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監控內確實是可以看到女人頻頻將視線放在顧淮身上。
接著,顧淮又發來一張張截圖。
是秘書給醫院的醫藥費證據。
秘書幫顧淮解釋說,因為顧淮看到了那個女人的弟弟跪在馬路上求他們的遠房親戚,所以決定幫忙。
但這件事情,是由秘書全權負責,顧淮一次沒去過。
今天那個媽媽的病症惡化了,所以這個女人按捺不住再來求顧淮。
她明明應該直接跟顧淮的秘書說的,畢竟顧淮本來也打算資助他們家全部的醫藥費。
但最後,她卻選擇了最麻煩的途徑來找顧淮。
這個女人在想什麼,不言而喻。
焉來意放下手機,望著窗外若有所思。
顧淮會幫助那個小孩不奇怪。
因為他自己的母親也是因為沒有錢治病,活活挨死的。
或許是因為顧淮看到那個男孩,想到了他自己的母親。
手機又開始嗡嗡震顫。
顧淮我沒有背叛我和你之間的感情,失憶前沒有,失憶後也沒有。
回我一句,意意。
我知道你追求者很多,但我是第一個。
顧淮撐著傘,聽著雨滴打在傘麵上的傘聲,站在黑夜中,直勾勾盯著手機界麵。
對方不回一句,他就沒有任何心思,連走路都不想。
突然,一輛車倒退到他麵前。
他怔住,撐著傘抬頭,車窗漸漸降下來,露出焉來意那雙清冷的眼睛“上車。”
司機同時下車來給他開車門。
顧淮回過神,像一個笨拙的大小夥子一樣收掉雨傘遞給司機,鑽了進去。
雨越下越大了。
他撣了撣身上的雨,側目望向焉來意那用工厚重的禮服“對不起。”
意意側目掃向他。
有些昏暗的光線下,顧淮目光深邃“讓你不開心了。”
她懶得吭聲,抱臂往另外一邊靠了靠“那個女人說的話,我剛才相信了。”
顧淮認真地望著她。
她懶洋洋地望著車外“但我生氣的點不是你跟她有往來,而是你有壓力我不知道,也生氣你喜歡上彆人,但想著瞞著我。”
顧淮沒說話,輕輕拉下後車座與前車的擋板。
焉來意沒有發覺,依舊喃喃道“顧淮,咱倆是這個世界最親近的人,除了我媽,我最在乎的人就是你,你怎麼能——”
她一轉過頭,竟迎上顧淮貼近的臉。
他深邃的眼眸倒映著她的輪廓。
焉來意怔住,話戛然而止,呆呆看著他。
他已經將外衣脫去,穿著白襯衫,黑色領帶一絲不苟係在頂端,眼中卻有翻騰的欲望,居高臨下地將她罩住“我絕對肯定我沒有背叛你,因為我喜歡你。”
焉來意腦子一嗡,像是被這四個字扇了一巴掌,乾笑“你和我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情都不記得了,你知道什麼叫喜歡嗎?”
顧淮“我知道。”
她哽住,看著他眼中如年少時的堅定“那個女人說的那些話,我一個字都沒信,因為我知道那是假的,但我沒有想到你信了,還很生氣。”
焉來意呆呆地。
顧淮的眼神有許久沒有見過的小心翼翼。
仿佛褪去成熟的外衣,還是那個滿心滿眼都隻有她的小男孩“所以你一生氣,我就慌了。”
他如實珍寶地捧起她的臉,似信徒一樣親了親她的眉心“請你彆生氣,我好好哄你,好嗎,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