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鳴的目光陡然變得犀利,丁樂雖然沒那麼嬌氣,但一般碰到事情都會第一時間告訴他,看來這次的事情不簡單。
“行了,你先回去吧,辛苦了。”葉晨鳴點頭道。
小張支支吾吾,“可是哥你就這樣飛回來了,上司那邊怎麼應付?”
“不用管,至少不會被炒魷魚的。”葉晨鳴看起來滿不在乎,小張也放心了些,“那我就先回去了。”
葉晨鳴擺擺手,又進了病房。
粗糙的大掌摩挲著丁樂的臉,誰膽敢把你弄傷,我一定替你討回公道的!
葉晨鳴的撫摸終究還是把丁樂弄醒了,睜開眼睛看到熟悉的男人的輪廓的時候丁樂下意識又閉上了眼睛。
“怎麼弄的,說。”葉晨鳴不給他逃避的機會,握住他的下巴,令他與自己的雙眼對視。
丁樂轉過頭,心虛地道“沒事,和朋友鬨鬨,一點兒皮外傷而已,倒是你,怎麼突然飛回來了?”
“老婆無緣無故被人揍了,怎麼能不回來?”葉晨鳴幽怨地道,“彆想轉移話題,你知道,我隨時可以查得出來,等我查出來事情可就沒那麼好解決了,我現在給你一個自己說的機會。”
丁樂躊躇了好久,的確,在這個城市,沒有葉晨鳴查不到的事,隻能支支吾吾避重就輕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原來又是因為陶修。”葉晨鳴果然很生氣,丁樂已經能夠猜到後果會很嚴重。
“那個打你的人既然誤會了你和陶修的關係,你們在一起究竟做了什麼?”葉晨鳴的語氣十分危險。
丁樂招架不住,隻好老實交代,“我們沒有做什麼,就吃了一頓飯,然後去打了台球,什麼都沒有做,你相信我。”
葉晨鳴什麼時候見過丁樂這麼慌過,心裡自然是相信他的,隻不過一想到丁樂竟然是由於被人誤會和陶修的關係才被揍的,心裡就好像插了刺,怎麼都不舒服,所以,這一口氣不管怎麼樣都是要出的。
“你好好養傷,過兩天我就去找出那個把你傷成這樣的兔崽子。”葉晨鳴咬牙切齒地道。
丁樂趕緊搖頭,“不用了不用了,我一點兒都不痛,你不要去找他的麻煩了,他怎麼過分都是陶修的學生,你這麼一鬨陶修的工作說不定都保不住……”
“所以你眼裡隻有陶修是不是?!”葉晨鳴低聲道。
丁樂不敢再出聲了,隻能在心裡默默哀嚎,就知道葉晨鳴回來事情就沒那麼容易結束。
“算了,我被揍了也正委屈呢,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但有一點,陶修是我最好的兄弟,不管你做什麼都不能讓人家丟了工作。”丁樂無比認真地道。
葉晨鳴遲疑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點了頭,“我有分寸。”
接下來相處的時光丁樂再也不敢提起陶修的名字,也不敢再說這件事,當然,在葉晨鳴恐怖的眼光示意下,也不敢問葉晨鳴就這麼回來了會有什麼後果。
反正葉晨鳴就是這樣,不管做了什麼事,總有本事搞定,不會讓彆人操一點兒心,跟他在一起這麼久,丁樂從來不曾糾結過任何事情。
兩天之後,丁樂的手恢複得差不多了,隻能說顧輕狂下手還是留了情,否則他的手肯定就這麼廢了,可臉上的傷比較嚴重,紗布繃帶還是要定時更換,隻不過已經不影響正常行動了,所以便出了院。
“那個學生叫顧輕狂,是德高大學的學生,我先去會會他,你老實在家待著。”葉晨鳴對丁樂道。
“不行,我也要去,我可是當事人。”丁樂鼓著下巴道。
葉晨鳴沒阻止,隻是回屋替丁樂多拿了一件外套。
到了德高大學,葉晨鳴沒打算打聽顧輕狂的位置,隻是隨便找了一個學生,問道“你們陶教授現在在哪裡?”
被問及的那個學生剛好從飯堂出來,剛見過陶修,便朝他們指了指飯堂。
葉晨鳴便帶著丁樂往德高大學飯堂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