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祈舟暫時站著沒動,“你……”
男女授受不親,他怎麼可以和她一塊睡,這成何體統?
哪怕她並不介意,可他……
好吧,他倒也不是非常介意。
總歸之前那些天兩人都是睡在一處的,雖說她那時都是小果子的模樣。
孟祈舟眼神裡閃過幾分猶豫。
睡在一處倒是方便他隨時照看她,自己也不用再提心吊膽,隻不過終究是不太妥當。
他心裡十分糾結,一會兒覺得並沒什麼問題,一會兒又認為還是不行。
薑知意不知道他此時在想什麼,隻以為他要收拾自己,下床直接拉著人過來,“你快來睡吧,已經很晚了。你還在磨蹭什麼?你彆打擾我休息。”
她催動靈力滅了燈。
孟祈舟隻好順勢半推半就躺了上去,心裡還有些不自在。
被窩裡不似方才暖和,隻有一點溫熱。
薑知意往他那邊挪了挪,說:“好冷。”
其實她剛躺進來的時候還沒有這麼冷,隻不過自己睡了一會兒熱氣就全跑光了,涼颼颼的。
孟祈舟偏頭去看她,問:“再拿一床被子?”
薑知意打了個哈欠,拒絕道:“不要,太重了。”
她又往旁邊挪了點,索性直接抱住他的手臂,腦袋也蹭了過去。
“你身上好暖和。”她說了一句,想著自己要不要變成小果子的模樣,就可以趴在他身上睡。
孟祈舟沒接話。
過了一會兒,薑知意的腳不老實地搭了上去。
她微微翻身,半個身子都側了過來,緊緊地靠著他取暖。
孟祈舟不好說什麼,又想起白天的事情,“你日後彆再去那處花圃。楚今安還種了許多藥材在裡麵,大多都是有毒的。你要是中了毒,我可救不了你。”
薑知意若有所思,難不成她當時並不是中了術法,而是中毒導致?
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她說道:“我當時不想和他走,也不要他抱。是他對我做了手腳,我才會那樣說。他是壞人。”
孟祈舟皺了皺眉,不太相信,隻以為她是在找借口給自己開脫。
這樣的事情她以往經常做,之前做錯事沒被現場抓包的時候,便都是要推給彆人。
在客棧裡的那些天,就連耀日都不知道替她背了多少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