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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嬴抱月說會努力的答話,感受著另一位旁觀者氣息迅速離開,李稷鬆開了放在嬴抱月肩膀上的手。
嬴抱月站穩腳步穩住身,轉身向李稷一禮。
“謝謝李公子的忠告,我會記在心上,那麼今夜就此彆過。”
“記在心上?”然而麵前沉默的男人卻忽然開口,“真的?”
這懷疑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李稷看著嬴抱月淡淡道,“就像剛剛那樣,你自己自身難保,還有心思關心彆人?”
她也沒到那麼緊張的關頭吧……
“真元枯竭並不會危及性命。”
嬴抱月看著麵具下那雙與夜色融為一體的漆黑雙眸,認真地開口。
“我總不能看著他走火入魔。”
還是因為她自己當年弄出來的劍法。
雖然她不記得就是了……
“那是個等階六的修行者,不一定會走火入魔,”李稷淡淡道。
隻不過缺少了一些實戰經驗一時慌亂沒處理好罷了。
“處理不好的確很危險,”嬴抱月道。
好在孟施不愧他在年輕人中火法最強的名號,之前她隻是疏導了一下那少年就迅速理解,調整好了呼吸。
不過現在看來,經過剛剛那一遭,嬴抱月覺得孟施應該並不是她的徒弟。陳子楚的猜測應該沒有成真的可能。
雖然她記憶不全,做出拋徒棄子這樣的事也不是不可能,但畢竟是自己獨創的劍法,如果是她收的徒弟,嬴抱月覺得她應該不會……教成那樣。
雖然她沒收過徒弟,但作為最為了解的自創劍法,她應該從裡到外都很清楚,既然她知道,那麼應該不至於教東西隻教一半。
這點職業操守她大概還是有的。
而孟施的劍法……嬴抱月目光微深,她覺得更像是本身半懂不懂的人教的。
這麼危險的事,也真虧這人的師父能做出來,這都什麼人啊,嬴抱月腹誹道。
當然她並不知道,這還真不是孟施師父的問題。
就在這時,坐在回程的馬車上,孟施猛地打了一個噴嚏。
被他中途丟下,後來卻說是迷路了剛剛衝上馬車的莫華看向他,麵上憂心忡忡,“師兄,你怎麼了?”
“我沒事,”孟施搖頭,腦海中莫名回想起那個女子呼吸的節奏,胸口上湧的血氣平複了不少。
“你師父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讓我看住你,讓你不要用後麵的劍法,”莫華看著孟施歎了口氣,“你怎麼就不聽勸呢?”
“我那是……”
孟施一僵,隨後彆過頭看向窗外夜空上高懸的明月,深吸一口氣。
“我就是想要試試看,想要告訴那些人,那個人的劍法還存在於世。”
“更何況對手是嬴珣,我就一時衝動了,”孟施淡淡道,“隻想快點打倒他。”
“嬴珣公子本來也夠不容易了,不知師兄怎麼就一直看他不順眼,”莫華搖頭道,但觀孟施臉色他還是及時打住了這個話題。
以後他們和前秦的衝突還多著。
北魏的馬車一路搖晃著離開,而南楚國師府的馬車也即將重新出發。
嬴抱月在牆角邊送彆了一瞬就消失的李稷,看向走出來的姬嘉樹,兩人各自都沒追問什麼,畢竟此時此地不是好的時間地點。
但等回到南楚國師府,看著和臨走時不同張燈結彩的府邸,姬嘉樹瞳孔一縮,發現這恐怕也不是好的時間地點了。
“春華君和公主殿下,你們總算回來了,讓老奴一陣好等。”
而就在這時一個宮中女官模樣的嬤嬤迎上來,看著從馬車中走出的兩人滿臉堆笑。
“宮裡剛剛傳來消息,兩位正式的婚期已經定了,今夜按規矩住同一間房罷。”
規矩?這都是什麼規矩?
姬嘉樹和嬴抱月兩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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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臉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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