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薑宸出門回來,不是磕傷了額頭,就是被刮花了車,要不就是被人撞倒,被東西砸到,被開水燙到,有一次,還差一點兒撞到了人!
薑宸心有餘悸,仰著臉問連城,“我最近是不是太倒黴了?今天出門,錢包被人偷了,身份證要重新辦,所有的銀行卡也要處理,還扭傷了腳,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反倒老是花冤枉錢……”
連城握著薑宸的腳踝,輕輕活動了一下他的筋骨,薑宸皺著眉頭,倒抽了一口氣。
“彆想太多,最近出門都注意點,要不就少點兒出門,有什麼事情我替你去辦,你的腳腫成這樣,彆走路了。”連城拿著草藥包,小心翼翼地幫薑宸燙腳。
薑宸閉著眼睛倒在床上,“也好,能談下來的項目已經談下來了,不用怎麼出去應酬了,但是這兩天得抓緊時間轉賬給‘緋醉’了,之前我都是提前十天就把錢轉給他們的,現在還剩下最後三天了。”
“好,我知道了,我會提醒你的,先休息吧。”連城將薑宸的腿搬上床,替他蓋好被子,看著窗外的一輪彎月,連城真的希望這一次是自己多想了。
兩天後,連城陪著薑宸出門,走在大馬路上的時候,一輛摩托車挨著薑宸的衣服快擦了過去,如果不是連城眼疾手快地拉了他一下,肯定會被那輛疾馳的摩托車撞到。
連城目光銳利如電,那個開著摩托車的人就是‘緋醉’的人,看來老板還是開始行動了。
薑宸正準備轉賬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電話,‘緋醉’的老板想約他明天過去詳談,薑宸心中湧起了不好的預感,但為了連城,他也隻能答應下來。
硬碰硬,對於薑宸目前的境況來說,不是好事。
連城趁著薑宸打電話的時候走到一個角落處,聲音危險地問道“最近的事都是你們做的?為什麼?”
“當然是為了讓薑少放手,同時也是為了警告你,不管你在外麵待多久,你還是我們‘緋醉’的人。”角落裡一直跟蹤著他們的男人道。
連城冷下臉,“交易還沒有停止,老板這樣做是什麼意思?想得罪客人嗎?”
“連城,你彆以為老板不知道你背地裡幫著薑少賺錢,交易馬上就停止了,‘緋醉’不能再沒有你,如果你不願意回來,老板會不停抬價,讓薑少連一天也買不起,老板還讓我轉告你一句話,你待在他的身邊給他帶來的隻會是傷害,你不可能離開‘緋醉’,他的父親是軍部高官,他的家庭不可能接受你……”
連城攥緊了拳頭,渾身都在顫抖,“住口!”
他一直知道‘緋醉’的老板卑鄙無恥,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但半年多過去了,都沒生什麼事,他還以為,隻要他繼續在替‘緋醉’賺錢,就沒關係,可沒想到老板竟然又要抬價,抬價對於連城來說再熟悉不過了,他的價位也不是一開始就這麼高的,而是年年都漲。
連城清楚薑宸留下他的這半年多花了多少錢,這幾乎已經傾儘所有了,三十萬一天,他們都堅持得這麼辛苦,如果還要抬價,賣完了房子、車子、商場,他們該怎麼辦?
賣器官?
賣血?
還是到處借錢,欠下一屁股債務?
可偏偏他媽的主宰權在老板的手上,他的死契就是依據,老板如果要抬價,誰也沒辦法阻止,如果薑宸拿不出錢,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回‘緋醉’。
‘緋醉’的老板猜到薑宸不會這麼容易放手,大概也不好輕易得罪薑宸,所以便想出了這麼毒的一招,故意傷害薑宸,令他難受,令他不安,令他先放棄!
連城咬著牙,他不忍心讓薑宸失望,也不願放棄薑宸,可是他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薑宸一次又一次受傷?
“所以,老板不準備再跟他交易了是不是?”連城深深呼出一口氣,問道。
男人點頭,“是的,最近太多人為了你到‘緋醉’鬨事了,半年多的交易,老板已經很給麵子薑少了,要知道,你如果在‘緋醉’的話,可不止一天賺三十萬。”
連城揚起一抹冷笑,早就知道的,作為一個生意人,當然要把賺錢的工具物儘其用,這麼一點錢老板怎麼會放在眼裡,老板當初答應交易,就是為了告訴他,不管他跟了薑宸多久,到底還是‘緋醉’的人,隻要停止交易,他還是得馬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