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萬人迷的炮灰竹馬!
宋喻氣急敗壞“不是,我是說你剛才,為什麼”
腦子卡殼,為什麼什麼?為什麼把舌頭伸進去?艸!這怎麼問的出口!
他就在黑暗中,內心的慌亂發泄不出去。憋著一口氣,差點把自己氣死。
謝綏離他很近,清晰感受到宋喻錯亂的呼吸。
空氣微有熱度,不用猜都知道他臉紅了。
黑暗中的少年眼眸瞪圓、亮的驚人,寫滿懊惱和憤怒,一點就燃,一親就炸。
謝綏笑著問“什麼為什麼?”
平日裡懟人無數的宋喻,這一刻舌頭像是打了結,磕磕絆絆半天找不到話表達意思。
在把自己鬱悶死之前,他破罐子摔碎,想著現在停電了誰也看不見誰,問“不是,你為什麼,舌頭,為什麼那樣啊”
其實他現在大腦亂七八糟,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
謝綏逗他都上癮了,轉換話題,笑“你是不是吃了薄荷糖?”
宋喻混亂的思緒被打斷“啊?”
謝綏輕描淡寫說“怪甜的。”
宋喻“”
媽的。
他覺得自己耳朵現在一定紅透了。
操!
“喵~”
那隻貓掙脫馬小丁的手,一下子跳了到宋喻的腿上,洋洋得意,隻是還沒站穩,就感受到了殺意,貓身一僵。
“就是你是吧。”
宋喻簡直找到了出氣筒,咬牙切齒,直接揪住了它的身體,狠狠□□。
這什麼破貓!
大半夜的沒事到處亂竄!
“喵——!!!”網吧想起了貓淒慘的大叫。
這時,眾人隻覺得頭頂一亮。
網吧來電了。
“我操!這就修好了?”
老板罵罵咧咧從外麵走進來“不是施工隊的鍋,就是跳閘了。”
網吧裡眾人歡呼。
“太好了!我就怕錯過排位時間!”
“搞快點搞快點!”
而網吧角落這邊,被貓嚇得驚慌失措東倒西歪的馬小丁一群人,來電後,一瞬間有點沉默。
大家麵麵相覷,不是你壓著我就是我抱著你,椅子翻了,鍵盤掉了,場麵一度十分尷尬。
馬小丁最為罪魁禍首,很快挨了一頓打。
眾人拿著鍵盤打,憤怒“你他媽瞎叫什麼啊啊啊啊!嚇死老子了!”
馬小丁抱著頭,自認理虧,隻能轉移火力“彆打了,彆打了,你們去打那隻貓,它最該打。”
眾人才想起來去找那隻該死的貓,憤憤把鍵盤放好,視線亂望,就注意到了宋喻和謝綏那邊。
然後集體愣住。
“???”
是他們眼瞎了嗎?
貓在喻哥手中,正被魔爪□□,生不如死地瞎叫。而喻哥低著頭,耳朵紅的顯而易見,神情咬牙切齒。
大家看慣了他吊兒郎當不屑狂妄的樣子,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都懵了。
啥玩意?喻哥這是怎麼了?害羞了?
與他相比,謝綏就淡定多了,一手搭在桌上,眼眸彎起,笑容愉悅。
“”
眾人心裡隱約覺得一絲古怪。
喻哥和謝神之間……怎麼怪怪的。
馬小丁率先湊上去,蹲到宋喻麵前,抬頭特彆驚訝“喻哥你怎麼了?臉怎麼那麼紅?熱的?天呐喻哥你怎麼了,彆嚇我,是不起生病了。”
宋喻拿手裡的貓直接糊到他臉上“閉嘴!”
“呸呸呸。”
被塞了一嘴貓毛的馬小丁,接著貓就直接坐到了地上,一頭霧水,更懵了。
眾人被宋喻那憤怒的聲音嚇得打了個激靈,默默閉嘴。
畢竟當初書山樓的校霸之爭,是全論壇直播的。拽著高豐站在頂樓邊緣sayhi,喻哥狠人,惹不起,惹不起。
宋喻戴上耳機,把音樂放到最大,不想去看謝綏,也不想理身邊的人。
鼠標在電腦上亂點,打開一個軟件又關掉,打開一個又關掉,毫無目的。
腦子亂七八糟,滿腦子都是黑暗中發生的事。箍住他腰有力的手,舔過口腔的舌頭,曖昧交錯的氣息,耳邊的低笑。
宋喻下意識掏出一顆薄荷糖,想要冷靜一下,隻是糖紙還沒撕開,就想起謝綏那一句“怪甜的”。
他罵了一句臟話,把糖放到一邊。
活到現在第一次被人親。宋喻覺得自己要緩好久。其實羞憤還是其次的,他鬱悶的是自己心裡的茫然。
甚至有過一瞬間,亂七八糟做假設,想如果黑暗中他吻的不是謝綏,錯吻的是另外一個人呢?他會有什麼反應——哦,假設不成立,那個人不會伸舌頭。
操。
他內心煩躁,臉上卻恢複了平靜,白皙的臉龐冷淡精致,淺色的瞳孔藏著一束火。
對著屏幕,神情森冷地像是下一秒要直播吃電腦。
旁邊一群人瑟瑟發抖,“”
敲鍵盤都不敢用力了。
喻哥真是個神奇的人,月考是噴子火葬場,一害羞倒黴的是他們。
謝綏在旁邊輕笑,他若是真想弄清一個人的心思,非常簡單。
何況宋喻是他喜歡的人,又是朝夕相處,可以說了如指掌。
沒有選擇在這個時候去點炸他。
謝綏靠在椅子上,視線收回來,開始玩起了手機。
宋喻本來目不斜視,就是逼自己把謝綏當空氣。
他很生氣!這能不生氣嗎?日,他的初吻。
他精神緊繃,察覺到謝綏那道給他壓迫感的視線消失後。
暗自舒口氣,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滴滴滴。
電腦上的qq消息卻響了起來。
宋喻點開,跳出來一個熟悉的對話窗口。
謝綏生氣了?
宋喻“”忍住,他憋一口氣,按捺住自己沒有偏頭去看謝綏。
鼠標放到“x”上,又停下。
不對啊,他這樣害羞是不是顯得自己太在意這回事了?像個沒見過世麵的毛頭小子,把初吻看的比什麼都重要似的。
要穩重。“見過世麵”的喻哥冷靜回複。
你老公喻哥沒,這有什麼好生氣的
謝綏勾唇,卻也不拆穿裝模作樣的宋喻。
謝綏那好奇嗎?
你老公喻哥?好奇什麼
謝綏我為什麼吻你。
你老公喻哥哦,這個是意外,貓的鍋,我會對你負責把它打一頓的。
謝綏你真的信是意外?
宋喻人都僵住了,努力維持的冷淡表情碎裂,卷長的睫毛下眼眸愣怔。
意外意外親上還有可以,後麵的舉動怎麼想都不是意外。
他又不直,那樣的曖昧,不該出現在他和謝綏身上。
他感覺自己打字的手都有點力不從心,虛的慌。
你老公喻哥不是意外是什麼
兩個人就坐在彼此旁邊,卻誰也沒有看誰。用另一種方式交流。
謝綏微笑,眸裡掠過一絲溫柔。
謝綏本能。
宋喻疑惑地眨了下眼。
敲了個問號。
你老公喻哥?
謝綏想親你
謝綏或者說,喜歡你
謝綏這是本能。
咚。宋喻一下子摘下了耳機,豁然偏過頭,眼睛瞪大,嚇得已經把所有情緒都忘了。
謝綏也慢悠悠收起手機,抬起頭來看他,笑著眨了下眼。從容淡定,仿佛剛才隻是說了一個很小很小的秘密。
逼仄的網吧,嘈雜的環境,宋喻大腦一片空白。
這次再也不能把“喜歡”歸於那種喜歡某種天氣、某種味道的喜歡了。
沾染了,肌膚相親,就是戀人間的喜歡。
這算什麼——他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那麼認認真真的表白?還是來自謝綏——他自認的在這個世界最好的朋友。
宋喻愣愣看著謝綏,張了張唇,想說些什麼。
謝綏卻已經起身,伸出手摁在了少年柔軟的唇上,一個製止說話的動作。漆黑的眼眸哪怕是溫柔帶笑,氣勢卻半分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