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孟祈舟又將事情經過同裴正清說了一遍。
當然，說出口的必定是美化過的內容，他刻意隱瞞了一部分實情。
裴正清也不準備多問，隻說：“我知曉了，其他的等明日你再自行去同長老們說。”
因著已是深夜，一行人沒再過多停留，動身回了宗門。
白骨妖暫時被安置在某處小院。
孟祈舟則帶著小果子回了房。
“你真的好了嗎？”小果子還是有些擔心他，問了好幾遍。
“嗯，沒事了。”他點點頭。
小果子認真盯著他看，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看了個遍，瞧著確實比之前精神不少。
孟祈舟又問：“你同那白骨妖怎麼回事？你答應了他什麼，他為什麼會願意救我？”
那白骨妖的話想來不是真的。
或者半真半假。
他得親自問問才行。
小果子支支吾吾，不太想告訴他是自己答應替白骨妖恢複肉身。
一來孟祈舟知道了肯定會不高興，二來她也擔心孟祈舟會對白骨妖有偏見，不允許自己幫他，甚至直接將他趕出宗門。
她可是答應過白骨妖的，說到做到，自然不能食言。
小果子：“我……我沒答應什麼啊……就是他心善，願意救你。”
她這話不算錯，一開始本就是白骨妖提出的法子，若不是他，自己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孟祈舟見她如此維護，有些不高興了，“你還要瞞著我。”
他一眼便看出來她在撒謊。
若是在之前，或許還不能分辨。如今，以他對她的了解，她做什麼都逃不過自己的眼睛。
她就是有事情瞞著他。
“不聽話了是不是？”他說。
小果子見他這樣說話，也不服氣。
方才他是這樣凶白骨妖，現在還要來凶自己。
誰準他凶她的？
“你凶我！”她罵了一句，索性開始鬨起來，“嗚嗚嗚……”
又是之前那個撒潑打滾的樣子。
見她開始耍賴，孟祈舟直接將她提起來，又往懷裡攬。
“你不要輕易相信他。之前你答應他的事情都不作數。他想要什麼補償隻管提，我會滿足他。”孟祈舟耐心說著，“你還小，很多事情你不懂，所以不能隨意做決定，要聽我的話，知道嗎？”
“不知道！”小果子理直氣壯。
她不小，也不傻，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孟祈舟又換了一種說法：“有些事先不急，等再過個百年千年再說也不遲，你現在自己都不會照顧自己。”
他拿著茶杯過來。
“是要自己喝還是我喂？”他問。
小果子犯懶，張開嘴巴，“要喂。”
“對……”孟祈舟點點頭，慢慢喂著她喝水，“現在很多事情還需要我幫你做是不是？”
小果子想到許多，不止是喝水，還有吃飯的時候，晨起洗漱的時候，夜晚睡覺的時候，外出玩耍的時候……她都需要孟祈舟在她身邊做小雜役。
好使喚的小雜役！
她立馬點了點頭。
孟祈舟見十分有效，便繼續引導，說：“沒錯，就是這樣，很多事你自己一個人還做不好，需要我幫你……你現在沒辦法去照顧其他人……”
他輕咳一聲，神情有些不自在，但還是接著往下說：“哪怕是以後你變得更厲害了，也離不開我……所以如果你要答應這樣的事，也是答應我，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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