快詫異的看向高珣,驚聲道“雲軒你要去葫蘆穀?”
“我唯一不放心的,也就那了,必須親自跑一趟。”高珣到不是對黃忠不放心,他去葫蘆穀還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目的,隻是不好當著田豐的麵說出來。
戲忠立即勸解道“雲軒,如今你也是毋極縣令了,沒有必須親自冒險。”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以黃漢升的能力,相信他能做好。你就沒有必要去湊熱鬨了。”田豐也是板著臉道。
高珣堅定的搖了搖頭道“這倒不是什麼湊熱鬨。馬yuan義不死,我實在是難以放心。何況,我也沒有那麼金貴,隻是個從戰場上廝殺出來的老卒。”
戲忠見高珣語氣堅定,壓住心中的擔憂,不再多勸。他與高珣認識了這麼久,知道高珣一旦拿定的主意,就絕不會輕易更改。同時,以高珣,黃忠的武藝,即便葫蘆穀那邊阻擋馬yuan義失敗,也能夠逃命。
同時,見田豐對高珣的語氣又不好聽,戲忠怕他又說出什麼不和適宜的話來,立即轉移話題道“對了,雲軒,我們這裡這麼大的動靜,最好向皇甫將軍知會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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