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耽誤,路京詢直接就過去了。
今天薑良才和王慧蘭帶著金金銀銀去了鎮裡的醫院打疫苗,下午還要去親戚家吃酒席,得到晚上才回來。
薑知意一個人靠在樹下的躺椅上,吹著風,閉眼睡覺。
她剛洗完頭發,隻不過這樣的天氣用不上吹風機,她便來了院子裡。
才過了十幾分鐘,頭發就已經半乾了。
“怎麼睡在這?”路京詢輕手輕腳地在她一旁坐下,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便落在她那還有些濕漉漉的頭發上。
發尾還掛著晶瑩的水珠,一顆一顆在往下墜。
地上也有水珠滴落的痕跡,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細碎的光芒。
他輕聲問道:“要吹頭發嗎?”
薑知意的頭發很長,從肩頭一直垂落至腰間,打理起來非常麻煩,每次都要收拾很久。
但路京詢倒還挺喜歡幫她做這些事。
每次他們單獨待在一起的時候,這些瑣碎的活就被他攬了過去。
薑知意搖了搖頭,說:“不用,馬上就被風吹乾了。”
她換了個姿勢,又用眼罩把眼睛遮住。
“我想在這眯一會兒,你守著我。”
薑知意很喜歡在這睡覺,但又怕樹上掉蟲子下來,以前都是薑秋金或者薑秋銀幫忙看著,雖然他們兩個人到後麵會直接趴在她身上睡著過去,但薑知意心裡起碼也安心些。
現在他們兩個小家夥不在,她便把路京詢喊了過來。
路京詢握著她的手,說:“那你睡吧,我不走。”
“嗯。”薑知意應了聲。
兩人都沒再說話。
正值午後,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隻有偶爾幾聲蟬鳴從樹梢傳來。
路京詢低頭看著她,心裡反複醞釀著等會兒她醒來之後,自己要說的話。
事情早晚是要說的,也根本沒有什麼所謂合適的時間,隻不過是拖延的借口。
眼下,就是和她坦白一切的最好時機。
大約過了二十多分鐘,薑知意醒了,眼皮輕抬,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她翻了個身,繼續躺在那,暫時還沒有起來的打算,渾身上下都被這午後的愜意給浸透了。
路京詢見狀,深吸一口氣,開口道:“我過幾天要回京市。”
薑知意原本還有些迷糊的雙眼立馬聚焦,抬眼看著他,追問道:“過幾天回去?那你什麼時候回來?京市離這好遠,你在路上也得好幾天吧?”
路京詢垂眸,心裡一陣糾結。
他很清楚,不出意外的話,自己是不會再回到這個地方了。
但這些話肯定是不能直接告訴她的。
思索片刻後,他斟酌著說道:“在那邊有事情,不知道要忙多久。等忙完之後,我……來接你。你和我一起去京市。我給你找學校,你去那邊的學校念書,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