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都說了我跟你君家沒有任何關係,我也不是你的舅舅。”
“還夏琳她放下心結特地來看望我父親,嘖……說來也是可笑,我們夏府還得她紆尊降貴前來看望不成?
且不說父親的病情很穩定,不過是被她這一遭血緣關係的隔離而氣到了又生了點小病需要養身罷了,倒也不是你那嘴裡描述得好像我父親病情積重難返似的。
不過這些,都不需要你操心了。”
夏二爺冷著臉嗬斥,君司鈺一句父親病重,分明透露出去的消息就是對夏府不利的。
都這個年紀的人了,不可能不懂其中利弊。
君司鈺這樣故意提及,就是擺明了想以此要挾自己,乃至整個夏府,不能與君家強行分割。
畢竟,夏琳再不是夏府的血脈,但這麼多年來了解的關於夏府的秘密也是不少。
隻是,以如今夏府是實力,也並不那麼在乎夏琳乃至整個君家能拿捏到什麼所謂的把柄了。
“舅……夏……夏二爺,我不是這個意思。”
君司鈺不想承認,自己其實也得知一二外公病重的消息,特地提前來到南省,但礙於君家一向與夏府的關係不好,在母親沒有親自去夏府之前,他也不好貿然去打擾。
他更不願意承認,在舅舅夏燃說出自己的母親夏琳,乃至夏琳的所有子女都沒有任何夏府財產的繼承權時,他心下是慌了的。
他並不是唯利是圖,作為君家的第五子,他又是老幺,在所有的兒子裡是最小的,也享受了很多利益。
而這些利益有哥哥們讓出來的,也有父母從其他孩子裡抽調給他的資源,還有對他明顯更大的包容度。
可以說,在君家的子女之中,君棠月確實是最受寵的女兒,那麼最受寵的兒子就是君司鈺。
他也當然清楚一旦外公夏老司令百年之後,葬禮結束就會瓜分財產,那時候母親夏琳必然是會占一份的。
而她的這一份裡,必然也會再次分配,瓜分給她的子女們。
也就是他們君家的孩子們。
以君司鈺的猜測,自己能夠得到的資產,當然不在少數。
可是他的態度一定是放棄這一切的,卻是一定架不住母親的哀求,要他接納那些利益。
這麼多年來,君司鈺不都是這麼彆扭又抗拒地接受了好多好多不屬於他的利益麼。
實則,他確實沒有什麼壞心思。
也不會那麼去精於算計一定要拿到所謂的利益。
他隻是半推半就,不願忤逆長輩的疼愛,他隻是命好,能夠作為小兒子得到很多父母多出來的偏愛罷了。
他本身,並沒有任何錯處,心思也沒有壞心思的啊~
至少在君司鈺的眼中,他還算君家一個難得的好人。
能共情親妹妹秦音的處境不易,甚至為了秦音也可以跟君家徹底鬨翻,斷絕關係離開君家。
這怎麼能不算一個好哥哥呢?
秦音,到底怎麼還能理解自己對她的疼愛,以及自己的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