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可以預見的是,地聯會在這樣持續的折騰下逐步衰弱,而現在的地聯總統似乎並沒有什麼作為,恐怕已經被地聯內部各方勢力架空權力了。
伊佩菲爾覺得,之後或需要多多的關注地聯的動向了,北方星域已經被星耀宣布主導權了,伊佩菲爾並沒有在北方星域從星耀帝國口中奪食的心思。
去地聯碰碰運氣,或許是之後發展方向的不錯選擇。
“好了,發泄情緒也就到這裡了,我們艦隊出港前的準備已經完成,應該出發了。”亞佐夫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終端,說道。
並沒有什麼複雜的程序,亞佐夫提交離港請求後,直接帶著自己離開了星港。
亞佐夫指揮的地聯艦隊,由地聯的威爾士號泰坦作為旗艦,共計八千艘各種型號的艦船,全部裝備了電弧武器。
八千艘艦船中隻有八百艘戰列艦,戰列艦的數量偏少,是正常的地聯常規艦隊編製,而不是應對索林蟲群比較合適的重火力編製。
“這樣的艦隊,在麵對索林蟲群的時候並不能取得明顯的優勢”伊佩菲爾看完亞佐夫艦隊的構成後,說道。
“直覺不錯啊,我指揮的這支艦隊確實麵對蟲群越來越乏力了,那幫畜生對電弧武器的抗性是越來越高了。”亞佐夫聽到伊佩菲爾的話後,說道。
“為什麼不像星耀帝國艦隊那樣,更換艦船武備?像他們那樣用混合形式的武器裝備,對付索林蟲群應該更輕鬆才對。”伊佩菲爾問道。
“我倒是很想,但地聯議會不讓,說是什麼防止地聯的武器機密泄露,嚴禁我的艦隊在其他國家的星港上進行武器維修和更換。
最初的議案是連補給都不讓的,我在中央會議台上狠狠地罵了他們一頓,他們才肯鬆一點口,好歹補給能在其他星港上進行了。
在銀河危機麵前,居然還想著自己武器裝備的機密不能泄露,這一屆地聯議會,確實是不行啊。”亞佐夫吐槽道。
“你也是地聯議員之一啊,你這麼說話,真的不會得罪其他議員麼”伊佩菲爾問道。
“得罪?當然會得罪他們,我現在在這裡指揮艦隊就是得罪他們的結果。”亞佐夫說道。
“這不會影響你的未來的前途嗎?”伊佩菲爾繼續問道。
“我好歹是一個派彆的領袖,他們還沒那個能力把我弄下來,你就不用這麼擔心我了。
最關鍵是,比起坐在議會廳裡麵聽前線傳來的不斷噩耗,我更願意親自帶隊去前線廝殺。”亞佐夫說道。
“為什麼?為什麼要在前線廝殺,明明遭受苦難的是北方星域聯盟,而索林蟲群又有星耀帝國的ai在絞儘冷卻液的應對,你們地聯明明可以坐收漁翁之利的,就跟你們在銀河會戰之後,強占北方星域的東部一樣。”伊佩菲爾問道。
“強占北方星域東部這件事,不同視角下有完全不同的結論,伊佩菲爾,你知道在前十幾年的和平下,地球聯合國與北方星域聯盟的密切交流中,有多少地聯公民在北方星域的東部定居麼?”亞佐夫並未直麵回答伊佩菲爾的問題,他反問道。
“留在他國星域的公民,並不應該成為強占其他國家領土的理由。”伊佩菲爾說道。
“這在法理上確實說不過去,我們隻是以人理出發,做我們地聯艦隊保護公民的職責而已,伊佩菲爾,你的祖國人類聯邦曾經是天災,你們曾經是加害者,你並不懂受害者的痛苦。”亞佐夫說道。
“在北方星域的這段時間裡麵,我已經受儘了痛苦,這難道還不夠嗎?”伊佩菲爾問道。
“不夠,伊佩菲爾,你並未真正的看過天災如何加害普通的民眾。
在人類聯邦天災戰爭之前,曾經有一個幾乎被銀河忘記的天災,破界者戰爭。
破界者降臨銀河的時候,銀河及時組成了反天災聯盟,將破界者的破壞遏製到了最小,但破界者並非沒有在銀河留下留下痕跡。
在破界者的北方星域降臨點附近,有一顆行星,上麵曾經有一個幸福的地聯家庭,父親是蓋勒斯星際集團的高管,母親剛剛在一家北聯本地企業入職,兒子剛剛考上地聯最高學府,整個家庭未來可期。
隨後破界者來了,破界者並不在乎什麼占領行星,他們隻是以殺戮行星上麵的生物取樂。
他們會將三維生物丟到高維空間裡麵,低維生物在高維空間中完全透明,然後他們一點一點的摘去生物體內的各種器官,各種組織,看看生物會在什麼時候死去。
有時候他們會直接從高維中抽去大樓的承重柱,在高維視角下看著崩塌的大樓底下掙紮的生物。
當那名地聯人從大樓的廢墟底下爬出來的時候,整顆行星已然是滿目瘡痍,他的家庭也就此不複存在。”亞佐夫緩緩的講述著一個故事。
“破界者這是你的故事?”伊佩菲爾問道。
聽亞佐夫的講述,伊佩菲爾想起了當初在哈斯堡行星上看到索林蟲群的藤蔓侵蝕行星的樣子,恐怕對於行星上的居民來說,蟲群藤蔓帶來的恐懼絲毫不比破界者的虐殺要低。
“那是一個名字叫傑維斯的人的故事。”亞佐夫說道。
“呃,行吧。”伊佩菲爾說道。
守護他人的決意並不奇怪,奇科琴就是這種生物,不過亞佐夫為什麼會跟一個陌生的人共情,從而對天災產生這麼大的敵意呢?
當伊佩菲爾想要繼續問下去的時候,亞佐夫打斷了他。
“進入蟲群控製區後我們就無法休息了,在此之前先好好休息,養好精神吧。”亞佐夫說完後,就離開了指揮艦橋,前往後麵的冬眠艙。
伊佩菲爾也沒法繼續問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