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華宇問黃同貴:“發生什麼事情了?”
“那個老範在門口跪著,脖子上掛了一個牌子,說要為他父親申冤。”黃同貴說道。
“老範放出來了?”徐華宇問道。
“是的,我剛才問了李振風,他說下午放出來了。”黃同貴點點頭說道,“聽說老範回到家,見父親跳樓身亡,接著就過來這裡要找說法了。外麵有不少人圍觀,我怕又出事情。”
徐華宇說道:“是的,範伯跳樓這件事情很敏感,估計不少人在看在傳了。”
“區長,外麵有人說是你逼死範伯,要不然人家一家好好的,都不會出事。”黃同貴擔心地說道。
本來這樣的事情,應該是分管副區長來管,如果處理不好了,區長才上馬的。
但流花區那些領導乾部怕事,一發現有事了,就趕快躲避,一點大局觀都沒有。
“你通知其他人了沒有?”徐華宇問道。
“我打電話給崔華喜副區長他們,可他們都說沒有空,讓我向您彙報。”黃同貴生氣地說道。
徐華宇有點生氣,看來自己在這個區府是指揮不了那些副手,這是非常悲哀的事情。
徐華宇來到一個地方,不想鬥爭,隻想專心地做工作,發展當地的經濟。
可是,事不如願。
每個地方都有一些垃圾,他們不但隻顧自己,而且還踐踏群眾的利益。
像達明房產就是這樣,如果曹流明後麵沒有官員支持他的話,他哪可能讓住建局違規發預售證呢?
他們把黑鍋推到陳誌成那裡,但陳誌成進到裡麵,一直不肯招供,一副死豬不怕燙的樣子。
像這樣的情況,隻能交到法院去判,可能因為沒有太多的證據,陳誌成隻坐幾年牢,出來又是一條好漢。
這就是陳誌成為什麼要一直不說話的主要原因,他知道隻要犧牲他一個人,他全家都不會有事,他在裡麵也不會有事,出來後更加有好事。
徐華宇不再多想,出到外麵,發現大院門口圍著兩百多人。
老範滿臉是淚水,雙腳跪在地上,穿著一套白色的衣服,且用一條白塊包著額頭。
旁邊的人指指點點,有人嘲笑,有人同情,有人憤怒。
徐華宇微微蹙眉問黃同貴:“以前發生上訪事件,都有這麼多人圍著嗎?”
“沒有,最多也就是幾十人圍著,便衣會清場的。”黃同貴搖頭說道,“不知道為何,現在區府一有什麼事情,就有很多人圍著,評頭論足。”
“看來,有人想搞事啊。”徐華宇歎著氣。
黃同貴臉色微變,說道:“我給李振風打電話,讓他派人過來?”
“如果有上訪或者事情,不是應該早叫便衣過來嗎?”徐華宇問道。
“應該有人叫了,可能還沒有來。”黃同貴訕訕地說道。
這是例排工作,但就是沒有人去做,這讓他擔心徐華宇是埋怨他。
“同貴,你要把區府辦管好,如果誰不想做事的,就讓他回去,我們這裡不養閒人。”徐華宇說道。
“區長,有一些人是關係房,我怕清理會讓彆人對您有意見。”黃同貴擔心地說道。
徐華宇不以為然地說道:“我現在還怕什麼?對我有意見的一早就有意見,想做事的也在努力了。我們門口的管理有問題,一定要注意。”
“是,我明天一定處理好。”黃同貴立即給保安隊長打電話,叫他們趕快過來。
同時,黃同貴也給機關事務局的李斌局長打電話,讓他趕快過來。
“黃主任,我在外麵處理一些事情,現在趕不回去啊。”李斌為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