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川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他企圖從她臉上看到一絲玩笑的表情。
可是什麼也沒有。
薑知意看起來很平靜,不像是在說氣話,也更不像是在開玩笑。
她靜靜地坐在那,冷漠又殘忍地對他說出了這些傷人的話。
她知道他最在乎什麼,也知道該怎麼摧毀這一切。
“我不信。”周澤川倔強地回了一句,“我是不會信的。”
他想反駁她的話,可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反駁,隻能重複著這句。
或許連他自己都清楚,就算他替她找到了什麼借口,也都隻不過是一些可憐又無力的狡辯。
“你當然可以選擇繼續自欺欺人,隨你。”薑知意不準備和他爭論什麼,很快就走出了病房。
周澤川看著她的背影,沒有追上去的勇氣,隻是坐在那。
他追上去問什麼呢?
他怕他問得越多,他們之間的隔閡就越大,他不敢去問。
她的疏遠,她的不滿,他這段時間都感受得到。但他沒想到不是因為經濟原因,而是因為有了外來人的插入。
他忽然又想起來很多事,以前鄰居阿姨同他說過,在他不在家的時候,經常有人開著車接送她……對啊,還有那次,他甚至親眼撞見過,隻不過當時的他還固執地不肯相信罷了。
如今她已經親口承認,他還能怎麼逃避?
周澤川垂下眼眸,掩住眼底所有悲傷的情緒。
……
自那天之後,薑知意便沒再去過醫院,而周澤川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沒有再聯係過她。
薑知意給周澤川發了很多消息,甚至是一些態度很惡劣的話,讓他趕緊和自己離婚,隻不過都沒有收到任何回信。
她根本聯係不上他。
兩人離婚的事情就這樣擱置了。
而薑知意也沒有去找他當麵質問。
離婚是肯定要提的,要讓周澤川知道自己已經變了心,但她不能真的和他離婚,後麵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
等過段時間周澤川的生意有了起色,她還要去“糾纏”他,去道德綁架他,去貪婪地霸占他的財產……
到那時,兩人徹底離心,異地分居,一切才能算是真的落幕。
……
某天下午。
周澤川去了一家便利店買水。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躲著薑知意,他不想離婚,可他知道自己磨不過她,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躲著她。
雖說這個方法很無賴,但這是他現在唯一能用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