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被她拽著,扯的頭皮生疼。
“嘭”的一聲悶響,江韻單膝跪在他胸膛,另一隻腳踩在他肩膀。
拽著他頭發的手防止了他的腦袋直接撞在地麵鬨出人命,可踩在他肩膀的腿卻沒收斂力道。
牧俞隻感覺自己的左邊肩膀一陣骨裂的劇痛。
剛看清江韻的臉,迎麵就被她握拳狠狠地砸在了臉上。
下一秒,她拽著他的頭發將他整個人從地上扯了起來,與此同時,她躍過他的肩頭將他的雙手折疊在身後。
勝負已定,牧俞不是江韻的對手。
她腳踩在他後背,冷聲警告“記住了,下次見到姑奶奶繞路走。”
隊內禁止打架鬥毆,若是換作以前,江韻能讓他半殘廢。
如今,特殊時期,她不想把事情鬨大。
這個警告,足夠了。
抬腿將他踹開,江韻站直身子,嫌惡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冰冷抬眸“滾。”
牧俞被她揍得站不起來,膝蓋和肩上的劇痛撕扯著,讓他被迫醒酒。
撞上江韻冷冽的眸,他後知後覺的清醒。
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
卻在看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不耐煩時,沒來由的脖頸一涼。
狼狽的撐著地麵爬起來,牧俞帶著一身酒氣和不甘倉惶逃離。
江韻覺得晦氣。
打開門進屋之後,把手機扔在一旁,第一時間就是去語氣洗掉這一身肮臟。
浴室水聲響起,遮蓋了被她扔在床上時響起的電話鈴聲。
接連兩通來自s的電話無人接聽,而後手機歸於沉默。
江韻洗完澡換了身睡袍走出來,整個人往沙發上倒了下去,抓過一旁的手機舉到眼前。
剛打開,一條微信消息,就彈了出來。
江韻眸色微頓,忽略未接電話,順手點進了微信頁麵。
是商易發來的微信消息。
老大,你把廖家那小子怎麼了?我今天去酒吧撞到他了,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怪可憐的,要不你委屈委屈,收了他吧,反正你也是單身,就當收留可憐流浪狗了。
江韻看到商易的消息,一臉迷惑。
你要不看看你自己在說什麼。
她打字打到一半,突然想起來。
貌似這兩個月正好是全球手遊賽季,商易作為奪冠大熱門戰隊的主理人。
兩個半月前就已經帶著戰隊前往米國首都進行閉關訓練。
算算時間,他應該剛回來,且還不知道自己如今是他小叔母的事。
眼底笑意漸深,江韻突然來了興致,反手就把與商易的聊天頁麵截圖,打算發給商硯。
剛截圖成功,房門突然被敲響。
江韻一愣,好奇這個點誰會來找自己,卻是放下手機走到門邊。
“誰?”
她靠著門問了一聲。
外麵短暫的沉默後,響起了商硯低沉的嗓音“我。”
商硯?
她回頭看了眼牆上的時間,已經深夜十二點過了。
他怎麼還在軍區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