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最強鷹犬,從錦衣衛開始!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一個變化?林梟百思不得其解,草木生長順從自然規律,原本不應該突然生長或枯萎,但林梟對這一幕其實也沒有特彆震驚。
仙靈界本就不能以常理來論,何況這裡是一處秘境,林梟伸手去撫摸新長的嫩葉,與平常葉子也並無不同。
他發現自己似乎找到這個傳承的破綻了,林梟開始回憶從第一次來這裡到現在他做了什麼,自己的心情有什麼變化。
思來想去,除了在休息時恰好聽到史遠三人欲對古傾不利,而後他悄悄跟著三人將他們殺了之外,似乎也沒有乾其他的事。
林梟忽而想到了什麼,以前的他會管這樣的事嗎?
答案很明顯,不會,他從不在意彆人的死活,更彆說是一個名花有主的女人。
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在意古傾的死活了,林梟不再往前想,他很清楚自己對古傾並沒有那種想要占有的欲望,也沒有一生守護她的偉大夢想。
簡而言之,或許有情,但絕對不是愛情。
古傾說過這秘境中的一切都是以某個人的情感為主的,而且墨無憂本身就是一個極重感情的人。
那人雖然從小被家族禁錮,被要求沒有自己的感情,也被奪去自由,可是他最終還是一個情種,這樣的一個人所看重的絕對不止愛情,或許還會有親情,友情。
可偏偏這些都是林梟不曾有過的,彆說什麼友情愛情,他連親情都不相信,甚至有時候他都覺得墨無憂的一生很諷刺,自己被親人剝奪感情和自由,卻又為了什麼友情和愛情與家族決裂。
或許是因為每個人所追求的不一樣吧,他這個時候倒也開始理解墨無憂了,而且若是得到曲恒和古傾這樣的人為友,似乎也不錯。
林梟唇角勾起一個笑。
就在此時——
林梟不可控製地被拉進了一個空間,熟悉的感覺又來了,這次並不是在墨家,而是在郊外,他遇到了一個誌趣相投的男子。
二人約定原本可以成為摯友,卻在一次爭奪靈寶之時,那男子死在混戰之中,那是墨無憂突破至金仙的契機,他成為了仙靈界最年輕的,卻失去了畢生知己。
看完完整的故事,林梟心中五味雜陳,從前在武國時,他身邊的人全是屬下,沒有人敢與他兄弟相稱,而且那些人對他多半是敬畏,就算有情誼也不多,他對那些人隻是履行承諾和儘責而已。
如果有一天,常樂出了什麼事需要他去救,從前的他或許會先權衡利弊,若是弊大於利,他是不會去的,而如今……
在這個故事中爭奪的靈寶乃是一棵靈草,墨無憂突破之後無人能擋,最終拿下了這株靈草。
而最終,墨無憂並沒有將這株靈草煉成丹藥,而是將它培養成了仙靈界難得一見的草木之靈。
仙靈界曾有傳言隻要有草木之靈在手,世間一切奇珍異草,不過隻是時間問題,草木之靈能夠快速培養宿主需要的各種靈草,隻要用對了,說它是一個可以隨身攜帶的藥園都不為過。
此刻的林梟比得了一把刀還要興奮,仙靈界在幾萬年前靈氣濃鬱,奇珍異草不計其數,仙靈界中人修煉天賦也高,修煉之路也是非常簡單。
如今靈氣已經比那時稀薄了十倍不止,是故現在仙靈界中人修煉起來也很是費勁,幾百年才出一個金仙。
有了草木之靈,就相當於把握了那些煉藥師的命脈,他擁有的是無窮無儘的財富。
等他從幻象中回來時,林梟身處一個巨大的樹洞,向外看去,外麵的樹直衝天際,這時他才意識到,不是樹洞變大了,而是他自己變小了。
林梟對墨無憂佩服得五體投地,是什麼驚才絕豔得人物,能將如此至寶放進這秘境當中?
而且這秘境設計極為巧妙,幾乎處處有傳承,進來能得到什麼樣的傳承完全就是看自己。
就如古傾拿到的花靈傳承,那是墨無憂在墨家時種的,因為不能與人交流,隻好種了些花來打發時間,走時那花圃全部被燒,因此在秘境中,它的名字叫做花靈塚。
守護花靈塚的銀翅蝶是被牽扯進來的無辜小生物,墨無憂在這秘境中給了它們第二次生命,還讓他們擁有了保護自己的能力。
林梟已經不止一次感歎墨家真是瞎了眼。
那草木之靈在林梟身邊打轉,卻始終不肯親近林梟,他知道,自己身上的殺氣和戾氣太重,草木之靈喜歡的應當是像曲恒那樣溫潤如玉的人。
林梟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難以接近,他伸出手“小家夥,跟我走吧。”
草木之靈身上的綠光緩緩消失,露出白白嫩嫩的胳膊腿,還有一張有著烏黑大眼睛的一張嬌嫩的臉。
它的眼睛忽閃著看著林梟,似乎在判斷林梟值不值得信任,顯然還在猶豫。
林梟也不著急,他對於這樣的事完全沒有經驗,如果讓他用武力去征服一個人,對他而言簡直小菜一碟,但要讓他去哄一個驚恐害怕,無知大小的一個草木之靈,他確實束手無策。
草木之靈抖著胳膊腿一步步朝著林梟靠近,林梟見有戲,輕輕笑了一下,那草木之靈一看到林梟的笑容,嬌嫩的小臉終於不那麼驚恐了。
林梟本就長得清秀俊逸,因為平常不會露出笑容,便顯得他冷漠狠厲,如今隻是微微一笑,那草木之靈就瞬間放鬆了,它也露出一個輕鬆的笑容,緩緩落到林梟手上。
林梟終於鬆了一口氣,單手托著草木之靈尋找出口,他的身量變小,說明這樹洞裡麵也是有什麼禁製。
草木之靈疑惑地看著瞎亂忙活的林梟,顯得非常不解。
林梟注意到草木之靈的表情,便開口詢問“小家夥,你知道怎麼出去嗎?”
一聽到出去二字,那小家夥又開始驚慌了,林梟尋思著這小東西膽子也太小了,卻忽然想起墨無憂培養出這小東西時,一直是將它當做初生嬰兒去嗬護的,這小東西經曆過的最恐怖的一件事就是墨無憂將它帶到外麵之後被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