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穎當然明白陶彬的想法,隻能把東西收拾好,離開了病房。
幾分鐘後,護士敲門進來,給陶彬換藥,換藥很疼,因為剛動完手術不久,從今天開始屬於恢複期,如果恢複期出了什麼差錯,右腿很有可能保不住,所以陶彬才會那麼心灰意冷,陶修一出現,就把所有的火朝著陶修發泄了出來。
“疼可以喊出來。”護士看著陶彬咬著牙一副難忍的模樣,好心地提醒道。
可陶彬還是忍著,他們站在門外,不能讓他們看笑話。
換完藥後,陶彬皺著眉問道:“護士小姐,請問我這雙腿還能恢複得跟正常人一樣嗎?”
“左腿傷得不算很嚴重,如果努力複健的話,要變得跟原來差不多還是很大希望的,右腿就說不好了,如果後期出現感染的話,截肢的風險較高,就看運氣了。”護士的話和醫生說得差不多,陶彬咬著牙,蘭兒說了,如果他真的要截肢的話,他們就分手。
幾乎是顫抖地說出“謝謝”這句話,陶彬看著穿著白色的身影逐漸遠去。
許穎出來的時候沒有見到陶修和顧輕狂,陶修不想讓母親看見自己不開心的樣子,便拉著顧輕狂到了主治醫生的辦公室,詢問了手術的價錢,許穎隻交了兩萬五,果然還差五千多,陶修便偷偷把那五千多給補齊了。
“之後每天大概需要多少費用?”陶修問道。
知道家裡情況肯定不怎麼好,唯一能賺錢的陶彬又摔了腿,這是他欠他們的,既然直接給他們會不接受,那就偷偷把這些先解決了。
主治醫生想了想,“他現在每天要換的藥比較昂貴,而且行動不便,如果要請護工的話也是一筆錢,還是普通的床位費,住院費,口服的藥費,平均算下來每天兩千左右肯定要的,不請護工的話,一千五左右吧。”
陶修搖頭,“護工不需要了,我們照顧他就好,那我先把一周的住院費交了,謝謝醫生。”
顧輕狂順便問道:“你們這還有更出色的骨科醫生嗎?最好是教授,畢竟陶彬還年輕,我們都不希望他最後真的要截肢。”
“現在需不需要截肢還很難說,這個隻能看病人的恢複情況,我們已經用了最好的藥了,如果還是出現感染……不過下周我們醫院會來一個骨科教授,你們可以提前預約他的號,隻不過價格比較昂貴,如果是那個教授出手的話,截肢的可能性會小很多。”主治醫生給了一張名片給顧輕狂。
顧輕狂點頭,“多謝了。”
和陶修相視一眼,他們的想法都一樣,既然有更好的醫生,當然要請更好的,陶彬是他們的弟弟,人還這麼年輕,怎麼也不能殘了腿啊,這對他的將來影響很大的。
但是以許穎的經濟情況,也不可能同意替陶彬轉去國外的醫院,國內醫療水平始終有限,隻能儘量找最好的,這樣痊愈的幾率至少高一些。
“修,你不打算請護工,我們輪流照顧他嗎?”顧輕狂問道。
陶修搖頭,“我來就好,我欠了他的,沒關係,他是我的弟弟。”
顧輕狂生氣了,也不管這裡是醫院,看著走廊沒什麼人就把陶修往雪白的牆壁上一壓,朝他柔軟的唇瓣就狠狠地吻了下去,陶修還不明所以呢,雙手撐著顧輕狂堅硬的胸膛,顧輕狂卻不容他反抗,順勢摟緊了他的腰,讓他更貼近自己,掃蕩般不可一世地侵占著陶修的唇。
乾什麼呀!這裡可是人來人往的醫院,就算是男人女人在這裡乾這事兒也不對吧?更何況他們還是兩人男人啊!醫院的醫生護士們,沒人知道他們是合法夫夫啊,顧輕狂到底又是抽了哪根筋了?
陶修無語了,對顧輕狂的任性妄為無語。
掙紮了許久還是掙脫不開,隻能就這麼承受著了,五分鐘後,顧輕狂終於鬆開了他,眼神黯了下來,威脅道:“修,你再說這種惹我生氣的就像撇清關係這樣的話,就算是醫院,我也不介意找個地方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