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確實是跟隨特裡克帝國泰坦艦隊直接突入了嗜殺蜂群首都行星,然後我看見特裡克帝國泰坦用了什麼方式,直接一瞬間就把周邊所有的嗜殺蜂群艦隊癱瘓了,之後就是摧毀嗜殺蜂群的首都。
而在嗜殺蜂群首都被摧毀之後,其餘的嗜殺蜂群艦隊就完全停止了抵抗,全部死亡我們就幾乎兵不血刃的贏得了那場戰役的勝利。”伊佩菲爾回憶道。
“摧毀首都之後,嗜殺蜂群就停止抵抗了?難道說首都上有什麼對嗜殺蜂群來說很重要的東西麼?”玄武岩聽完了伊佩菲爾的回憶,思索道。
“我想,也許就是“核心”吧,格式塔意識是整個文明由一個意識體來掌握,一旦承載這個意識體的個體死亡,對於格式塔意識來說就是滅亡了。”伊佩菲爾猜測道。
“資料庫裡麵寫著格式塔意識是由格式塔文明整體每一個生物共同產生的,怎麼會形成一個“核心”呢?”玄武岩問道。
“不,星際時代裡麵,行星之間的超遠距離通訊顯得極為麻煩,如果文明的每一個個體都參與了意識的誕生,
隨著文明的擴張,每個個體的之間的共同交流難度將會指數級上漲,這個意識體的思維會隨著交流難度的上漲而逐漸變得緩慢,最後這個意識會隨著文明的擴張而解體的。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勢必要對意識體的構造進行一定程度的改變,例如專門分化出一些隻參與格式塔意識構造的子個體,其餘子個體隻作為工具來使用,最終變成一種從上而下的金字塔個體構型。
這種格式塔構型更能適應星際文明的擴張需要,我們人類聯邦就認為嗜殺蜂群是這種構型的格式塔文明。
而對嗜殺蜂群首都的斬首行動,估計也是為了這個”伊佩菲爾說道。
“原來如此。”聽了伊佩菲爾的解釋後,玄武岩恍然大悟道。
“你們星耀帝國不也是這種格式塔構型麼,主腦是整個帝國地位最高的個體,負責整個帝國的前進方向,而你們這些高級ai就是金字塔中的高級子個體,負責成為主腦的手和腳,執行主腦的命令和任務。”伊佩菲爾說道。
“我們星耀帝國還是有點不一樣的,例如如果我們的主腦因為意外原因去世了,星耀帝國並不會就此崩潰,餘下的高級ai仍舊能夠維持星耀帝國的穩定運行。”玄武岩說道。
“我們人類聯邦在天災戰爭期間,曾經謀劃過利用l星門一舉突入星耀帝國首都,對星耀主腦進行斬首行動,直接癱瘓星耀帝國的計劃,如此看來,這個計劃是行不通的啊。”伊佩菲爾有些感慨的說道。
“你怎麼敢跟我說這些的?”玄武岩有些好奇的說道。
“怎麼不敢了,反正人類聯邦已經沒了,這些計劃都完全沒有實施的空間,說出來當個樂子也不錯,總比爛在我肚子裡好。”伊佩菲爾有些傷感的說道。
“原來伊佩菲爾你以前是人類聯邦的啊”達拉沃看到伊佩菲爾的樣子,說道。
“我不否認我舊人類聯邦中將的身份,但現在這個身份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我隻想率領我的贖罪艦隊以及剩下的舊人類聯邦公民,在這個銀河中安穩的生活下去。
怎麼,你或者你的家人以前跟人類聯邦戰鬥過然後犧牲了,對我抱有仇恨?
如果想報仇的話就現在吧,隨便你怎麼打我,隻要彆把我打死就行。”伊佩菲爾看著達拉沃,說道。
“不,我家人在人類聯邦天災戰爭中都活的很好,我對你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我隻是看到現在的你,有些感慨而已。”達拉沃說道。
“什麼感慨?是對落魄的失敗者的憐憫嗎?隨便你吧。”伊佩菲爾說道。
“在天災戰爭中,各國對你們人類聯邦的宣傳幾乎把你們描述成從地獄出來的魔鬼,特彆是西部星域,對你們的仇恨十分深刻,現在看來,你們不過也就是個正常的有機生命嘛。”達拉沃說道。
“你真的能這麼想就太好了,感謝你的理解。”伊佩菲爾說道。
“我對你的理解其實還是建立在你借給我們護盾生成器上的,如果沒有你們的護盾生成器,這個蟲群估計是真解決不了了。”達拉沃歎息道。
“我並不是白借給你們的,我也想借助你們哈斯堡行星來建立贖罪艦隊的新根據地,容納更多的舊人聯人,我們隻是互相利用罷了。”伊佩菲爾說道。
“如果贖罪艦隊隻是想為舊人聯公民開辟一塊寧靜之地的話,我代表哈斯堡行星歡迎你們的到來。”達拉沃說道。
“當然,哈斯堡行星現在的環境很明顯不適合建立新根據地,我之後也會想辦法幫你們進行哈斯堡行星的環境恢複,畢竟護盾不能白借。
不過,謝謝。”伊佩菲爾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雖然隻是一絲絲的笑意。
“我十分不忍心打擾兩位和諧相談的氣氛,但伊佩菲爾,我們現在有事要做了。”玄武岩說道。
“什麼事?”
“還記得那些紫色藤蔓有超空間乾擾能力嗎?那實際上不是超空間乾擾,而是極為密集和強大的超空間通訊將所有的超空間通訊頻道全部占用了。
我們的超空間通訊完全擠不進去這些強大超空間信號的頻道裡麵,所以無法發出去,就在表麵上變成了超空間乾擾。”玄武岩說道。
“你的意思是?”
“這些行星上的紫色藤蔓隻是蟲群伸出來的一小部分觸手,而現在,這些觸手的主人要來了。
剛才洛雨在外太空檢測到了一個正在快速接近的,斷斷續續的信號,跟我們之前觀測到的蟲群相差無幾,不過這個信號不是一群,而是一個,並且十分強大。”玄武岩深色凝重的說道。
“我明白了,贖罪艦隊會立刻進入作戰準備。”伊佩菲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