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她回到南省,夏燃再強,也該在老家主的安排下娶自己……
眼下,她再怎麼被秦音碾壓,也該沉住氣。
而特蕾莎,雖然有同聲傳譯的工具,但她並不喜歡摻和這種事情。
自己已經輸給了秦音,即便再不服氣,舞台上的事也已經改變不了了。
她徹底失去了站上萬花獎領獎台的機會。
即便是作為第二名的資格。
可這一切,分明應該那位操控的呀,自己已經與他達成了交易,這次卻毫無實現。
特蕾莎卻不敢去質問什麼。
隻能自認倒黴地灰溜溜離開。
李星悅見此,原本她也隻是跟君司澈隻有一麵之緣,大家都是為了扳倒秦音而彙聚。
現在既然扳不倒,那就各奔東西。
見兩人毫不猶豫地甩下他離開。
君司澈也是有些慌了。
他很清楚秦音現在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追在他身後祈求他幾分施舍的親情那個“小音”。
那個“小音”去哪兒了呢?
或許,早就在君家人一次次冷漠疏離嫌惡的目光中溺亡了吧。
“現在隻剩下你我二人了。”
“小音你彆說這種胡話來嚇唬三哥了,你的腳是怎麼恢複的?
三哥其實也是為你高……啊!!”
君司澈站在那裡,偽善的表情再次掛在臉上,對秦音他確實不願意撕破臉,可現實卻逼著他不得不跟秦音攤牌撕破臉。
可君司澈萬萬沒想到。
這一處封閉的化妝間裡,秦音居然直接拿起一個物件砸碎了眼前的化妝鏡。
鏡片破碎,四散鋒利的玻璃碎片。
嚇得他趕忙後退幾步。
“小……小音你瘋了?”
秦音沒有回話,反倒是直接漫不經心拾起一塊鋒利的鏡子碎片,一步步朝君司澈的方向走來。
“君司澈,我跟你的賬本想慢慢算的。”
“不過現在,還是先收點利息好了……”
秦音再次上前,君司澈嚇得節節敗退,但他好歹是個男人,真正麵對危險時,在體型上也有絕對的優勢。
他被逼至角落。
“小音,決賽在即,你要再上前,就彆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正好,也能讓你不跟小鷺爭金獎……”
君司澈突然頓住腳步,他是個男人,而且常年鍛煉,即便秦音確實也有一點練家子的能力,但在自己的絕對力量壓製下,必然會受些傷。
即便隻是輕傷,但隻要傷筋動骨。
那就一定能影響她在決賽時的發揮。
君司澈隻覺得自己確實魔怔了,他同情白鷺,也希望白鷺這個被拐賣在異國他鄉多年的少女能帶著榮耀歸國。
隻有風靡全國的影響力才能讓她以最快的速度找回自己的父母。
這麼想著。
君司澈眼底劃過一絲愧疚與殘忍。
小音,我知道你也很可憐,可你的父母家人都在身邊,當然無法共情小鷺失去父母和家人的痛苦。
更何況,即便秦音輸了,她還擁有太多東西。
但小鷺不同,她會沒機會回華國尋親的,那樣大海撈針的難度也不知道多少年才能與家人團聚。
小音,人有時候就是要有犧牲精神啊!
這麼想著,君司澈一咬牙就準備擰住秦音握著玻璃片襲來的手腕。
秦音對上君司澈凶光畢露的一雙眼。
眼中也是不輸於他的狠辣。
下一刻,秦音手裡鋒利尖銳的玻璃碎片突然從秦音的手裡脫離,直立地墜落。
動作太快,君司澈根本躲閃不及。
而且那樣落下的力道根本就是狠狠刺去的狠辣,君司澈顧著秦音手上卻沒注意腳下。
玻璃碎片太快。
“噗呲!!”
“啊啊啊啊啊!!!”
君司澈低頭,隻見那塊碎玻璃竟然直直地從他的腳背穿過紮入地上。
痛!太痛了!!
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幾乎神誌不清。
秦音冷冷注視著他的慘狀,眼底卻是漾起幾分涼薄的嘲弄之意。
這一刻她徹底懂了。
世上沒有任何人能感同身受任何人,隻有讓那人與自己遭受同等的痛苦,感受她當時當下的痛苦,才能真正感同身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