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每一個字如同重錘,毫不留情的錘在眾人心臟身處,帶起無數震撼與敬畏。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坐直了身子,挺直了脊背,會議室內氣氛肉眼可見的威嚴神聖起來。
津城軍區政委被她指著鼻子罵得紅了臉。
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江韻罵得眾人心裡暗爽。
但礙於現在的情況,崇誠抬手拉了拉江韻的衣角“彆激動,你先坐下。”
江韻低頭倔強的看著他。
崇誠歎了口氣,頭疼又無奈。
“我知道你說的對。”
“但畢竟這是人津城軍區的事。”
“你先坐下。”
他一句話,瞬間提醒了江韻現在的情況。
中部戰局雖然由京都軍區總指揮。
但,在沒有重要戰事時,都是各自為營。
不像邊境軍區,由一方領導直接統領。
中部戰區的七大軍區平時都是各自管理,整體大規則之下,還有自己的一套規則。
就像牧俞這件事。
作為教員的他,是否失職是否該受到相應的處分本質上都是由津城軍區自己決定。
發泄之後,她被迫認清現實。
作為個人,她對這事絕不原宥。
可此時此刻,她是軍人。
內心縱有再多不滿,也隻能尊重規則。
咬牙坐下,江韻周身縈繞著怨氣。
崇誠歎了口氣,看向津城軍區政委“錢政委,牧俞的事你來定奪吧。”
津城軍區政委被江韻罵的滿頭大汗。
卻是硬著頭皮開口“我認為牧俞雖然是教員,但沒有證據證明那五名士兵犯錯是他指揮,所以我不能隨意定罪。”
這話出來,江韻直接一道冰冷眼神掃過去。
津城軍區政委頓時心虛的低下了頭,不敢跟她對視。
崇誠與其他軍區領導,經過探討,一致決定尊重規則。
尊重津城軍區政委的決定。
江韻聽到這個消息,冷哼一聲,當場站起身拂袖而去。
“嘭”的一聲,砸上門徹底離開。
其他人被她留下一身冰冷嚇了一跳。
有人指著她砸門而去的背影“怎麼這麼不像話?”
“再不滿也不能招呼不打說走就走啊。”
“公然砸門,成何體統?!”
崇誠冷颼颼的看了對方一眼“怎麼了?”
“砸的是我的門,我都還沒說話你激動個什麼勁兒?”
被懟了一句,說話的人頓時噎住,沒好氣的盯著他“就是給你慣的。”
崇誠冷哼一聲,彆提多驕傲了“我樂意,你想慣還慣不著。”
會議室外,徐楓雙手背在身後,脊背挺拔的站在不遠處。
聽到砸門的動靜,他較忙扭頭看去。
卻見江韻氣勢洶洶的砸門走了出來,內心止不住一陣緊張。
徐楓下意識繃直了神經,邁開腿走了過去,乖乖打招呼“江小姐。”
聽到徐楓的聲音,江韻步伐一頓。
視線在走廊掃了一眼沒看到商硯的身影,當即開了口“商硯呢?”
她的話裡還帶著沒散去的冷意,徐楓止不住警惕。
卻是實話實說“商總去醫療區了。”
“他讓我告訴您,不用擔心。”
“您的身份不方便做的事,他來處理。”
“您先回宿舍休息,他會給您,您想要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