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安歌一怔,卻隻見眼前的少女看著她笑了笑輕聲道。
“但如果你是以這幅容貌為恥,在意彆人的話而帶上這幅麵紗。”
“那你恐怕搞錯了一些什麼。”
姬安歌渾身一震,卻覺得好像有什麼紮進心底,她忽然憤怒起來,死死盯著眼前的這個前秦女子。
“你……難道不恨那位國師?你們的皇帝明明都……”
這情況真的有點嚴重,看著眼前少女嬴抱月心道。如果說當年姬清遠她還能尚且乾預一二,姬安歌就徹底沒趕上。
姬安歌等於是在各種流言蜚語中長大的,也沒見過她母親幾麵,甚至隻願稱自己母親“那位國師。”
國師麼……
嬴抱月並不知道這具身體的原主恨不恨林書白,但看著眼前的少女,嬴抱月握緊了自己隱隱作痛的手腕。
“剛剛有所冒犯,我也說過如果你摘下麵紗,我就說出我的秘密。”嬴抱月看著姬安歌道。
“我不知道我該不該恨你的母親,但是……”嬴抱月握著自己的手腕道,“我的身上有你母親曾設下的護身術法。”
或者曾經有過。
姬安歌聞言一愣。
“你母親的力量保護過我。”
保護過無數次。
“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恨她。”嬴抱月靜靜道。
姬清遠聞言神情陡然複雜起來,但下一刻他看了眼身邊的姬嘉樹,突然想起什麼冷聲開口。
“等等,前秦的公主,你之前也說了如果我妹妹摘下麵紗,你也會證明自己的身份。”
真是利用得徹底。
就在這時,北郡郡守和江陵城太守像是終於發現門口有人,從太守府內走出,而又像是剛聽到這句話一般,立刻附和道。
“姬公子說的沒錯,這位姑娘,雖然你有婚書,但這邊秉公辦事,如果你不能證明自己就是抱月公主本人,我等身為命官不能放你離開江陵。”
這時候倒不嫌棄是哪個姬公子說的話了麼……
嬴抱月看著鐵了心要把她扣下的南楚官員,笑了笑開口。
“還請問兩位大人,是一定要見到國書和嫁妝才能放行?但恕小女子直言,按照二位所說,有這兩樣東西的人不也可能不是公主麼?”
拿著婚書你們不信,再多拿幾個書你們就信了?
不自相矛盾麼?
北郡郡守和江陵太守一愣,但下一刻兩人像是商量好一般,大度地開口。
“其實我等並無刁難之意,不知前秦公主有沒有畫像在民間流傳?如果有也完全能……”
看著得意的南楚官員,嬴抱月在心裡笑了。
這些人篤定她沒有畫像。
畢竟這是事實。
“我知道二位擔憂,可我沒有畫像。”
北郡郡守和江陵太守聞言麵上遺憾喜色隻藏在眼裡,但下一刻兩人正得意之時,隻見眼前少女微微一笑。
“但所幸丹陽城內有人認識本宮,二位大人不用擔心。”
認識?
誰?
這和說好的可不一樣。
在場其他人瞬間僵住,北郡郡守上前一步,死死盯著嬴抱月的眼神。
“是誰?”
……
……
就在同一時間,百裡外的南楚國師府內,一間滿地瓷器碎片的屋子裡,迎來了一個客人。
“我說了!所有人都給我滾出去!”
葉靜姝正站在碎片中央,控製不住想要大吼,但又迫於身份,心中怒火難抑。
而就在這時,她耳邊忽然傳來一個少年的輕笑聲。
“怎麼,誰又得罪姨母了?”
聽到這個隻有一人會用的稱呼,葉靜姝一愣看向站在門口的少年,愕然開口。
“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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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猜出是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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