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日娜麵無表情地瞥了一眼帳篷裡麵,不知為何,她好像已經習慣了這兩人這種姿勢。
“我就靠近了怎麼樣?你有本事就殺了我,”烏日娜淡淡道。
淳於夜的視線變得危險起來。
烏日娜沒時間陪他在這玩心思,目光落到嬴抱月身上,神情嚴峻道,“薩仁,慕容恒的傷口處似乎有些不對勁。”
嬴抱月心頭一緊,猛地推開身上的淳於夜。橎span
淳於夜配合地讓開,嬴抱月衝出帳篷外,發現不少眼生的衛兵正圍著地上的赫裡和慕容恒。
每個衛兵和二人尤其是與慕容恒之間保持著相當長的距離,眾人像是看到了十分震驚的東西,不敢靠近。
嬴抱月剛走到人群外緣就聞到了熟悉的臭味,還有聽過一次的咕嚕嚕的聲音。
這難道是……
她猛地分開人群,看見眼前的一幕,如同置身冰窖。
就在她剛剛為慕容恒縫合好的傷口上,正有點點的黑泥滲出。
“這是什麼東西?”橎span
“等等,我好像在哪見過……”
“都閉嘴!”
這時淳於夜的聲音從帳篷中傳來。
所有人嚇得不敢說話,淳於夜深吸一口氣,“烏日娜,把人抬進來。”
“其他人聽著,今日所見之事如果敢說出一個字,自有人送你們進刑堂。”
所有衛兵都毛骨悚然,迅速回到了自己的崗位。烏日娜找了幾個人將慕容恒和赫裡的身體抬到了帳篷邊。
帳門被風吹動,真元氣息從其中湧現,慕容恒的身體倏然以臉朝下的姿勢出現在了帳篷內的地麵上。橎span
嬴抱月跟著走了進來。
之前被淳於夜咬出傷口的脖子上有鮮血一點點流下,但她無暇顧及,望著慕容恒後背上的傷口和滲出的黑泥,嬴抱月攥緊了拳頭。
“阿恒他……”
淳於夜低聲道。
“果然也染上了麼?”
嬴抱月心頭一縮,“他會怎樣?”
淳於夜淡淡道,“他會變成我之前那般模樣。”橎span
不,以慕容恒的境界,估計會被折磨得更慘。
“那個紙包呢?解藥呢?”
嬴抱月猛地抬起頭,拚命尋找那張紙。
“我都吃完了,”淳於夜眯了眯眼睛,“不過這些本來對慕容恒就沒有用。”
煉化的灰燼隻是能延緩被黑泥侵蝕的速度,不是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的東西。
真正的解藥,藏在禪院的深處。
淳於夜深吸一口氣。橎span
“以這小子的體質,想要能夠擺脫這些黑泥,必需吃真正的解藥。”
“真正的解藥?”
嬴抱月倏然站起,“在哪?”
“都在一個地方,”淳於夜淡淡道,“自然是禪院。”
但和灰燼不同,解藥藏在極深的地方。
“這……”
嬴抱月望著不省人事的慕容恒,不知該說些什麼。橎span
“如果你不想讓他死,隻有一個法子。”
淳於夜淡淡道。
“和我去禪院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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