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次隻有他們兩個人會去那裡。考慮到帕納克塞斯上次完全無視紮克,並告訴佐裡安他以後不會打擾他,他們可能不會在這次訪問中看到他。不過,即使他們這樣做了,佐裡安現在也不那麼害怕他了,因為他知道他不能隻是把手伸進腦袋裡開始編輯東西。無論原始人在什麼限製下工作,它們顯然阻止了他強迫人們做任何事情。
當他們進入至尊之門時,看到門檻守護者熟悉的身影漂浮在他們麵前,他們鬆了一口氣。
“歡迎,控製員,”衛報打招呼。
“所以帕納克塞斯並沒有用他的小訪問打破一切,”紮克評論道,滿意地大聲呼氣。“那太好了。終於傳來一些好消息了。
“是的,”佐裡安同意了。他轉向漂浮的人形光,給了他一個複雜的眼神。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守護者,大門還開著嗎?”
他們等了幾秒鐘,想知道為什麼衛報花了這麼長時間才回答這個問題。通常他的回答非常及時,隻是偶爾等待它在後台查找一些東西。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意識到他在給他們答案之前沒有檢查事情。
相反,《衛報》完全忽略了佐裡安的問題。
呃哦
“嘿,守護者!大門還開著嗎?紮克說,重複了佐裡安的問題。
“不,控製器。大門被封鎖了,“衛報立即回答。
紮克和佐裡安彼此有著複雜的表情。一方麵,他們隻是證實了他們對發生的事情的猜測。這很好。這意味著他們走在正確的軌道上。另一方麵
“守護者,你為什麼回答他的問題而不是我的問題?”佐裡安問發光的人形生物。
但《衛報》忽略了他的問題,就像他之前的問題一樣。事實上,佐裡安意識到,雖然守護者麵對著他們,但他卻微妙地向紮克傾斜。就好像他完全忽略了佐裡安的存在。
就像他過去一直忽略了臨時的循環器一樣。
“守護者,你為什麼隻回應我,不回應他?”紮克問道,聲音裡流著一絲沮喪。
“我隻回應控製者,”衛報平靜地說。
“我就知道,”佐裡安平靜地說,然後輕輕歎了口氣。
紮克盯著守護者,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明顯越來越沮喪。佐裡安隻是感到一種沉淪的挫敗感。下雨的時候,傾盆大雨。
“這是胡說八道,”紮克憤怒地說,用手指著佐裡安。“他通過激活他的標記自己進入了這個空間。隻有控製器才能做到這一點!
“是的,”衛報同意了。“他是個異類。這種情況有時會發生。某事或某人設法通過了保障措施並破壞了機製的完整性。異常可以訪問控製器權限,即使他不是控製器權限。我目前對此無能為力,但不要擔心錯誤將在這個周期結束時得到糾正,當世界再次被重建時。
可愛。佐裡安不需要詳細的解釋就能理解衛報在暗示什麼。
“可是為什麼是現在?”紮克要求。“你是怎麼突然發現他是異常的?他來來往往已經很久了!
“是的。遺憾,“衛報平淡地說。“不過,你最近把鑰匙交給了我,引發了對現有情況的全麵分析。在這次檢查中,發現了異常情況,並安排在第一時間執行糾正程序。
“為什麼?”紮克問道。“觸發這一切的鑰匙是什麼?”
“激活密鑰意味著時間循環機製出了問題,”衛報回答說,好像這是世界上最明顯的事情。“當然,一切都要徹底檢查一下。”
“是嗎?當我們問你關於鑰匙的事情時,你從來沒有提到過這一點,“紮克指責地說。
《衛報》忽略了這一聲明。佐裡安實際上對此有點吃驚,因為這意味著衛報過去與他交談時可能故意讓他們蒙在鼓裡。
他認為這是有道理的。密鑰是一種安全措施,旨在確認控製者的身份。不討論其運作的細節是有道理的,除非《衛報》認為出於某種原因他必須這樣做。
“那我要求的那些特權呢?”紮克問道。“這讓我怎麼了?”
“它肯定了你作為一個真正的控製者的地位,並鎖定了所有其他可能正在走動的偽裝者,”衛報說。
“什麼!?”紮克難以置信地抗議道。“就這樣?沒有新的功能或能力或類似的東西?
“作為控製者,你已經擁有了所有的特權,”衛報告訴他。“你隻是確保其他人不會侵犯這一點。
“那佐裡安為什麼還能進入這個地方呢?”紮克要求。
嘿!
“他是一個異常,”衛報說。
“這些"特權"是如此的敲詐勒索,”紮克抱怨道。“它甚至沒有做它應該做的事情。
“對不起,”衛報說,聽起來很真誠地道歉。“他是一個非常令人沮喪的異常。
“感謝眾神,”佐裡安想。
奇怪的是,他並沒有驚慌失措。他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因為他今天已經麵臨非常可怕的處境,此刻情緒相當疲憊,但發現他月底就要被刪除,隻會讓他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決心。
那麼,如果銀湖背叛了他們呢?那麼,如果帕納克塞斯積極反對他呢?那麼,如果他在月底被抹去怎麼辦?他們不是已經計劃在這次重啟中嘗試逃跑了嗎?
他們隻需要確保它有效。
他看向紮克,紮克已經不再與守護者爭論,而是像死人一樣看著佐裡安。恐懼和內疚的混合清楚地刻在他的臉上。
“不要為此打敗自己,”佐裡安告訴紮克。他的聲音是如此平靜,甚至連他自己都驚訝於他聽起來如此自信。“我們無能為力。你聽到了衛報說的話——我們把鑰匙交給他的那一刻,我被標記為刪除。我們總是在收集所有碎片的那一刻就這樣做。我們應該感激它是如此困難,花了我們那麼長時間才做到這一點,否則我們最終會更早地陷入這種情況,而且遠不如重啟。
“可是,佐裡安!”紮克抗議道。“你,你”
“這隻是意味著我需要在這個月底之前離開這裡。這是小組其他成員正在工作的情況,真的,“佐裡安說。“彆告訴我你已經放棄了?”
“不不”紮克緩緩說道,深吸了幾口氣。“該死的。我真的很討厭這個。
“問問衛報鑰匙是否仍然有效。你能再把門打開嗎?
事實證明,他可以。
“你現在想做嗎?”衛報問。
“不!”紮克衝它喊道。“不。在我告訴你之前什麼都不做,你這個沒用的東西。
“如你所願,”衛報平靜地說,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們的情緒動蕩。
沉默了幾秒鐘,紮克和佐裡安都沒有說什麼。
“嗯”佐裡安最後說道。“我們可能應該暫時結束這一切。我們需要稍後來這裡提出更多問題,但我認為我們中的任何一個目前都沒有這樣做的正確心態。
“是的,我猜,”紮克鬱悶地同意了。“我隻是——”
突然,衛報又開始抽搐了。
“哦,又不是這個狗屎!”紮克用惱怒的語氣抗議道。
佐裡安這次沒有離開至尊之門的舉動。他可能連想都做不到,但這一次他其實是想和帕納克斯談談,所以他甚至沒有嘗試。有趣的是,帕納克塞斯這次並沒有費心將紮克和佐裡安分開,隻是在他們倆麵前擁有了抽搐的守護者。發光的人形生物爆發出一片血紅色的樹枝和觸手森林,然後顫抖並收縮成更像人類的團塊。然後它迅速變形為上次他們說話時為佐裡安選擇的相同女性形態。它比上次快得多,顯然已經更精通了這個過程。
它向前走了一步,似乎打算向他們走過去,然後停在原地。
“你好,佐裡安,”帕納克塞斯用悅耳的女聲說。“我們又見麵了。”
“我以為你說過你不會再和我說話了,”佐裡安立即指出。“那是一次性的報價。”
“呸,我告訴過你,這隻是玩得很難得到,”紮克說。
“通過這種機製的保障措施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anaxeth說。“我這樣出現在你麵前並不容易。我的意思是我上次說的,但我決定你比我最初意識到的更有趣。
“上次你連臉都不敢在我麵前露臉,”紮克用一種挑戰的語氣大聲說,雙手交叉在胸前。
“作為控製者,你特彆能很好地保護免受任何篡改,”anaxeth說,暫時將注意力轉移到紮克身上。“而且你可以隨時離開。你不需要我的幫助,我也無法阻止你離開。你對我沒用。
“但你在這裡,無論如何都要在我麵前展示自己,”紮克指出。
“我需要保存我的力量,”anaxeth說。“將你隔離在一個單獨的空間是昂貴且不必要的。我不在乎你是否聽到我們的聲音。
帕納克斯穿著的女性形態將注意力轉回佐裡安身上,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你仍然有機會幸存下來,”anaxeth說。“我已經設法阻止了衛報撤銷你所有的控製器權限。儘可能多地破壞控製者的思想,用鑰匙打開大門,我會把你化身到外麵的世界。我什至不要求你與我簽訂合同。嚴重破壞控製器並阻止他退出時間循環將足以讓你得救。
紮克聽到這話後居然往後退了幾步。
“你不想讓我當經紀人?”佐裡安皺著眉頭問道。
“我已經有兩個了。這綽綽有餘,“anaxeth說。“如果我能確保當時間循環自行崩潰時,控製器會死在這裡,那麼對我來說,它的價值將遠遠超過任何額外的代理數量。
紮克和佐裡安有幾秒鐘都沒有說什麼,但佐裡安正在瘋狂地思考著事情。如果帕納克塞斯如此迫切地想把紮克從畫麵中帶走這可能意味著整個時間循環都是專門為幫助他找到一種可靠的方法來阻止帕納克塞斯的釋放而製作的。即使紮克不記得了,他們兩個也是死敵。
“在我幫助紮克收集鑰匙的所有碎片之前,你已經贏了,”佐裡安意識到。“你已經派了一個臨時的流浪漢作為你的特工出去了,紮克幾乎忘記了他阻止你的任務。他隻有模糊的感覺來指導他必須做的事情。即使他想出了怎麼來這裡,大門也被擋住了,他不能離開。
“是的。如果從未找到鑰匙,對我來說會更好,“anaxeth欣然承認。“然而,我是適應性的體現。我不怪你為了你的最大利益。我隻是招募了你們中的一個作為我的經紀人,認為這是利用這種情況的最好方法。後來我才知道,你入侵的能力有多大,原來的計劃怎麼可能還能打撈上來。
“你以前不知道?”佐裡安問道。
“我一直在看,”anaxeth說。“一切,無處不在。但我的意識很像你,因為我無法注意我看到的每一個小細節。當你觀察蟻丘時,你會感知到很多,但你真的記得一隻特定的螞蟻在任何時間點做了什麼嗎?但我記得很清楚,以後我可以根據需要回顧這一切。就像您可以在需要時完全清晰地記住事情一樣。看?我們比你想象的要相似得多,佐裡安。
帕納克斯用的女性形狀作為他的化身微笑著。那是一個燦爛、陽光明媚的笑容,也許是為了讓他放鬆,但佐裡安卻覺得莫名其妙地可怕。
“我們都被困在這個籠子裡,儘我們所能,甚至是令人反感的事情,為了出去,”anaxeth繼續說道。“你認為我想摧毀你的城市嗎?它的毀滅隻是在錯誤的時間出現在錯誤地點的不幸後果。我從來沒有要求你們在我周圍建造一座城市。就像你願意為了活下去而犧牲外在的自己一樣,我願意抹殺周圍的一切來獲得自由。這不是我的錯,我的死亡人數比你的高。
“如果我不及時離開這裡,我會死的,”佐裡安指出。“你不會。”
“束縛我的籠子是你幾乎無法想象的酷刑,”帕納克塞斯反駁道。“想象一下,被埋葬了幾個世紀,活著,但又餓又渴,一根手指都動不了。如果這就是你的命運,你不會儘你所能獲得自由嗎?
那實際上,這是一個很好的論據。佐裡安對此無話可說。
“然後是他,”帕納克塞斯說,突然指著紮克。
“我?”紮克抗議道。“我隻是靜靜地坐在這裡,聽你們兩個說話。那我呢?
“我在控製者方麵受到嚴格限製,不能自由地談論事情,但我可以告訴你——無論你如何看待那個人,無論他看起來多麼友好,你們最終都是敵人。最後,一個人必須殺死另一個人。
“那是那是胡說八道!紮克爆炸了。“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善於假裝,”帕納克塞斯說,甚至懶得看他。“但是,你現在應該已經注意到了這些跡象。不要讓你的情緒壓倒你的理智。
紮克憤怒地被忽視了,他試圖把自己撞到帕納克斯的形態中,儘管他知道這裡不可能打架,這可能是一個壞主意。
帕納克塞斯的身形隻是模糊了一會兒,導致紮克無害地穿過它。
“我已經說了所有我需要說的話,”anaxeth說。“做出正確的選擇,佐裡安。您必須在重新啟動結束之前做出決定。我會等的。
然後他們在外麵,回到了他們真正的身體。他們甚至沒有激活標記中的退出功能——這是原始人顯然可以主動做的另一件事。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紮克大發雷霆,把附近的所有東西都扔了一把,以發泄自己的不滿。佐裡安畏縮了一下,因為設施工作人員用來研究主權之門的敏感儀器之一撞擊了附近的牆壁並破裂了。那將是一個真正的婊子向克蘭廷解釋。“該死的都見鬼去吧!為什麼一切都突然變得如此不對勁!?
“紮克,你真的需要調整你的脾氣,”佐裡安說,把手伸向紮克剛剛扔在房間裡的另一個設備。它立即停止在空中飛行,在撞到其中一個櫃子之前停了下來。
紮克憤怒地在房間裡踱了一會兒,什麼也沒說,但謝天謝地,也沒有再破壞昂貴的設備。過了一會兒,他邁著沉重而有目的的步伐走到佐裡安麵前,用雙手抓住他的肩膀。
“佐裡安,”他開始說,“你不會真的相信帕納克斯最後在那裡胡說八道,是嗎?”
佐裡安盯著他,板著臉,看了幾秒鐘。
他知道帕納克塞斯的指控是有道理的。紮克的心它顯然以某種方式被篡改了。也許是紅袍。也許是天使,當他們把任務交給他的時候。也許兩者兼而有之。一切都指向這個結論。即使紮克真的很友好,隻希望他好,也可能有各種各樣的限製、強迫或偶然性,隻是等待一些觸發器來激活它們。也許一旦他們脫離了時間循環,眼前這個笑眯眯的男孩會突然變得敵對起來,無緣無故地想要殺了他。他仍然記得公主從將他們視為死敵到像一隻長大的小狗一樣跟隨他們中的一個是多麼迅速,隻是因為他們設法用她的控製匕首劃傷了她。
然而,他也知道大聲說出來是錯誤的。首先,紮克隻是聽帕納克塞斯告訴佐裡安打亂他的思想,以換取一張去外麵的門票。有鑒於此,佐裡安試圖說服紮克讓他在腦海中翻找的任何論點似乎都非常可疑。
“不,”佐裡安說。“我一點都不相信。”
紮克盯著他看了一秒鐘,終於放開了他的肩膀,稍微挺直了身子。
“好,”他說,友好地拍拍佐裡安的肩膀。“那就好。我們不能讓那件事就這樣把我們分開。我們需要相互信任,現在最重要的是。
“對,”佐裡安說。他其實是同意的。“對了?你是向克蘭廷解釋為什麼你完全把房間弄得像那樣亂七八糟的人。
紮克愣了一下,然後環顧四周,評估損失。
“我想你是對的,”他呻吟著說。“我確實需要調整我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