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知道,隻是心不在我淳於牙身上。”
他抓住稚雲的胳膊將她重重摔在地上,遠處傳來一聲男人的嗬斥。莦span
“牙,你在做什麼!”
聽到這個聲音,地上的稚雲渾身顫抖了一下。
身披狼皮的白狼王大步走來,一鞭子抽在長子的身上。
“父王,”淳於牙挨了一鞭子,讓到一邊向白狼王行禮。
白狼王冷哼一聲,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女子,目光停在她腳腕上弄斷的鎖鏈上,眸光沉了沉。
“又弄斷了啊。”
“妹妹,看來你境界又上升了,下次得換更粗的鏈子才行了。”莦span
男人的聲音帶著笑意,嬴抱月聞言卻猛地捂住嘴。
她的胸腔因為憤怒和惡心而起伏不已。
這名女子,是修行者?
這個男人明知自己的妹妹是修行者,卻用鐵鏈將她鎖在寢帳內?
白狼王的目光落回長子身上,又抽了他一鞭,“滾回去打你自己的閼氏,我還沒死呢,就敢碰你娘了?”
淳於牙頂著鞭痕站起來,眼含殺意地望了地上的淳於夜一眼,緊緊褲腰帶,轉身離開。
看見他這般模樣,白狼王眼中卻帶著欣賞。莦span
他蹲下身,看向閉眼躺在地上的稚雲。
“我們兒子是不是很優秀?”他大笑道,瞥了一眼無聲無息躺在地上的淳於夜,伸手一把將稚雲扛到了肩上。
白衣女子渾身顫抖,猛地掙紮起來,“放開我!”
她拚命向地上生死不明的男孩伸出手,“阿夜!”
然而男人沒有給她檢查兒子傷情的機會。
“既然牙兒不喜歡這個弟弟,你再給他生一個新的不就行了?”
白狼王哈哈大笑,充耳不聞,扛著女子大步向寢殿走去。莦span
周圍的侍女護衛像是對這樣的情景司空見慣,紛紛退往其他方向。
從始至終,都沒有人把那個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男孩放在眼裡。
夜漸漸的深了,遠方響起一陣陣的狼嚎聲。
被打得渾身是傷的男孩靜靜躺在雜草中。
沒人注意到,他緩緩從地上爬起,如幽靈一般蹣跚地向遠處的大帳走去。
看到他走向的方向,嬴抱月胸口感到一陣窒息。
今晚剛剛打了一場勝仗,王庭內充滿著狂歡的氣息,周圍燃起一堆堆篝火,男人喝酒的狂笑聲和女子的尖叫聲夾雜在一起,營地裡回蕩著酒氣和血腥味。莦span
白狼王的大帳外無人打擾。
男孩靜靜走到大帳外,掀起帳篷的一角。
男人的喘氣聲,衣物的撕裂聲,女子的哭泣尖叫掙紮聲交織。
男孩就這麼躲在帳篷的角落,靜靜地看著。
嬴抱月想要閉上眼睛,但無數記憶中的絕望畫麵湧入她的腦海,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渾身顫抖。
這個時候她終於明白了。莦span
何為。
他人即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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