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夜有句話說得沒錯,中原修行界如果土崩瓦解,那絕不是因為西戎太強,而是因為自己太弱。
嬴抱月目光清明起來。噛span
與其操心西戎將來的王會是誰,她更應該關注的,是自己國家將來的王會是誰。
嬴抱月想起嬴晗日和他的那個尚未出生的孩子,心頭微縮。
她隻有將自己家裡的爛攤子收拾清楚了,才有資格和外敵叫板。
當務之急就是將騰蛇的翅膀取回來,隻有騰蛇重新恢複完全狀態,大秦的國運才算回來了一半,
“行吧。”
嬴抱月的回答雖然不夠讓淳於夜滿意,但他也知道,以她的心性,這樣的回答也就是極限了。
反正以他的標準,不反對,那就是支持了。噛span
前路茫茫,但淳於夜的心情忽然好了起來。
這時一抹晨光穿透帳篷的縫隙,打在他的臉上。
“嗯?天亮了?”
淳於夜愣了愣。
喜帳的質地曆來都比較厚實,所以帳篷內此時還是昏暗的,可這還是他第一次沒有注意到時間的流逝。
淳於夜定定望著身下的女人。
他的新婚夜,居然就這麼結束了。噛span
床邊的紅燭積攢了厚厚的燭淚,淳於夜瞥了一眼,神情有些微妙。
想想今晚都乾了些什麼,他心情更複雜。
他居然和嬴抱月在什麼都沒做的情況,說話到黎明。
“你怎麼了?”嬴抱月察覺到他氣息的變化,不禁問道。
“沒什麼,就是覺得我這新婚夜過的有點虧,”淳於夜道。
凝視著嬴抱月臉頰和脖頸上尚未完全散去的紅暈,他忽然冷不防開口道,“你身上這藥勁還沒完全消啊,要不要我幫你?”
嬴抱月目光冷下來,“我說了,你如果再說這樣的話,就把你踹下去吧?”噛span
她真有力氣踹動他?
再說了這是他的床!
淳於夜目光閃了閃,終究還是沒把這話脫口而出,隻是冷哼了一聲。
“我是說用真元幫你把藥力發散出去,你想什麼呢?”
他似笑非笑地望著她,“我沒想到你這麼喜歡自作多情。”
這人……
嬴抱月咬牙,算了,她不和這家夥計較。噛span
“你要用這法子就用吧,對了,你還沒把之前禪院入口的位置告訴我。”
“你急什麼,”淳於夜撩起她臉頰邊濕潤的頭發,“你不是要我和你們一起去麼?到時候我帶路不就行了。”
這倒是。
嬴抱月想了想沒再多問。
“好了,我幫你散掉藥性吧,坐起來。”
淳於夜望著緩緩從床榻上爬起來的少女,心中有些遺憾。
他倒是挺喜歡她臉頰緋紅的模樣,但想到這人走出帳篷後,這副模樣會在晨光中被其他男人看到,他就隻能忍痛幫她散掉藥性。噛span
“這樣坐行嗎?”
嬴抱月盤腿坐在榻上,背朝向淳於夜。
淳於夜沒有說話,他望著眼前隻著薄衣的女子,緩緩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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