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整個鎮撫司又被那林梟堵住了,說是任何人不允許離開鎮撫司,裡不出,外不進,就算我要去看傷勢,他都不讓我出去,所以我現在隻能躺在這裡挺著。”
“豈有此理,那林梟算什麼東西,真以為仗著陛下對他的寵信,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現在盧兄你收拾一下,我帶你出去看傷勢,我看那個林梟敢攔我不成。”
如果換做是彆人,就算與盧朝然交情在好,也不可能正麵跟林梟衝突。
但崔右文背靠當朝首輔嚴崇,自己家族那邊又是最強士族崔家,他根本就沒有把林梟放在眼中。
一直以來,他對林梟就非常不感冒,隻是雙方並沒有過交際,所以也井水不犯河水。
但現在盧朝然是自己極力拉攏的對象,他不管處於什麼目的,也不能讓那林梟如此放肆下去了。
聽到崔右文要帶他離開,盧朝然不由心下一喜。
自己這一番表演終於沒有白費,隻要能離開鎮撫司,他就有把握能逃出去,畢竟在與白蓮教有勾結時,他就已經想好了退路。
就是準備用在這種東窗事發的時候。
叫來兩名心腹,崔右文讓其扶著盧朝然,然後向著鎮撫司外走去。
正在鎮撫司前,一眾錦衣衛不知如何是好時,突然聽到腳步聲,紛紛轉過頭望了過去。
看到是崔右文,不由紛紛眼睛一亮。
他們可是知道崔右文的背景,絕對不會怕那林梟。
所有人都閃開身子,準備看起了熱鬨。
就在崔右文來到鎮撫司大門前後,看到門前地麵上那道刀痕,不由冷聲道“林梟,你是不是太過狂妄了,你知道這是哪裡嗎?”
林梟看了一眼崔右文,隻是冷笑一聲,依然一手扶刀柄,一邊靜靜坐在太師椅上。
身後常樂三人整齊的站在那裡。
對於崔右文的話,四人好似根本沒有聽見一般。
崔右文看到林梟如此做派,不由神色更加難看。
這時,一名錦衣衛上來向著崔右文稟報詳細情況,聽完過後,崔右文直接大怒。
“他算什麼東西?”
“他說不讓我們離開就不離開,我們北鎮撫司何時需要一個外人來插手了?”
“竟然還敢把鎮撫司大門都封了,我倒要看看他敢對我怎麼樣。”
說完話,崔右文就抬起一隻腳向著林梟所畫的那條線外邁去。
這時,一道幽幽的聲音傳來。
“我勸這位大人三思而後行,我林梟說過,今天任何人都不允許離開鎮撫司半步,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崔右文的腳在半空中停頓了一瞬,就在所有人心中都揪起來,猜測崔右文敢不敢落下腳時。
崔右文直接將那支半空中的腳掌落下,眾人目光也隨之向著下方看去,那隻腳真的落到了外麵。
邁出這一步之後,崔右文也好似找到了信心,目光不屑的看向林梟,那表情好像再說著,我現在邁出來了,你敢奈我何。
“嗬嗬……”
突然,一道冷笑之聲響起,那笑容讓所有人感覺遍體通寒,好似如墜冰窖一般。
隨即,一道血紅的刀光閃過。
“小子,爾敢。”
在血紅色刀光浮現時,崔右文已經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腰間長刀驀然出鞘,迎著那道刀光逆斬而上。
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