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居然在看到彈幕之後,表情平淡並且直接自己親自把那些故意煽風點火的話給念了出來。
現場的眾人表情都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雖然大家都在說這個南鬥織法早就已經跟著設計稿流傳了出來。
但是既然南鬥織法已經那麼早就隨著設計稿公之於眾,可是一直以來也沒有哪家企業哪個設計師真正地用南鬥織法做成衣。
可見這裡麵的門道也不是那麼容易被窺得且學習的。
其實某種意義上來講,對夏之月就是殷沫這個結果大家都心照不宣其實結果大差不差。
夏之月十有八九就是殷沫小姐本人。
大家要一個更權威甚至基本達不到要求的驗證方法也是故意不想讓夏之月再去出這個風頭。
這種刁難其實也並非隻針對夏之月,而是即便誰拿到這個第一,那都是會被麵對同樣的刁難,這事兒對誰都一樣。
但這不代表著有些人已經心照不宣地妥協,都知道事實了,還要去掰扯也不過是給夏之月多找一層麻煩罷了。
但秦音要是非要去觸這個黴頭,那就是真的自找苦吃了。
“秦總,事已至此您還是彆去淌這渾水了吧,這事兒於你根本沒有益處,您可是代表整個京市企業而來,夏之月工作室這廂倒是成功躋身南省的企業之列了。
您這麼上趕著被欺負,要真打臉了,那丟的不僅是您的麵兒,還連帶著京市企業的麵兒……您還是三思,這網絡上的言論罷了,我們就當沒看見吧。”
“是啊秦總,咱犯不著去冒這個險,更何況誰知道殷沫小姐真正的身份是誰呢。
咱們一沒有十足的把握,二又受製於現在代表京市出展的身份,三還有您剛教訓完南省雲洲的洲長千金,人家可是虎視眈眈等著伺機報複呢。
您這不是主動給人送臉去打嗎?”
“秦總,蒜鳥蒜鳥,都不容易,咱們還是退一步海闊天空吧,這網上的無腦發言算什麼,隻要咱不去理會,它又真能拿咱怎麼辦?”
站在秦音這一方的企業家也不少,一時間也是趕緊勸服著秦音。
不為其他,秦音就是京市企業的代表之一,哪能真讓南省人給當眾打臉啊。
虞菲菲那副樣子確實是自己該被打,但畢竟是與展會實際意義無關的。
但秦音與夏之月之間,那就牽涉到了展會核心利益的千絲萬縷關係了。
誰都想拿第一輪的第一是人之常情,可是殷沫
真實身份這件事一旦他們真的無法把握,妄自參與了這種要屈辱性下跪的事情,那情況就另當彆論了。
當然也有很想看秦音這個一向高高在上的存在跌下神壇的狼狽樣子。
更重要的是,雲洲千金都能被秦音這樣肆無忌憚地欺負,這不就是看不起整個雲洲?
雲洲的商戶以及不少本就在虞家庇佑下的企業很清楚這就是給雲洲表忠心的好時機,哪兒能讓秦音就要登上賊船了還有要下船的道理。
“你們這是什麼話,現在是互聯網時代,網絡上的每一個言論那也是代表著每一個對這件事關注度極高的粉絲想法,怎麼能說忽略就忽略呢?
你們家秦總也是做短視頻平台的,難道這麼一點基本的對網友自由言論的尊重都沒有?”
“嘖嘖,剛剛對夏之月咄咄逼人的時候怎麼沒想到現在會直接被掛在這裡?
殷沫小姐的設計無與倫比,大家就想想這個南鬥織法那麼多年來要是真有人複刻那早就複刻出來了。
可見夏之月隻是暫時礙於身份不太好拿更好的證據證明自己就是殷沫罷了,也不是沒法子。
現在既然南會長願意站出來給夏之月一個公道,維護她第一的位置,就足以見得夏之月的特殊之處。
可笑你們還護著秦音呢,一個妒忌心那麼重的企業家,也能做得長久?
不過是靠著背後的勢力罷了,走後門習慣了這次卻因為比賽太正規她沒能比過實力更強的夏之月,秦音當然不服氣,會各種刁難夏之月也是情理之中。
隻是,現在輪到眾人聲討你秦音了,你倒是要做縮頭烏龜了嗎?”
很明顯,有人不想讓秦音真的放棄作死,他們要的就是秦音繼續作,把自己作進去。
從而有更好的機會直接讓秦音重蹈虞菲菲的覆轍。
一報還一報!
秦音自然聽到了這兩波聲音,有人關心她不要她冒險的,她看在眼裡也直接記下了。
隻是秦音此人也是睚眥必報的,同樣那些煽風點火故意想讓她出醜的商戶,她也掃了一眼。
大概也清楚他們的背後是誰。
隻是她自然有自己的節奏,於是秦音隻是眼神安撫地看了一眼自己為自己考慮的一些企業家,緊接著再次出聲: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我既然敢答應你們接受所謂的懲罰,我想夏總應該也應你的粉絲要求,做點什麼吧?”
秦音這話直接喊話在南會長宣布自己會給這場
展會的結果兜底之後,她臉色就徹底變了,隻是表麵上卻不願露出來失措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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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真正聰明的人也會敏銳捕捉到這點貓膩。
眾人的目光也隨著秦音調動情緒的引導再次看向一直沒有動靜的夏之月。
這夏之月是怎麼了?難道是太開心了?可是也不該是這樣的表情啊。
難道……
有人狐疑,卻一時間也不敢細想。
君雨薇抓住自己裙角的手因為用力而變得骨節突起、泛白,唇瓣也不自覺地顫動了幾下,她在拚命地壓製自己這份心悸,可慌張不安的情緒還是讓她無路可逃。
撒過一個謊,那就要用太多的謊言去彌補了。
照理說一個南鬥織法分明就能證明自己的身份了,而且那個所謂的外網大火的天才設計師殷沫不也從沒人見過是什麼樣的麼。
為什麼秦音就是要抓著自己不放,也沒被唬住自己就是殷沫這個消息。
難道她知道真正的殷沫到底是誰,這才如此篤定嗎?
要真是如此,對君雨薇的打擊便更是層層疊加。
到了這樣的局勢,即便沒有能耐證明自己,但眼下一旦慌了神讓人看了出來,那豈不是更快的露出馬腳了?
更何況,暮夜之歌的內部資料即便是南會長能搞來,那也是需要時間的。
在這段時間裡,她一定要穩住腳跟,跟秦音硬剛到底。
誰露怯,誰就是必輸。
要是在心理戰術上讓秦音敗下陣來,那麼或許能穩住南會長不用再把那份資料的信息公之於眾了。
這打的,就是信息差。
君雨薇的腦子就是轉的快,要是眼下這個局勢麵對的人是君棠月,怕是早就嚇死了。
君雨薇努力平息好自己的心態,這才抬眸再次對上秦音平靜卻鋒銳的眼神:
“秦總這是要跟我作賭?”
“我看了直播間的彈幕,粉絲們確實是覺得我剛剛在你這裡受了委屈,也是親眼見到秦總剛剛懲戒欺負人的樣子一時間怕我吃虧,這才想以牙還牙,要秦總下跪認錯的。”
“可我這個人一向不擅長咄咄逼人,也不想給人難堪,我隻希望大家還我一個清白,好好地繼續做新中式為更多年輕人了解傳統文化出一份力罷了。
秦總,如果我的粉絲們因為言論過激而讓你感到被威脅從而來為難我……我想,我可以為粉絲們替你道歉,可你不能還繼續這樣對我一味的讓步而得寸進尺啊。”
“還是說,秦總似乎也跟夏家有什麼關係,所以才對我這樣糾纏不休?”
君雨薇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
她根本不正麵回應秦音的問詢,反倒是故意混淆視聽,把秦音願意打賭的行為曲解成秦音因為粉絲過激的言論而對她生厭,從而逼迫起她。
並且,她夏之月善良堅定,心有大愛,秦音卻因為商人利益而對她屢次三番步步緊逼。
到底誰才是那個惡人,簡直不要太明顯。
“嘶……這發言也太茶藝了吧?要不是你家粉絲開始刷屏,要想借此攀扯懲戒我們秦總,我們秦總能跟你一般見識?”
“嗬嗬,夏之月這一招以退為進,明顯就是又想讓秦音背鍋是咱們信了粉絲的話又要對她出手。
她多嬌弱啊,被迫接受賭局,怎麼……橫豎都是你們家有禮,彆人被你家粉絲逼得為了名聲來應你的賭,倒成了來逼迫你的了?”
“夏之月,彆又當又立了,既得利益者到底是誰啊,粉絲又是在為誰說話才會全網這麼抹黑我們秦總的?
現在好了,我們秦總願意陪你賭,你倒是想做縮頭烏龜了?
難不成你心裡真有鬼呢,你就是條抄襲狗吧,南會長這邊一有更權威的手段直接證明殷沫小姐身份之後,你就偃旗息鼓了。
你這就是怕了吧?
嗬嗬,還又攀扯夏府,夏府跟你有關係嗎你就扯?
你當你屬拉麵的啊?還扯上癮了。”
夏之月那點茶藝功夫,放在現場早就見慣了大場麵的商人來說,一眼就看透了她這故意裝柔弱、扮委屈的本質。
君雨薇早就在哥哥君哲鬆那裡聽說了,既然夏琳已經不是夏家人了,血緣關係都已經切割掉了。
那麼秦音就算是真的腆著臉還跟夏家人攀親戚,本質上也沒任何血緣關係支撐。
既然如此,秦音就必然是個夏家的局外人。
她自然要諷刺兩句,讓秦音知道自己已經不是夏家人了就彆再去摻和夏家的事兒。
也是變相地警告她,夏家與她夏之月之間的糾葛,她該彆管就彆管。
但現場商人們不吃夏之月這一套,不代表網上支持夏之月的月餅們眼睛不瞎啊。
月餅們一見秦音竟是又對他們親愛的月姐威逼著,那可心疼壞了。
「秦音瘋了吧?我們月姐願不願意接受作賭是她的自由,她還是太善良了,本來想放你一馬,你卻不珍惜,非要上趕著作死!」
「是啊,咱們月姐還是太善良了,這麼明顯想給秦音一個機會放過她,奈何秦音就是不上道,或者說她就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難不成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她還懷疑我們月姐的身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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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那月姐我們真的沒必要再給她臉了,直接賭,咱就是要秦音親自給你下跪道歉,才能解咱們夏之月工作室在她這裡受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