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容景默默的候在一邊,那漆黑的眼眸深處卻是帶著顫栗的欣喜。
他摸到小姐的手了,軟軟的,又白又嫩,肯定很香……
謝容景看著雲嫵認認真真抄寫的樣子,她平日裡嬌生慣養,哪裡做過什麼勞累事,寫一會便要停下來揉揉有些酸的手。
他的小姐定然是怕他受罰,這才自己抄寫不讓他代勞。
啊,好愛小姐啊,他可以為小姐做任何事情,隻要小姐給他一點獎勵,用玉足踩踩他,用軟乎乎的聲音罵他,或者用白嫩的小手打他就好。
夫子布置的詩文並不多,雲嫵抄了一會兒就好了,謝容景便也沒有理由繼續在她的閨房裡待著。
深夜時分的丞相府幽深寂靜,就連巡夜的家丁都已經回去睡覺了。
然而這個時候原本應該也在睡覺的謝容景卻在黑暗中清醒的睜開了眼睛。
他動作迅速的起身悄悄的離開了廂房,住在另一側的家丁睡得極熟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離開。
在丞相府附近的一處荒無人煙的郊外,謝容景負手而立,麵前半跪著一位蒙麵的黑衣人。
“屬下等人沿著蕭國邊境一路尋找,沒想到殿下竟被逼到了衛國。”
那黑衣人俯首跪在謝容景麵前十分的恭敬,隨即他又抬手請示道
“殿下今夜可要隨屬下離開京城?”
“不,先留在此處,也好避開蕭國那些人的耳目。”
謝容景的語氣淡淡的說道,若他輕舉妄動,怕是蕭國的那人會再次派人對他下殺手。
現在回去還不是時候。
謝容景忽的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漆黑的眸子更為幽深,隨即囑咐那人道
“去尋一安睡的燃香來,萬分切記,要不傷身子的那種。”
“屬下遵命。”
翌日一大早,謝容景便守在府門口的馬車旁等待著雲嫵了。
不多時,便看見穿著鵝黃色冬裝小襖的雪團子走了出來。
是他的小姐。
“奴見過小姐。”
謝容景頷首說道,隨著那嬌軟少女從台階上走下來,他也大著膽子抬起了頭。
雲嫵今日穿著嫩黃色的冬裝,顏色鮮亮襯得整個人白嫩又水靈,發髻上釵著蝴蝶狀的琉璃簪。
她也瞧見了謝容景,他今日披了她昨日賞給他的那件墨黑外袍,整個人周身氣質都變得不大一樣了。
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謝容景雖長得俊秀,但先前都是老舊的洗得發白的衣裳,如今雖說還是穿著下人的服飾,但外麵披了件蜀錦黑狐毛的外袍,氣度分明颯爽。
這樣看著倒不像是奴隸,倒像是雲嫵身邊的侍衛。
雲嫵忽閃般的挪開了視線,懶洋洋的將自己沉甸甸的小布包交給了謝容景拿著。
“上馬車吧。”
謝容景那好看的眼眸忽的便亮了起來,正要伏跪在馬車旁好讓雲嫵踩著他的背上去時。
卻忽的瞧見車夫將準備好的車凳子已經擺好了。
雲嫵則是踩著車凳子上的馬車,謝容景見狀眸色流露出一絲不宜察覺的失落。
小姐為何不踩著他了呢?他知道了,定是小姐心疼他了,小姐真好,就是可惜今天不能被小姐貼貼了。
謝容景的神色很快恢複了正常,和昨日一樣坐在了馬車邊上陪著雲嫵一起去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