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太久了,秦音不清楚自己記得是否清楚,紫蘭玉鐲還是記得的,就是花樣如何已經模糊,畢竟那時候她的年歲太小了,能記清楚這一點也是因為記憶深刻。
而問及舅舅夏燃,她能確定這麼多年來外婆要是一直戴著那隻紫蘭玉鐲,大舅舅和二舅舅一定會印象深刻。
她問出口後,夏燃的眼神果然一亮,循著視線便望過去,隻是不知是不是巧合,在他看過去時,原本站在台上的南會長卻已經轉身。
似是對這虞家一家子的是是非非根本不感興趣,也懶得過問,畢竟有正事要開局,她該說的也已經說完了。
至於她說的話,便已經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實。
雲洲虞家、南省薑家不服氣,那也隻能接受。
麵對南會長這個絕對的“南泱商會”掌權人,底下三家都沒資格向上質問,隻能接受安排。
隻不過,既然剛剛虞菲菲已經提出了還能再爭取拿到回到“南泱商會”的資格,那麼薑家也不必多問,自然也是知道南會長也會給他們這樣一個機會。
說到底,那就是之前他們還能靠祖上的交情坐著那個香餑餑的位置。
但現在,就必須要靠實力了。
實力不夠,那就怪不了任何人。
“紋樣我是記得的,隻是父親給母親特地定製雕琢的紫蘭玉鐲是一對兒,當年我們想要拿另一隻陪葬卻一直找不到,大家都隻以為以前搬家時丟掉了。
我記得母親常戴的那隻紫蘭玉鐲的紋樣,確實並不是南會長手上的那隻。
至於另一隻,或許是母親並沒有怎麼拿出來戴過,具體的紋樣我卻是不記得了。”
夏燃沉眸,努力去想之前看過的紋樣,他跟秦音一樣不可能對母親那麼喜歡並且刻意養殖過的紫蘭不敏銳。
相反,他從一開始見到南會長,覺得有些熟悉時,便細細看過了南會長手腕上的紫蘭玉鐲。
隻是很可惜,並不是他記憶裡一直懸於母親腕間的那一隻。
至於另一隻,這世間哪有那麼巧的事情,更何況南氏家族倒是一直有以紫蘭為貴的說法。
夏二爺也隻能遺憾地低眸,安撫秦音與自己一樣遺憾的心境。
“是啊,這世上長得相似的鐲子也是有的。”
“是我這些天太執著了,外公的身體撐不了太久,我來南省絲綢之路大展就是在賭,賭業內神秘之極的南氏家族這次會不會拿出壓箱底的寶貝。”
秦音也沒法猜測到南氏家族的想法,南氏作為主辦方,並且在京北商會也一同參與的情況下,確實很有可能拿出足夠壓箱底的寶貝。
否則,豈不是讓南氏顏麵不足。
但,他們到底也隻能猜測罷了。
——
第二局真正的比賽也在眾人的歡呼聲中拉開序幕。
南省作為古往今來的絲綢大省,確實是專業絲綢大戶門閥眾多,百家爭鳴。
但其中最精湛,也能在眾多南省實力企業中排的上號的,確實也就那麼幾家。
南省薑家也拿出了自家的獨門絕技,牽機絲織法。
李氏集團的織法也是精妙,不用想就知道是這些年收購而來的好幾種絲織手法提煉結合而來,確實也夠精妙的。
而梁氏,也就是李諾諾帶領著底下的專業團隊以實質上每一個細節的編織重構當年梁楚山留下的“繭羽絲織”的手法。
那一線一織之間,是李諾諾沉靜又穩重的眉眼,是她將自己的一切融入當年梁楚山的視角與位置,儘心為她完成作品的樣子。
讓人不得不佩服其織法的精妙,但又更佩服這個女人的恒心與愛戀。
這第二局的打法,實在是卡曆史,卡成就,卡祖祖輩輩的傳承。
秦音也很清楚她在這第二局裡是毫無優勢的,畢竟誰都知道她的y集團從來就沒有接觸過絲綢產業相關的業務,要是她真的能原原本本複刻一道頂級的絲綢織法,恐怕也會被懷疑是偷的搶的。
而這一局,秦音也壓根沒有打算參與。集團底下的人也沒有絲毫要繼續比賽的準備,這倒是讓不少人臉上多了幾層猜忌之色。
秦音難道直接放棄了第二局?
可這比賽是連勝製的,秦音第二局不參與就相當於已經放棄了整場比賽,以及第三局後續的獎品。
這樣大的誘惑,他們不信對秦音造不成吸引力。
否則,秦音隻是為了第一局的獎品想與港城“暮夜之歌”搭上線,才走的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