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誰?”勏span
“十二部落的大當戶?怎麼看長相是個中原人?”
“還真是中原人?”
“怪不得這樣的出身還能當上大當戶,有幾分本事啊。”
眼看著慕容恒以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氣勢衝入了須卜家隊伍的深處,高台上對他的討論也變得激烈起來。
“這麼看來,這第二場他們不會也能贏吧?”
烏日娜皺起眉頭。
嬴抱月緊緊注視著場上慕容恒的身影,目光微微閃動。勏span
慕容恒的表現的確十分亮眼,但在集團作戰中隻靠一個人是不夠的。
她看向在慕容恒身後幾丈遠外幾乎要被須卜家族兵給埋了的赫裡。慕容恒能這麼順利地衝到這個位置,很大程度是因為赫裡一路在後麵給他保駕護航,為他擋去了大部分的攻擊。
但此時赫裡已經被須卜家的族兵團團圍住脫身不得,逐漸和慕容恒拉開距離。
淳於夜的隊伍裡沒有任何一個兵跟了上來,慕容恒目前等於一個人孤軍深入。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他能一個人衝到須卜家的旗幟下麵,他也乾不了什麼。彆說砍斷旗幟帶回去了,隻要須卜家的族兵回防,他就會被扣在這裡。
隻是……
嬴抱月看向穩穩地坐守後方的淳於夜。勏span
淳於夜不可能不知道在雙方實力有差距的情況下,慕容恒一個人的努力改變不了什麼,隻會讓他自己有去無回。
但是……
嬴抱月目光微深,淳於夜也許是故意這麼安排的。
既然贏不了,那麼就至少輸得漂亮,輸得有氣勢。
慕容恒來的這一出雖然後勁乏力,但至少給周圍的觀眾們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這就夠了。
“攔住他!”勏span
須卜家的族兵中響起氣急敗壞的喊聲,十幾名騎兵開始對慕容恒進行包抄。
好在慕容恒馬術了得,往馬肚子下一墜躲過十幾隻長槍,再次翻身上馬,此時他距離須卜家的旗幟隻剩下十幾步遠。
這時嬴抱月發現慕容恒反而放慢了步子,視線四處打量。
嬴抱月心中了然,果然和她預想的一樣。慕容恒也知道他一個人砍下旗子不靠譜,既然淳於夜交代的作秀任務已經完成,他需要考慮的就是如何全身而退了。
與此同時赫裡已經擺脫了身邊其他騎兵的糾纏,往來時的方向退去。慕容恒一勒韁繩,也開始準備往後退,可就在這時他一邊臂膀忽然疼了一下。
唰的一聲,一枝短箭擦過他的肩頭射到了地上。
刺痛和麻痹感從肩上傳來,慕容恒頓時心跳加速,難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肩膀。勏span
被箭擦過的地方發黑發紫,顯然是中毒了。
怎麼回事?
慕容恒瞳孔微微收縮,雖然是兩軍對戰,但這畢竟隻是婚禮上的儀式,按照規矩雙方均不可對刀箭淬毒。
嬴抱月遠遠注意到了慕容恒動作的僵硬,她眯起眼睛仔細打量,臉色一變。
“閼氏,”嬴抱月看向烏日娜問道,“你們家的人,原來會在這種場合下毒麼?”
烏日娜聞言一愣,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難以置信地去看草場上混亂的人群,卻什麼都沒發現。勏span
騎兵們戰成一團,根本難以分清。在這種混亂的場合下如果有人做小動作,實在是難以被抓到。
“該死。”
慕容恒咬牙,肩膀上的麻痹已經蔓延到了全身,周圍圍攻他的騎兵越來越多,他勉強支撐著不被砍中要害就已經拚儘全力,根本沒有精力去尋找剛剛放暗箭的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