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有點懸。
馬小丁心裡發虛,腳步一停。想了想,馬小丁可憐兮兮回頭看宋喻,委屈巴巴“喻哥,我被人欺負了。”
旁觀一切的宋喻皮笑肉不笑“哦,挺好的。”
馬小丁這種不良少年就該被打一頓,打到棄武從文,好好學習。
奚博文愣了,“不是,馬哥你跟喻哥說話怎麼用這語氣,喻哥是搞學習的,根本不會打架,你還想讓他給你出頭?這不是害喻哥嗎。”
馬小丁憐憫看了他一眼,不想解釋太多。
偏頭繼續不依不饒地跟宋喻賣慘,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喻哥,我說錯了,這根本就不是我被欺負的問題,這關乎我們一班尊嚴的問題。”
“占好的球場說搶就搶,這也太不把我們一班放在眼裡了吧!”
“喻哥!咱們要有班級榮譽感!”
宋喻偏頭問謝綏“不背沁園春長沙,你教教我牛頓第三定律。”
謝綏忍笑“要不要先教第一第二定律?”
馬小丁怕他們倆先走,快哭了,也不要臉麵了,嚶嚶嚶“喻哥我想打籃球,扣達不溜扣。”
宋喻“”
奚博文滿頭問號“扣啥不溜?”
他們在這邊吵鬨了半天,其實一班很多人都沒走遠,暗中悄悄觀察著。
女孩們交頭接耳。
“發生了什麼事?”
“好像是球場被搶了吧。”
“高二十五班搶的,陳誌傑一群人。”
“啊?陳誌傑?就高二那位年級大佬?”
“什麼年級大佬,人家可是校霸。”
“嘶——”
校霸,大佬,所以整個學校隻有他一個人想好好讀書?
宋喻對身邊的環境絕望了,被馬小丁整得煩不勝煩,皺眉“夠了沒?”
馬小丁眨巴了眼,非常可憐。
這一幕把奚博文人都看傻了。
宋喻扯了下嘴角,轉頭跟謝綏說“等等,我先去主持一下正義。”
謝綏笑,“好。”喻喻還真是正義。
籃球場就在操場旁邊。
這一屆體育課,幾個班一起上,從高一到高三都有,人特彆多。
高一一班謝綏的名字早就風靡一中,不少學姐專門站到體育看台上,就為了看他。
由奚博文領路,馬小丁走前麵,跟螃蟹似的橫。
看著馬小丁那大街上能被人揪出去打一頓的走路姿勢,宋喻忍無可忍“他在前麵整得我好像是去打架的一樣。”
謝綏失笑道“你不就是去打架的?”
宋喻微微瞪大眼“我是去講道理的好不好?先來先到,這是禮貌問題。能靠講道理解決的事,為什麼要動手?文明社會懂嗎?”
謝綏安靜聽著,也不反駁。
宋喻想了想,有些不滿“所以,我在你眼裡就是那種隻會打架的不良少年?”
謝綏逗他都上癮了,垂眸,勾唇笑“不,你還會打電話。”
宋喻麵無表情盯著他。
“哦。”
我打電話是為了誰?
早上誇的聰明可愛善良都喂狗了?
謝綏本來就是風雲人物,在加上宋喻那個真假未知的身份,這邊動靜一響,就吸引了不少視線。操場上的人都悄悄往這邊靠近,以籃球場為中心。
高二十五班一群人剛抱著球從器材室出來,為首的卻不是陳誌傑。
是一個那天他們沒見過的大個子。
馬小丁語氣很衝“不是說不服來乾的嗎?我們來了,打啊,你們老大呢,陳誌傑呢,當縮頭烏龜去了?”
宋喻在後麵臉色鐵青扳著他的肩膀,把他往後拽。
馬小丁“誒誒喻哥你乾嘛,我狠話還沒放完呢。”
宋喻沒理他,神色恢複,風度翩翩很禮貌的“這位同學”我們可以來談論一下球場的歸屬問題。
隻是他後麵的話沒說完,大個子已經抱著球嗤笑一聲,得意洋洋“陳誌傑?昨天退位了,腦子進水忽然搞起了學習,頭發都染了回去。現在一中的校霸是我了,老子就是十五班老大,高豐!”
宋喻咬了下牙,繼續平淡說“這個球場是我們班的人先占的。”
高豐大拇指擦了下鼻子,冷冷一笑“打架!來啊!今天就是我揚名立威的一天!今天過後,全校都要知道他們的校霸,換、人、了!”
宋喻深呼一口氣“我們做人做事要講究先來後到,所以可不可以,人人退一步。”
高豐自說自話“兄弟們!亮出武器來!”
宋喻閉嘴,視線冰冷看著他。
一瞬間空氣都變得緊張起來。
馬小丁在他後麵瑟瑟發抖,看高豐像看個舍身炸碉堡的壯士。
高豐發現氣氛不對,終於把視線落到了宋喻身上,看他這清秀文弱的樣子,不屑一笑“你剛剛瞎他媽說了一通啥?是不是想說你們先來的,讓我們讓位?喲,你看你喊著籃球場一聲,他應嗎?”
馬小丁一臉沉痛和惋惜。
兄弟你在玩火,哦不,你在玩命。
奚博文已經看不下去了,都搞不懂馬哥為什麼要把歲月靜好隻想學習的喻哥搞過來。
宋喻收拾了一下情緒。
媽的。
這道理講不下去了。
他呼口氣,看著高豐,笑。
“它應不應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等下我喊你兒子,你是不應也得應。”
高豐瞪大眼。
宋喻活動了下手腕,語氣森寒“不應,我就打到你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