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歸來,真千金團滅戶口本!
再後來,夏國譽找尋君棠音無果,懷疑小姑娘被拐到了華國的其他城市,或者更遠更遠的地方。
他們家小姑娘那麼漂亮,難免不會被當做“高級貨”售賣,便擴大了尋找範圍。
他老了,對夏琳也已然失望了。
加上夏熠恰好被上頭調到了南省任職,夏國譽也退休了,自然沒有再在大院裡住著的必要,雖說安保確實最好。
但大院就那麼大。
他也該給下一位聲名赫赫的掌權者騰位子了。
君家因為君棠音的失蹤,也鬨騰著找了好一陣子。
可是在一個月都一無所獲後,君哲鬆遺憾地低眸,拍著夏琳頹弱的肩膀安慰“阿琳,作為父母,我們已經儘力了。”
“你不要太自責傷了身子,我們還有一個女兒,月月呢。”
“她可是被大師親自批過命格的福星,這次同樣是‘離家出走’,月月都說了是小音貪玩非要下車買東西,月月要跟上去,卻被她任性地掙脫,月月也跟了她一路,自己都差點走丟,要不是被察覺到不對勁兒的司機找來,將月月抱了回來,我們恐怕連月月都要失去了呢。”
“看吧,月月果然是我們家的福星,即便有走丟的風險她也能逢凶化吉。”
“至於小音,我會親自為她立一個衣冠塚,以慰我們全家人的思念。”
“我們都沒有錯,是……小音沒有福分。”
君哲鬆伸手將這些天哭得人形都快褪去的夏琳給小心翼翼攬入懷裡,將她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胸膛處。
低聲安撫。
話語間夾雜著歎息聲,麵對小音的失蹤,他很清楚真正的原因。
小姑娘被他關在地窖裡還不肯乖覺,非要往外跑,現在自己跑丟了倒是省得他再看見她心裡就膈應。
夏琳無聲落淚,一個月那麼長。
她其實已經漸漸接受了那個讓她傷心的結果,可……小音到底是她親生的骨肉。
孩子沒了,不論她在眼前時她嘴上說著有多嫌棄,但心裡到底是愛的。
痛失所愛,不過如此。
最終,夏琳泣不成聲,她艱難地點頭,喑啞的嗓音如被粗糲的磨砂紙蹭過一般,發出粗啞的音調“好,哲鬆……都聽你的。”
君哲鬆知道她還放不下,便繼續開口安慰和建議起來“阿琳,我看你最近情緒不高,我很擔心你產後抑鬱的狀況。”
“便特地谘詢了醫生,你這個月已經傷心過度暈倒過五六次了,再這樣下去可不行。
你傷心是因為小音的失蹤,一看見她用過的東西,住的房間,就會忍不住睹物思人。”
“為了你的身體考慮,小音的東西我已經讓人全都收撿起來放進閣樓上的雜物室了,還有最近月月也因為姐姐失蹤的事情自責到瘦了好幾斤,她身體本就不好,現在看上去還懨懨的,我看她也不能再接觸到小音的東西了。”
“從前小音與月月就住同一間房,小音的東西都撤掉以後,那間公主房就讓月月一個人專屬好了。”
“要不是那間房風水很好,我倒是還想給月月換個房間,小音生前住過的地方,多少是有些晦氣生人的……”
君哲鬆嚴肅地開口,一字一句地將他已經踐行了的事情告知夏琳。
夏琳忍不住抬眸,有些難以置信地盯著君哲鬆,反手一把推開他,腳步虛浮不已地控訴開口“君哲鬆,你說誰晦氣?”
“那是我們的女兒啊,你就一點也不傷心?”
君哲鬆被推開後,頹然地側開臉,好像整個人也失去了精神支柱一般苦澀歎息
“阿琳,這個家裡出了再大的事,也總不能失去主心骨的。”
“小音失蹤,我用儘人脈將整個京市都翻了一遍,現在也隻是做了最壞的打算而已。”
“我收起小音的東西,也都是為了你跟月月,小音的死不能成為我們全家人一輩子解不開的死結。”
“活人,還得生活下去的。”
“而我作為一家之主,不能再眼睜睜看著你的身子垮下去。”
“阿琳,我們現在隻剩下月月這一個女兒了,難道你要看著她也跟小音一樣……”
君哲鬆早就拿捏住了夏琳的七寸,知道她最在乎什麼,怎麼勸她最有用。
於是他直接下了猛藥。
讓夏琳隻能被迫接受現狀。
斯人已逝,她還有一個女兒,隻有一個女兒了,月月還自幼從娘胎裡帶出了遺傳的先天性心臟病。
她是個媽媽,小音沒了,月月還很需要她啊。
夏琳閉了閉眼,淚痕劃過的臉頰早就失去了血色。
她咬唇,終究是認命地點頭“老公,小音的衣冠塚,我親自布置吧。”
“小音怕黑,我要給她布置每晚都會閃閃發光的星星燈。”
“小音最愛吃我做的桂花糕,我要在她衣冠塚前種幾株桂花樹,桂花飄香的季節,我會天天給她做桂花糕吃……”
夏琳閉上眼。
再睜眼,時間回到了鈴蘭國際香氛商會現場。
她看著君棠月掙脫君哲鬆的懷抱,眼神驚恐後退的模樣,看著林霜淒厲的慘笑。
原來,早在好多年前,君家從根兒上就已經爛了。
她頹然一笑,看著還想繼續狡辯的君哲鬆,眼眸再掃過他,隻剩下一片死氣沉沉。
夏琳愛了君哲鬆三十年,為他叛離夏家,為他不認父母兄長弟弟!
為他生了七個孩子!!
為他操勞了大半輩子,大好青春在一次次懷孕與照顧孩子們之中度過。
她以他為天。
一直都相信他們之間自由戀愛來的感情,必然情比金堅。
可,父親預言和提醒過的結局真的來了。
閱人無數的夏司令怎麼會看錯。
怪隻怪她不聽話,現在得到任何糟糕的結果都是她自找的。
夏琳腦海中最後一根線徹底被拉緊到最大,緊接著……崩掉!!
耳鳴聲“叮”地閃過。
她聽見自己淡淡開口“君哲鬆,離婚吧。”
“我不要你了。”
“我嫌臟。”
這一刻,夏琳才真正感受到,一瞬間就不愛了的感覺。
甚至想起他,看見他那張臉,都會覺得惡心!
君哲鬆被徹底拆穿了真麵目,那邊林霜還在發瘋,眼前他最疼愛的閨女君棠月一雙眼戒備地盯著自己。
連結婚三十年的老婆都要跟他離婚!
他這是當真要被搞得一無所有啊?
可,他什麼都能不要。
也絕不能跟著夏琳離婚,夏琳離婚後必然會被夏國譽接走。
這些年他故意讓老爺子幫忙隱瞞遠在南省的夏國譽秦音回君家的事。
就是清楚,夏國譽一旦得知秦音還在世的消息。
必然會不惜一切代價,讓夏琳跟自己離婚。
夏國譽一直就不看好他。
與君家關係緩和些也是在夏琳生下異卵雙胞胎姐妹花後。
夏家子嗣不算單薄。
但基本很難生出女兒,於是對女兒的培養與寵愛都極其看重。
甚至在夏國譽那老東西越發喜歡聰慧嘴甜又漂亮的小音後,不止一次使喚君家把小音送到他身邊親自教養。
並且會用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他,冷冷評判道“君哲鬆,你這樣的平庸之才,能生出這樣聰慧的女兒,就偷著樂吧。”
“這早慧的基因,必然來自我們夏家。”
“看在你是小音生父的份上,我準許你養她到五歲,五歲後我會讓夏熠將他親自接到夏家培養。”
這樣的逼迫,對自尊心極強的君哲鬆來說,就是一種極致的羞辱。
他自然是不願意。
而也是因為這種不公平和低人一等的感覺,以及夏國譽輕蔑打量他,將他貶的一無是處,卻將小音捧在手心的樣子。
讓他覺得很刺眼。
憑什麼夏國譽這麼看不上自己。
君棠音有多好?
小小年紀漂亮得過分,美貌程度甚至超過了年輕時候就是美人胚子的夏琳,智商更是近妖,哪像個正常小孩兒。
若不是月月生得與自己相像。
並且月月與小音又是如假包換的孿生姐妹,他都要以為夏琳給自己戴綠帽子了。
心裡一旦種下了懷疑的種子,便會飛速生根發芽,攀上心牆。
“嶽父,我知道您一直就看不起我,可我現在已經能在京市立足,也能給阿琳和孩子們優渥的生活,您憑什麼還不認可我?”
“君家那麼多孩子,為什麼你唯獨看重小音一個?月月呢,司煊他們五兄弟呢?”
“您這樣厚此薄彼,將來他們兄妹又該怎麼自處?”
君哲鬆不服。
那一刻,一種名為妒忌的情緒在他心底滋生,他甚至陰暗地想不是人人看好早慧出眾的君棠音嗎?
要是他偏要將她養成平庸無用的小廢物,將來隻能依附老公而活的女人呢?
當年,夏琳不也是京市有名的才貌出眾的特級香氛師嗎?
即便被夏國譽養得樣樣精通,才氣逼人。
最後還不是嫁給自己後隻能放棄自己的事業,成為他的賢內助?
一個女孩兒,要是才氣聲望壓過了自己的丈夫。
那才是一個家庭的災難。
他這麼想著,更不願意將君棠音交出去。
“君哲鬆,你不答應,那就彆怪老夫不擇一切手段,將夏琳這死丫頭給拎回夏家。”
“至於孩子們,我夏家全都養得起。”
“你最好一輩子記清楚,當年要不是小琳已經懷了老大還暴雨夜跪在夏府外求著要我放過你,你早就已經被送進去了。”
“彆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們君家背地裡乾的什麼勾當。”
夏國譽下著最後通牒。
他之所以還沒有端了君家的老窩,自然是還沒掌握到足以一拳頭按死他的證據。
君哲鬆心下一驚。
竟然一時間不敢再抬眸看眼神威嚴懾人的夏國譽一眼。
而他那一瞬間又愈加明白一個道理。
君家,隻要他死死將夏琳拴在身邊,夏國譽就算是真找到了什麼把柄,也隻能藏好。
否則,君家全數牽連。
他的外孫,外孫女們可都一輩子沒有好日子過了。
好在,他與夏國譽約定的五歲。
而小音在三歲時就失蹤了,南省夏家那邊一開始還每年派夏熠回京市探察。
查的就是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